【跟着夫君去渡鬼】(181-225完)【作者:乌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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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乌柳

字数:103,508字

181。做和尚……呸,做

「所以女子这处又被称作莲花,与之配套的便是男子的金刚杵。」

司南一边说着,放在她腿间的手一边动着,隔着衣裳,轻轻抚摸着那软绵绵的丘。

净姝下意识夹紧了腿,夹住了他的手不让动,「你做甚?你可才说好了要做和尚,坐怀不的。」

「做西域和尚不也是和尚?」司南嘿嘿辩驳,至于什么坐怀不,只做没听见,手指头不安分地在她腿间摸动,轻捏她腿间的软,待她受不住松了松腿,便又袭上她的莲花,狠狠了两把。

「呀!」净姝轻呼一声,还想故技重施再夹住他的手,却不料被他眼疾手快,先行制住了她双腿,叫她动弹不得。

「那,那惊喜可就没有了!」正好她也没有什么好想法,做不得勾引。

「小娘子好生计较,既如此,那就换我来勾引姝儿吧,且看姝儿更能坐怀不,还是我勾引手段更高。」司南嘿嘿笑,二话不说就扒了她子,摸上了那淋淋的莲花。

「都这么了,还嘴硬着说不要,小姑娘薄脸皮,就是喜口是心非。」

净姝红着脸,没有反驳,刚刚听他说双修时就有了反应,更何况他一边说着那东西又一边在摸她腿心子,反应便更大了,拒绝他不过是不愿承认自己的望。

「姝儿喜听着这种事情做?」

净姝摇摇头,反驳的话还是说不出嘴,她是听的,一边听着再被他摸着,只觉得自己变成了话中人。

看她还是嘴硬,司南并不着急,亲了亲她的嘴,便又继续说了起来。

喜佛你应当听过的,便就是藏传密宗的本尊神,喜佛像的造型通常是男者盘腿而坐,女者面向男者,双腿张开,部坐在男者的左腿之上,四臂相拥,脯紧紧相贴,赤身体作合状。」

司南一边说着一边将两人身上的衣裳扒光了,而后又将两人的姿态按话语当中所说的样子摆起来。

身相拥,脯抵着脯,器贴着器,呼,这姿势怪模怪样的,说不出的靡荒唐。

净姝羞得耳子都红透了,想要拒绝,又说不出拒绝的话来,身子比思想诚实,诚实地按着他的摆抱住了,搂住了,乖巧地将红嘴儿递了过去,由着他亲咬舐。

如此亲着还堵不住某人的嘴,司南又说:「喜佛怀中抱着的女子据说便是那明妃,关于他们密宗挑选奉献明妃还有个要求,要求要符合六相的女子,讲究的是身姿丰腴,细,大,丰,肤滑无疤且软绵,其身甚香。」

说话间,司南的亲吻慢慢从嘴角亲到了净姝的脖颈之间,轻耸鼻尖嗅一口香,「就如姝儿这般,可是叫人熬受不住,恨不得夜夜与你癫狂再癫狂。」

「癫狂」二字司南说出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来,听得净姝心儿发颤,红着面推了下他,「你别说了,要做就快些吧。」

司南并不应她所求,又继续说:「除了这喜佛,还有个锁骨菩萨,据传这锁骨菩萨会化作美女人,以好合少年诵佛经,使人永绝。与喜佛一样,讲究的都是以,以。」

「因这种先以勾牵,后令入佛智的渡化方法,锁骨菩萨私下还有一混名,被称作佛。」

……净姝突然想起之前他求时也唤过她女菩萨,莫不是意有所指?

净姝推开他想要问问,司南只以为她又拒绝,赶紧出手又制了,将她在了小榻上,扶着硬子就怼进了她水汪汪的小小里面去。

突地深入,净姝完全没有防备就被他撑开了来,又疼又舒服,小儿下意识就住了这突然攻进来的巨物,咬住了不松嘴。

「太深了……你出去些!哎!」她突然的进入打断了净姝关于女菩萨的问话,便只顾着对付眼前了。

「你倒是别咬得这么紧,松松儿我才好出去不是。」司南低头瞧着两人结合处,瞧着那因他深入而绷得紧紧的粉儿,不伸手摸了摸。

从两人结合之处,一直摸上,摸到顶端的珠珠之上,轻轻一拨,净姝身子随之一颤,波轻漾,便让刚放松的儿又咬死了他的子。

这一咬比方才还要来的紧致,绞得司南直凉气,却是忍不住笑这馋嘴儿:「小馋嘴,快快吃我一顿。」

这处紧致的咬让司南顾不得再与她慢慢戏耍,抬起她的腿,掐着她的,就强行磨蹭了起来。

小小儿熬过他两下狠顶,到第三下便失了力道,被他彻底破开了壁的钳制,再往更深处冲了去。

子狠狠击到花心之上,击一通,蛮横冲撞得净姝里头酥酥麻麻痛痛,说不出的复杂滋味。

「轻……轻点!」净姝又唤,可某人刚挣钳制,正是撒时候,哪里忍耐得住,不顾她的唤,不顾她的求,托住了她的,托住了她的,一接着一干,果真如他所说那般,狠狠来了一顿

生生的小儿被这挥舞击得颤颤巍巍,哆哆嗦嗦,不断。

动了情的儿本就汁水淋淋,嘀嗒个不歇,再被他这样蛮力一捣,汁水儿更是被拍得四处飞溅,将小榻溅了好大一块。

待他戏过一场,过足了瘾,净姝只觉得气吁吁,魂儿飘飘,快要虚了去。

司南轻轻发笑,捏着她的脸,往她嘴里渡去一口气,帮着她才深过来。

「媳妇儿,你这怎么越做越发受不住了?」

净姝无力白了他一眼,这还不是怪他凶猛,只顾着自己享乐。

司南伸手帮她开面上汗的碎发,搂着她侧身躺下,轻轻慢慢耸着,让她再行缓缓。

「其实我们这边也不乏有些神喜女,其中名声最响的便是五通神了。」

「五通神在江南那边盛行,供奉多是求财借库,被不少人奉做财神,也就是我之前与你说过的神借库。除了财神,坊间还有个北狐南五通的说法,说的便是其。」

「这五通神常以美男子的样貌出现,勾搭女子以做修行,以前在江南时听见过这么一个故事……」

在江南一个小城里,有个姓唐名显圣的老板,做着水上运输的生意,家里金银无数,是当地出了名的首富。

说起这唐家的发迹很是奇怪,原因在于三年前还一贫如洗的唐家,短短几年功夫,就发迹成了首富,速度之快让大家都觉得其中有所猫腻,许多人便猜测他一定是在上方山的五通庙里成功借了债。

182。讲个神引的故事

债是当地的习俗,大家伙都知道,也知道五通庙里的债更容易借,效果更为灵验。

可灵验是一回事,天上没有馅饼掉,这五通庙的债容易借却是难以还,跟钱庄的高利贷一样,利滚利下无穷无尽,子子孙孙都要供奉五通神以做还债,所以当地还有句「上方山的债还不清」的说法,用以告诫世人莫要贪图一时钱财祸害子孙后代。

告诫归告诫,知道归知道,但还是有那胆大包天不怕死的人在,唐显圣便就是其中一个。

唐显圣家境贫寒,父母皆是病亡,死时不仅耗光了家中钱财,还欠下了不少债务。

父母撒手人寰之后,家里便只剩下唐显圣与个十六岁的弟弟。

兄弟两个都在码头做卸货的小工,每天每人挣得个六七十文钱。

兄弟俩年轻能干,本来也不愁欠债,只想着辛苦做个三五年就能还清了,却不曾想天有不测风云,唐显圣这弟弟一次酒后,得罪了当地的一个小混混,被小混混打了一顿不说,还被小混混反咬一口,着要他们赔偿医药费。

本就家穷,哪还拿得出这么多钱,他没办法,只能想办法去借钱,去借钱庄的高利贷。

可那钱庄也不是开善堂的,见他已经欠了一股债了,哪敢再借钱给他,没做商量就将他打了出去。

他正走投无路的时候,当地一个姓田的地主找到了他,表示可以借钱给他救弟弟,不过有个条件,他需得认田地主做父。

钱送到眼前了,一句话便能拿到手去救弟弟,唐显圣咬咬牙,便把自己卖给了田地主做儿子。

成了田地主儿子后,田地主郑重地传了一尊神像给他,说是接了神像才会给他银钱。

唐显圣很是莫名,但为了钱财,还是接了神像。

田地主倒是没有骗他,如约给了他钱,救出了弟弟,可此事过后,田地主却是又和他断了父子关系,让他又改回了唐姓。

唐显圣很是莫名其妙,不懂田地主大费周章做这一场干什么,田地主认他做儿子似乎只是想将这尊神像名正言顺传给他?

对着这个神像,弟弟提议扔了,哥哥想了想,还是先找人问了问,看这究竟是一尊什么神像。

然而还没来得及问,唐显圣当晚就做了个梦,梦见了这尊神像开口说话:「你想求什么?」

求什么?当然是求财了,现下所有的苦难,所有的不如意都是贫穷带来的,他想发财,做梦都想发财!

唐显圣只以为自己是想钱想疯了才会做一个这样的梦,却不料自从那天起,他的财运就旺了,随随便便走个路都能捡到一大笔银子。

他后来才知道这是五通神的神像。

当地人都知道五通神的灵验,也知道五通神的反噬,但这捡钱的快乐,还是让唐显圣乐昏了头,不顾危险,还是留下了这尊神像。

自此之后唐家便开始发达了,兄弟俩用着捡来的银子买了一艘小船,做起了水上运输的买卖。

而后小船换大船,一条船变两条船,两条船变三条船,不论别人如何亏钱,兄弟俩总是能赚得盆

这钱有了,媳妇儿也不能缺了,仗着自家有钱,哥哥唐显圣在三十那年求娶到了当地一个秀才家的闺女。

秀才小姐年芳十六,长的貌美如花,能书会画,可是死了唐显圣,新婚几也颠颠,夜也颠颠,就不曾让小娘子下过

唐显圣自己快着,一点不知自家初初破瓜的新娘子受不住,被他蛮横折腾只觉疼痛,不曾觉半点快活。

听到破身的疼痛,净姝下意识就想起了自己的第一次,身子下意识做出了反应,紧了紧儿。

一下紧夹,打断了司南的说话声,也打断了他浅浅送的子,司南轻呼了一口气,抱着小娘子亲了亲,「媳妇儿,你一夹我,我这兄弟就忍不住想要反抗了。」

反抗的话还没说完,那大兄弟已然反抗地动了起来,一下又入了那最最深处,抵到了花心之上。

「啊呀……」净姝呻回应,原先他说话时,浅浅送已经勾起不少念,正是心猿意马的时候,被他突地深入进去,心动气颤,不同于他刚刚蛮力得有些微痛,这一下是实在的舒服,舒服得脚趾头都蜷缩了起来,头发丝都觉畅快。

见小娘子受用,司南没做停留,连着,赶着,又给她送上更多快。

「那唐显圣与秀才小姐在年龄上本就相差许多,唐显圣又是个鲁莽汉,半点儿不知疼人,小姐心有不,却也只能忍耐着,弟弟不同于哥哥的鲁,生得白白净净,斯斯文文……」

司南一边着一边还不忘在净姝耳边继续说,他刻意在净姝耳边说,让她别顾着舒服,再多听听他的话。

在他的刻意之下,饶是净姝被他戏着,也觉察到了不对劲,忍着呻声质疑:「他,嗯……他弟弟不是与他一样是个莽夫吗?怎的就白白净净,斯斯文文了?」

「是呀,这斯文男人不是唐显圣的弟弟,新娘子刚嫁过来,本就不知道唐显圣的弟弟长什么样子,只是听说唐显圣家里有个弟弟,便误以为这个出现在内宅里面斯文男子就是唐显圣的弟弟。」

「什么!」净姝一惊,恰此时司南子顶上,顶到里面快之处,竟是一下就快到了极致。

「相公,相公……」净姝被突然汹涌而来的高击得失神,全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只是不停叫着相公,语无伦次。

「欸,相公在,相公在。」司南亲着她红的面颊忍不住笑,果然还是这样慢慢戏小娘子最是有趣。

净姝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回过神来,赶紧又问:「可是那五通神变的男子?不应该呀,唐显圣不该没介绍过亲弟弟给子认识吧?还有下人呢,新娘子初来乍到不认识,他们总该认识吧?」

「他家才刚发达,家里除了兄弟俩就没有旁人了,原先兄弟俩都常在船上,在水上飘着,买了大宅子也没有住,也不放心给人家看着,只是落了锁空着,等这娶媳妇的时候才着急忙慌打点,生意离不开人,哥哥回来成亲,弟弟则还留在船上打点着生意,本没回来过。」

整个宅子里人都是初来乍到,不清楚内情,又互不悉,等唐显圣过了几天新婚子又回船上,家里悄无声息混进来个斯文的白面公子大家也没做怀疑,见夫人喊小叔子,便一直误以为这也是自家的少爷。

这假小叔子与丈夫完全相反,斯文模样与新娘子少女怀时心目当中的郎君的一模一样,相处,新娘子本做不到波澜不惊,只想着若是当初嫁的是弟弟就好了。

小娘子心动了,却是不敢胡来,然那白面郎君本就是五通神做的幻象,待察觉到小娘子动心,当晚就摸去了小娘子院里,敲响了小娘子的房门。

「嫂嫂嫂嫂,可是歇下了?」司南说着,突然变了语气,仿着斯文声儿说话。

此话一出,只觉得净姝儿里头轻缩了一下,司南知道,她这是紧张了。

183。净姝索

小娘子刚刚歇下,听见他的声儿,当即又坐了起来,心下喜又慌慌,忙忙问道:「这么晚了,小叔有何事?」

「嫂嫂,我手上不小心扎了刺,如何都不出来,还请嫂嫂用绣花针帮我挑出来。」

「怎的扎刺了?」小娘子问着,赶紧起身就要开门他进来,下了才意识到自己穿着寝衣,不便见人。

稍作愣神,小娘子停下了脚步,问他:「怎么不找旁的丫鬟的帮你挑?」

「她们不敢轻易下手,唯恐不小心伤着我会受责罚,我原也不想来麻烦嫂嫂的,无奈现在太晚了,医馆都关门了,要找大夫还需明儿去了,只得来求嫂嫂帮个忙了。」

小叔子的声音听着可是疼痛,小娘子只以为严重,赶紧穿好衣裳,开了门。

他只穿了一身白的寝衣,膛敞开,出了大半,说不出的风肆意,瞧着也是从上刚下来的。

小娘子眼神微愣,随之轻呼一声,羞臊非常,赶紧要背过身去,却不料被小叔子先行拉住了手。

「嫂嫂快帮我瞧瞧。」小叔子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指伸到她面前,话语间一点不觉暧昧,小娘子便只以为是自己胡思想了,一时羞窘,故作镇静捉着他的手瞧了瞧。

房门口光线弱,刺又小,一时竟没有看到,小娘子便请他进房里坐,对着桌上的油灯又看了看。

还是没有看到,小娘子正要再问小叔子究竟,抬头正好对上他的眼,两人俱是一愣。

瞧着面前英俊郎君,小娘子心跳控制不住加速,眼睛稍垂,落到两人拉着的手上,便更加红了脸,只觉得今夜此时此景比她房花烛夜那晚更是良辰美景好时光。

小娘子心澎湃,可心知自己身份,心知对方身份,明白海底月不可捞,心上人不可及,不敢有何僭越之举,只敢在心里遗憾,若当初嫁的是弟弟就好了。

小娘子努力平复下心中的躁动,问他:「刺在哪儿,我怎么没有瞧见?」

「嫂嫂,刺其实不在手上,在心里,嫂嫂……」小叔子说着,突地握住了她的手。

小娘子震惊看向他,不敢置信。

「嫂嫂便是那扎在我心上,叫我疼得死去活来,无法入眠的刺。」

世上最开心的事情莫过于喜的人也喜自己了吧?

小娘子心下控制不住喜,可又不苦涩,他们俩人如今的身份,终究是不可能的了。

「这混账话可切莫再说了……」小娘子训斥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小叔子拉进了怀里。

「嫂嫂,你就帮帮我,帮我挑挑心尖上这情花刺吧。」小叔子话音未落,温热的吻已经落到了她的面颊,颈间,叫她忍不住颤抖。

他吻得急切,小娘子不紧张又喜,不同于丈夫亲吻带给她的恶心,有的只有喜,叫她舍不得推开,不知不觉就回应起了他的亲吻,受着他所有的一切。

他的手指不似丈夫糙,抚摸在她身上,不会蹭疼她的身子,他的手掌也不似丈夫的蛮力,不会捏得她儿发疼。

「他着亲着,都恰到好处,手指拨耳后,前,间,都会惊起小娘子阵阵颤栗,小娘子头一回尝到了什么是男人女人之间的乐趣,在他唤着叫着嫂嫂的声儿里,被他在桌子上,狠入了进去……」

司南说到「狠入」,上便也使了劲儿,破开儿里面层层叠叠的,深入了进去。

「欸!」净姝正听得入神,被他这样一顶,不住呻出声。

「小叔子瞧着斯文,身下这孽却比丈夫那个莽夫还要大,小小里头被当当着,却是一点儿不觉得疼痛,只有舒服,比之房花烛那晚简直是两个极端,舒服得不像话,叫她忍不住上了小叔子的,配合着他的狠入。」

子卡在儿深处,司南说着话,却是不动了。

净姝听着神扮小叔子与嫂嫂伦的戏码已是动情,又被他这样作怪逗,十分忍耐不住,忍不住扭了扭,无声催促他快些动。

司南明白她的示意,却是故作不知,只是着她的儿,拨着她硬了的珠珠,继续说:「自这一夜癫狂过后,小叔子心上这刺算是拔了出来,可嫂嫂心上的刺却是扎得更深了,平里一旦背过人去,便与这小叔子肆意,再没有了顾忌。」

「然,好景不长,肆意半月,唐显圣回来了,还特意带回了亲弟弟,好叫叔嫂俩互相认认。」

「这一认可就坏事了,小娘子这才知道那白面郎君本不是小叔子,自己是被那白面郎君骗了,更是被他骗去了清白。」

净姝又不紧张了,替那小娘子紧张。

「小娘子心慌了,不敢说与丈夫听,可她不说,架不住另外有人提,下人们难免就提到了家里另一位少爷,这一说,所有的谎言就不攻自破了。」

唐显圣兄弟大怒,小娘子哭哭啼啼,只推说自己初来乍到认错了人,被人骗了,并不敢坦白还被他骗了身子。

唐显圣兄弟俩信了,没再追问,只怒着将家里翻了个底朝天,寻找那冒充之人。

唐显圣没有把事情往五通神身上想,自是找不着那白面郎君,此事便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不了了之了,只待下人们好生守好门,莫要让人钻了空子。

情瞒了过去,小娘子松了一口气,却不料当天晚上她刚服侍夫君睡下,那人又来了她房间。

知道他是冒充,小娘子如何敢再与他胡闹,却也不敢与他闹出动静,只催促他赶紧走,若是吵醒了她丈夫,必定是要打死他们俩个的。

「打,且让他打。」男人笑着,一把抱过了小娘子,将她抱去了上,故意放到了唐显圣身边,了上去。

「就在唐显圣上,在唐显圣的身旁,男人又将唐显圣的新婚子扒光了衣裳,从后又入了唐显圣只尝过一回的儿里去,半点儿没做收敛,完全不怕出动静吵醒唐显圣,大开大合干了起来。」

「相公,你动动。」净姝被他的话带着,控制不住脑补了一番,想着那些个的场景,只觉得腿间汁水儿不断,偏他那物卡在儿里不动弹,一点也不给她解解馋。

「姝儿想要了?」

净姝点点头,没有再做矜持,实在想让他动动了。

「那姝儿求求我。」

「求求,求求你了……」念上头,什么都顾不得了,净姝娇声娇气求着他动。

司南忍不住笑,亲亲她的脸,「那还要听吗?」

要,她还想听最后是怎么解决这神的呢。

「鱼和熊掌怎可兼得,姝儿只能二者选其一,要么听,要么做。」

……这是又被他戏了?

情这么长的铺垫都是为了戏她?

净姝想明白过来,可恼捉过他的手咬了一口。

司南被她咬也不恼,反而笑得更大声了,笑着耸了耸,轻磨两下,催促她赶紧做决定。

想要是想要的,可是也想听呀,净姝好生纠结,一时不能做决定。

突然,净姝看着面前带着她牙印的手想起了什么,拉过他的手指,张嘴含住了,按照上回那样

只一下,司南呼就急促了,待多几下,他便再忍不住,卖力耸着,失控顶了起来。

嗐,怎么会有人喜手指?

受着他的失控,受着他的蛮力,净姝又不在心中叹,随之更卖力给他起了手指,以此控制着他的动作,控制着他的劲儿快快往她儿里面使,恨不得这就被他捣坏了去。

184。绿帽子换银子

找准了某人的弱点,本以为可以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然而事实证明是她多想了,某人很快就反客为主,将她在了身下,拿回了主动权。

「媳妇儿,对,再用舌头卷卷。」司南还是着她嘴里这下,舍不得就此停下来再她选择是做还是听,子半点儿没有留力,磨着儿里头每一处细花痕,两手指头则在她嘴里胡搅,搅和得净姝闭不拢嘴,口水儿控制不住从嘴角往外淌。

净姝对他这攻势完全招架不来,只能被迫承受,承受着他手指头的搅,承受着他大家伙在体内的疯狂动,承受着铺天盖地袭来的快,再一次又尝到了高的滋味。

这一下快,让净姝失神忘我,失控在他背上留下了指甲印,长长几条,都破了皮,见了血。

背上的疼痛更刺到了司南,愈发凶猛,凶猛着又来了百下,才甘心将儿全部喂给她。

「要……要命了……」净姝回过神来,下意识叹了一句。

这一句话让司南忍不住翘嘴笑出了声,这才意将子从她的儿里退了出来。

原本细细一道当中针尖儿大的一个孔,生生被他戳得合不拢来,不住往外淌着白

看着自己进去的水,司南很是意,抱住了小媳妇儿又亲了又亲,随即拉过她的手,瞧了瞧她修得整齐的长指甲。

「媳妇儿,你这指甲也忒长了些,挠在身上忒疼。」

「你,你是活该,哪个叫你闹得这么狠。」净姝还在轻着,没有完全缓过来,不过一边说着还是一边看了看他背上的指甲印,瞧着那道道血痕也是心惊,赶紧让他去柜子里拿药来抹。

「这不是你求着我干的吗?怎的又成我活该了?」司南按着她的话去取药,还不忘继续反驳她的话,「媳妇儿,你知道你这是什么吗?你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净姝没法反驳,刚刚那一遭,确实舒服惨了,现在肚子里还是麻酥酥的。

想起方才,净姝不,随即看了看他腿间那物,看着因他走路不停甩动着的丑东西,方才当真觉肚皮都要被他捅破了。

净姝哼哼,没做回答,转开话题做起了刚刚鱼和熊掌的选择题,当然是要听故事了。

「姝儿可真是越来越狡猾了。」司南寻来药膏,给她来抹。

还不是被你的?

净姝在心里哼哼,并没有说出口,嘴里只是催促他快些讲后面的故事。

「闹出那么一番动静,唐显圣睡得再死也被吵闹起来了,睁眼就看见自家小子被一个陌生男人在身下卖力干着。」

男人见他看来,不仅不怕,反而挑衅地朝他笑了一笑,可是将唐显圣气着了,当即挥了一拳头过去。

唐显圣本就是个人,常年做着活,力气比一般人的要大,砂锅大的拳头挥过去,男人却是一点不怕,连躲闪都不曾,生生挨了他一拳。

想象当中的惨叫声没有,男人像是完全觉不到疼痛,反倒是把身下的小娘子吓得失声尖叫,不住向丈夫求饶。

唐显圣吃惊不已,不信又连挥几拳,男人仍是不躲不避,由着他打,一点不觉得疼痛。

唐显圣渐渐意识到了不对劲,也意识到自己打不过他,赶紧呼人来帮忙,却不料,不管自己怎么喊,都没喊来人。

唐显圣心中疑虑更甚,明明院子里安排了不少伺候的下人,不应该一个个都睡得这么死呀,难不成旁的人都遭遇了不测?

唐显圣胡思想,摸不着头脑,只能一个劲儿打那人,怼着他面门薄弱之处打,打他的眼睛,鼻梁。

许是摸准了他的脉门,连击几下,当真将男人脑袋上砸出了一个深坑来。

可不曾想那人脑门子都打碎了,却是不见一滴血,更别说死了。

英俊的面容被毁去,男人面上的笑容却是越来越甚,配合着他面上的伤口,愈发显得诡异。

「鬼……有鬼!」唐显圣被吓得,那小娘子也吓着了,更是挣扎,却是怎么也逃不开,身子被他按着,小儿被迫不停套着那怪物的子,被那怪物狠狠干着。

唐显圣吓坏了,顾不上那被怪物蹂躏的子,赶紧冲出了房门。

等唐显圣带着人再回来,男人已经不见了,只剩下被干得失神忘我的小娘子,赤身体被冲进来来的人看了个完完全全,彻彻底底。

小娘子这下也不敢瞒了,老老实实将事情都代了。

据小娘子待,这男子被她当做小叔子安置在西园子里。

男子一般白天甚少出门,要见他也都在西园子那边,他身上总是带着一股子香火气……

「不是不让你们去动西园子吗?」唐显圣大怒,因西园子里面供奉着五通神的神像,他怕出差错,离家之前还特意待她不要去动西园子。

「那人一开始就住在西园子里,我便一直以为西园子是给了小叔子住,你才不准我去动的。」

小娘子的话让唐显圣兄弟俩心中都不由得咯噔了一声,昨寻找那男子的时候,西园子他们也都找过,那边除了五通神的神像外,并没有看到其他人。

想起刚刚的诡异场景,唐显圣不由紧张的咽了咽口水,随即想起了坊间关于五通神的诸多传言。

五通神是财神也是神,惯喜变做美男子女……

想明白这些,唐显圣也就明白了这其中种种,那白面郎君大可能是五通神变的,他的报应来了。

唐显圣的眼神慢慢落到子身上,落到装点讲究的房间里,他在心里问自己,究竟是要钱还是要女人呢?

细细看过房间各处,唐显圣在心中下了决定,要钱!只要有钱,要什么女人没有?这秀才小姐,若不是他有钱,又怎么娶的到手呢?

心里下了决定,唐显圣便拿着香烛元宝去了西园子,打算与五通神商量了一下,问他能不能放过他子,他愿意给他买来另外的女子,供他消遣。

「都这样了唐显圣竟还不知悔改,他的报应,为何要别的无辜女子来还?」听到此处,净姝忍不住呸了一嘴。

「你别急,听我继续说。」

「唐显圣哪有与五通神做商量的资本,五通神本没同意,反倒是要求他每过半月要给他找个新的女人来做消遣,还不能是特意买来的青楼女子,只要成过亲的良家女子,五通神只喜女。」

「为着钱财,为着泼天富贵,唐显圣只得答应了五通神的条件,不仅将自己的子奉上,还每半月要找来新鲜的良家妇女来供他乐。」

有钱能使磨推鬼,用钱封口,也不愁找不到女人,到此,事情以唐显圣的退步好似已经解决了,可事实上,什么都没有解决,唐显圣自己愿意带绿帽子,用绿帽子换银子,可他弟弟不愿意,他也不愿意弟弟跟着他一起做乌王八蛋,不愿意自家弟弟受一点委屈。

185。神像的由来

按理来说,冤有头债有主,神像是唐显圣接的,这债是属于他借的,他还没有死,这债务还轮不到弟弟身上。

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就怕同在一个屋檐下,五通神默认他们一家人要一起还债。

于是乎,唐显圣便与弟弟分了家,将大半家财都给了弟弟,此后赚到的银子,大头也都分给了弟弟。

唐显圣知道自己选择供奉神,此生必定无望,也就不想什么生儿育女传宗接代了,只盼着能用自己此生隐忍将弟弟捧起来,让弟弟来光宗耀祖,延续香火。

这想法倒是没有错,只是唐显圣没想到,自从弟弟分家之后,这钱只要一给去弟弟手上,总是会出这样那样的差错用了或是掉了,同一种生意,兄弟俩一起做,他的总是能做得红红火火,弟弟的总是功亏一篑,不论他怎么替弟弟托着捧着,也都无用。

旁的人只觉得弟弟是个草包,不如哥哥,只有自家人知道为什么。

这也不是个办法呀,以后家业总是要到弟弟手上去的,钱要是留不住,这绿帽子不就是白戴了?

没办法,唐家兄弟便只能再想办法解决这难题。

唐显圣最先便想到了当初给他神像的田地主,他应该会知道更多有关这尊神像的事情吧。

依着原先的记忆,唐显圣找去田家,却不料田家已经人去楼空,稍作打听才知道,田家早在几年前就败落了,田地主也死了。

几番打听,唐显圣找到了田地主的儿子们,从他们嘴里得知了这尊神像的来龙去脉。

事情还要从更早时候说起,那时候田家还没成地主,家里只有几亩薄地,恰逢那年大旱,地里的庄稼都没什么收成,父母每天除了唉声叹气,便是跟着村里人一起去山上龙王庙里去求雨。

只说那天上山时,他母亲先走,父亲在家耽搁了一会儿才追上去。

前后不过差了一柱香的时间,却是怎么也没有追上母亲。

其他去求雨的人也都上山去了,父亲便一个人往山上走了去。

乡里人家,没少上山,可那一回,他爹却是鬼打墙一般走错了庙,走到了五通庙里去。

五通庙供奉的是神,当地人都知道,平里也不敢靠近,他爹误打误撞走到这儿也是有些害怕,可转念一想,大家都说这神灵验,那向他求雨会不会也能有求必应?

想着地里的庄稼,想着一年的收成,想着家里那么多张要吃饭的嘴,老爹把心一横,往五通庙里求了求,求天降甘霖,庄稼丰收。

求完之后并没有什么异常,外面依旧是晴空万里,万里无云,并不见一点要下雨的样子,老爹便只以为是自己多想了,也就没将此事放在心上,转头又去了龙王庙。

待第二天早上,老爹起,照例又去田边转转看看,却不料自家几亩田里都浇好了水,原本有些开裂的土地也全都润了,庄稼个赛个的油绿。

老爹心下吃惊,赶紧又看了看自家其他几块地,无一例外,全都被浇了水,瞧这水量可是不少,其他相邻人家的地里却是不见一点水星,地里还是干的开裂。

老爹心里明白过来是昨神起作用了,却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这意味着自家要做神供奉了,也意味着要还债了。

想起传闻种种,老爹心生后悔,可事到如今,后悔也晚了,老爹只能又去了五通庙里,从庙里请了一尊神像供奉,以做还债,并叮嘱家里人,除了求田里的事,旁的一概都不许求,万万不可受神蛊惑,尤其是家中女子,需得小心谨慎,远离一切陌生男子。

神像供奉了,地里的水便再也没缺过,然而干旱并没有持续多久,重新又下起了雨,旁的人家的庄稼也都活了。

老爹更后悔了,后悔那天冲动去求了神。

不过因这一场干旱,当地庄稼虽成活了,但还是受了些影响,到秋收时候,每家收成还是比不上往年,只有老爹的几亩地丰收了,甚至比往年的收成还要好。

旁的人不知道,只有自家人知道是供奉五通神起了作用,瞧着白花花的大米,田家人都忍不住高兴,直叹五通神灵验,比旁的神佛都要灵验。

供奉一年半载,只有好处,不见坏处,田家人只以为是传闻有误,心思便都活络了起来,想着要不要求些其他事情?

最先动作的是家里最小的老五,他想吃糖葫芦,想吃,便背着爹娘,偷偷去求了五通神。

第二天一早,三姐去村头环婶子家里送绣好的帕子,回来手里就提溜着一块和一串糖葫芦,三姐说,这是她刚归家时候,有一书生扮相的俊俏男子硬给她的,说是给她五弟的东西。

五弟最先破了老爹的规矩,并没遭受什么不好,其他人更心动了,便不顾老爹阻拦,陆续去求了五通神自己想要的东西。

大家每的求,并不见有何不妥,慢慢地,老爹也松了口,也随着他们一块儿求了起来,慢慢也就成了田地主。

大家只以为天上真的掉馅饼了,直到三姐嫁人的时候,三姐死活不愿,在她的坦白之下,大家这才知道,自家的这清白闺女早就被人上了手。

便是被第一回给她猪和糖葫芦的俊俏男子破的身子。

在三姑娘的坦白下才知道,她每次向五通神求的东西都是由那个男子送来的,一回两回男子给她就跑了,后面次数多了,男子每次就会与她搭搭话。

子一长,她心里控制不住对这英俊郎君动了心,也不管他是不是五通神变的,在他的甜言语下,就与他钻了树林子,在大树下,草丛间,天为被,地为与他做了对野鸳鸯。

经三姑娘这么一说,田家人这才想到,似乎每次向五通神的求的东西,都是由家里女眷带回来的,家中男子一次都不曾见过那俊俏公子,如此一想,各个都看向了自己子。

见得子们煞白的脸,发抖的手,大家的脸都不黑了下来。

大嫂说,她也是遇见了那个男人,前几次也都是正常拿东西,几次之后,她求的东西多了,那男子就要求与她亲个嘴,不亲不给东西。

看着男人手上的金银首饰,衣裳缎子,她一个贪心就点头同意了,却不料亲嘴只是开始,被他亲得晕晕乎乎之际,儿就都被他摸了去,糊糊涂涂被他扒光了衣裳,按在土墙之上就入了进去。

二嫂说的也差不离,次数多了,想要拿东西就得给他亲亲嘴儿,摸摸儿,瞧瞧儿,她被哄着着,不知不觉就顺了他的话。

四弟五弟尚小,还没有娶,大家的视线便都落到了老娘身上。

老娘面皮子红得吓人,顶着丈夫儿女的视线也点头承认了与那小郎君有过一腿。

至此家里人才明白过来,这几年的富裕,都是家里女人用身体换来的,老爹悲痛懊悔之下要扔了神像,可又怕得罪这神会引来报复,会失了如今这女人们好不容易用身子得来的富贵子,于是才有了认干儿子传神像的事情。

只想着将神送去别人家,就没事了,却不料神像一送走,他家里做什么都不顺,老爹老娘也都病了,还遭了贼,家里被洗劫了一空,银子都没了,便只能卖房卖地给老爹老娘治病。

不曾想银子花光了也没治好老爹老娘,人死了,钱也没了,他们又成了穷光蛋,子受不住跟别人跑了,妹子也草草率率嫁给了个鳏夫。

186。有得必有失

「嗐,他们明明都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却还是不住惑,抱有侥幸。」听完田家的遭遇,净姝忍叹,「唐显圣听完这前车之鉴,该是要怕了吧?」

司南摇摇头,拉着她躺下,抚着她前的软,继续说道:「怕,当然怕,可比起神,他们更怕穷,唐显圣是,田家兄弟也是,一听唐显圣有摆神的想法,他们马上表示愿意将神又接过来。」

「也不知田家兄弟怎么想的,自家已经被神害得家破人亡了,怎的还不汲取教训?」

「人家可不是你这么想的,神是睡了田家女人不假,但家破人亡田家兄弟只觉得是送走神才导致的,若没有送走神,爹娘不会死,子不会跑,他们不会再变成穷光蛋,与如今这下场比起来,是不是绿帽子也能接受了?」

这……

净姝一时无话,司南又继续说:「唐显圣肯定是不会答应他们的话,便又问他们,问他们怎么不再去五通庙里求一尊神像回来?」

田家兄弟表示先前也请过,但请回来的神像都没有用,似乎是五通神生他们的气了,不再庇护他们家了,或许只有将之前那尊神像再回来,才会重新让五通神庇佑吧。

神像自是不会给的,唐显圣只是给了他们一大笔银子,从他们那儿买到了通往五通庙里的路线。

五通庙小小一间,坐落在山背一处凹地,里面并没有什么香客,但庙里面香火却是旺盛,供奉了许多长明灯。

唐显圣走进去,拜了拜,随后往庙里转了一圈,在庙里的禅房里找到了个瞎眼的守庙人。

守庙人瞧着年纪很大了,瘦的皮包骨头,不等他说明来意,便就摇头说了句:「有得必有失,施主求人不如求己。」

「就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吗?」唐显圣不死心。

守庙人还是摇头,「施主还是早做取舍为好。」

唐显圣没有办法,只得走了,另又寻了几个和尚道士帮忙看,大家一听是五通神,一听他的诉求,都表示只能帮他送走神,至于富贵荣华,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找过的和尚道士都在劝他,但唐显圣还是不愿意就这么舍弃了好不容易得来的荣华富贵,还是一意孤行留下了神像,至于弟弟,便暂时做个闲人吧,反正有五通神在,家里钱财源源不绝,也不怕弟弟败家。

唐显圣抱着侥幸想,以他的现在的年纪来算,这富贵应该能维持到弟弟的孙儿辈,还有这么多年,说不准以后能遇着可以解决这难题的高人。

于是乎,在唐显圣的张罗下,弟弟娶了,也彻彻底底成了个闲人。

做闲人好啊,有这样一个财大气的哥哥撑,不论自己怎么吃喝玩乐,怎么败家都没关系。

有了钱财做底气,弟弟慢慢开始放飞了,吃喝嫖赌样样都试了一遭,慢慢地,他便成了当地有名的败家子,与首富哥哥的口碑简直是天差地别。

旁人不知道为何,只有哥哥嫂嫂知道,其他所有知道内情的人都被哥哥用银子封了嘴,送去了别处,连他子也不知道他为何这么不争气,只以为是他自己不思进取,甘于堕落的缘故,便时常数落着他,让他多学学哥哥。

他不知该怎么和子开口说明原由,不知该怎么告诉子家里的荣华富贵都是求神求来的,是用嫂嫂和无数女子做祭品求来的。

他的不知道怎么开口,加深了子的误会,也加深了夫俩的矛盾,他不知是不是这个原因,才导致了后面的一切荒唐事。

一个冬的早上,他还睡着,突然被子的一阵呕吐声吵醒,他有些烦躁起来,不耐烦吩咐丫鬟去请大夫。

大夫冒着寒风赶来,热手指给子把了把脉,随后朝他作揖贺道:「恭喜老爷,夫人这是喜脉,看脉象,已经有两月了。」

他先是一怔,随后狂喜,给了大夫许多赏,让人送了信给哥哥,可等冷静下来,却是又发觉了不对劲,他这两三月都在青楼里面,在花魁肚皮上解决需求,本没与子同过房,又何来身孕一说?

他当即想到了那神,忍不住暴怒,将子拉到了房里质问。

在他的问下,子承认了,她确实红杏出墙了,然而夫并非什么白面郎君,而是他的亲哥哥唐显圣。

他惊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顶绿帽子是哥哥亲手给他戴上的。

子哭哭啼啼的声中,他得知了一切。

因着他的不争气让子失望了,反衬得哥哥唐显圣格外本事,子慕强,不知不觉就对这有本事的大伯生了崇拜之心。

一次午后,哥哥刚应酬回来,子因与他的吵闹来找哥哥评理,被酒醉的哥哥误认做了来伺候的丫鬟,便糊里糊涂将她拉进了怀里,亲了上去。

她本就对哥哥有所好,也不知怎么就鬼心窍半推半就从了他,与他在书房里面昏天昏地的做了一遭,此后两人便时不时的偷着躲着好。

听完子的待,他气得不行,当即要打死她这不要脸的妇,却不料哥哥正好推门进来。

哥哥这是听了他递去的消息,匆匆赶来的。

唐显圣一听弟媳怀孕两个月,便清楚弟媳肚子里的种是他的,匆匆赶来,是为了与弟弟做商量,商量借腹生子。

「借腹生子?」净姝不懂,打断司南的说话声,反问了一句。

「正是,唐显圣的孩子会接手五通神的债,若用他的种,生出弟弟的孩子呢,不就可以瞒天过海,躲过这债了?」

「弟弟应该不会接受吧?这样子的结果和当初被五通神戴绿帽子又有什么不同呢?」净姝狐疑问。

「正是,唐显圣这般作为,和神又有什么区别呢?何况对方还是自己亲弟弟的子。弟弟忍不了神的绿帽子,更忍不了自己亲哥哥的绿帽子,又加之这么多年被人与哥哥做比的怨气,弟弟一气之下就报了官,将这桩匪夷所思的丑事捅漏了出来。」

「嗐,哥哥给弟弟戴绿帽子,弟弟送哥哥进牢房,兄弟俩怕是谁也没想到最后两人最后会落到这么一个结果吧,可这一切能怪谁呢?说到底还是怪他们自己贪心吧。」净姝摇摇脑袋,是唏嘘。

「这个故事记载在当地的县志之上,意在告诫众人莫要抱着侥幸供奉神,故事最后哥哥被斩首,弟弟带着子和嫂子远走他乡了,至于唐家供奉的神像却是不见了,官府久寻不到,便只能拆了那五通庙,在原庙之处上还建了座寺庙,以佛镇神。」

「按这么说来,就算五通庙被毁,那神还是没有彻底消失?」

「只有一天有人供奉,神便会存在一天,别忘了五通庙里挂着那么多长明灯,一盏灯后面是一个信徒,便是一个两个家庭,唐显圣这样的事情,还不断在大家不知道的地方发生着。」

司南说完,话音一转,「故事说完了,该我来问问题了,姝儿做好准备了吗?」

净姝狐疑看他,「怎么还要问问题?」

「听故事当然得要有所启发,你若都回答正确了,为夫给奖。」

「……行吧,你问。」

「田家女眷为何一个都没逃过,而唐显圣弟媳却能逃五通神的魔掌呢?」

187。如此奖赏(4100珠加更)

「因为债传子女,不传兄弟,田家的佛像是田父求回来的,子女们都跑不掉,更何况他们一家都向五通神求过东西,都成了五通神的信徒,这些人里,只有唐显圣的弟弟没有求过,只是没想到逃过了神,没逃过自家哥哥。」

净姝左右思索一番,赶紧答道,说完,又意识到什么,若按这种说法,那神像必定是跟着唐显圣的儿走了,唐显圣这债,会由他子,儿子继续还下去,无穷无尽的还下去。

「按照分析这样想没有错,不过究竟是神主动跟着走的,还是他们自己带走的可是不好说,你再想想唐显圣的子。」

司南提醒她。

唐显圣的子?净姝再次思索起来。

想了许久,净姝突然一拍脑袋,「唐显圣的子从一开始就不喜唐显圣这个莽汉,喜的是神所变的俊俏郎君,后面虽知道对方是神所化,但唐显圣作为夫君,不仅没做计较,反而把她献给了神,让她关明正大与,她与好的子比唐显圣还多,这些年来,比起对唐显圣这个所谓夫君的情,或许她对神的情更加深吧?」

「她不能告诉大家她喜的是神,只得将所有的事情推到唐显圣身上去,只说是被他牵累,被他献给了神,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的位置上,而后偷偷藏起了神的神像,将其一块儿带走了。」

「按这么说起来,若是女子供奉五通神岂不是双赢?又能得五通神庇佑发财,又能得个器大活好的白面郎君?」

净姝说得兴奋,忙问司南是不是?

司南按下她动的手,将她翻身将她在身下,磨着牙轻咬了口她的红,「你倒是想的美,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神为何会执着与女子,做的便就是采补之道,长此下去,迟早会被榨干了去,到时候有命赚钱,没命花钱。」

「行了,最后一个问题,你觉得唐家兄弟最后伦之事与五通神有关吗?」

这……有关吗?不是弟媳慕强,自家丈夫无用,大伯有五通神加持,显得格外本事,所以才会动心,才会在唐显圣醉酒认错人之时半推半就的吗?

净姝仔细想了想司南之前的话,后面司南主说唐家兄弟俩之间的事情,私通,怀孕都是以弟弟的口吻在说,并没有多说五通神,没说什么关联之处。

「为何田家兄弟再请五通神像无用?」司南再提醒她。

「那不是因为五通神生他们将神像传给唐显圣的气……」说到此处,净姝突然恍然大悟。

田家人想要保住荣华富贵,又不愿受其反噬,更不敢得罪神,所以得知家里女人被神祸祸了,也不敢将神像损毁,不敢惹怒神,最后只是想法子将神像送了出去,换了一户人家供奉。

这做法按理来说对五通神没有损失,算是妥帖了,但五通神还是生气了,收回钱财不说,还要了田父田母的命,不然怎么会那么巧,刚刚花完所有钱就一命呜呼了?后来田家兄弟重新供奉,五通神也不愿再庇佑他们。

唐显圣四处想办法想将钱财转到弟弟名下,这不也是在想法子在摆五通神的控制,也是只想永久得利,不愿继续付出代价吗?按五通神对田家的做法来看,还真说不准会报复唐显圣。

唐显圣最看重弟弟,不想让弟弟和他一样做乌王八蛋,最后自己亲自给弟弟戴了绿帽子,这巧合或许还真不是巧合。

想明白这些,净姝不了一口凉气,果真神就是神,也太歹毒了吧!

司南又亲了下她,笑道:「这五通神也是出了名的小气记仇,我方才故意没和你说这一点,姝儿可是聪慧,都回答对了。」

被他一夸,净姝也了笑,忙忙讨奖,想看看他给的奖赏究竟是什么。

「你先闭上眼。」

净姝不疑有他,乖乖闭上了眼睛,只听他轻笑声,然后双腿被他分开了,腿心子挨了他两下,便是一撑,让她不住嗯了一声,不必说,肯定是他那硬邦邦的大物又进来了。

净姝无语,睁眼看他,「你别告诉我,你说的奖就是这个。」

「那可不,再奖姝儿一子元。」

「……这是奖我,还是奖你自己呢……疼!你轻点!」

「我废这么多口舌,自然也得讨个奖。」司南嘿嘿,上已是卖力了起来,三浅一深之下,慢慢又顶进了儿最深处,磨起了最最里面的小小花心。

「你这小儿,我方才好不容易才戳开了些,这就又恢复了,若不是我了不少进去,可是轻易进不得,瞧瞧,这就又上来了,姝儿其实也想要了吧?」

……才不呢!

净姝哼哼着,身子却是不由自主配合了起来,着他的冲撞摆好了姿势,由着他往里面冲锋陷阵。

轻轻慢慢有轻轻慢慢的快活,但终究是搔不到处,若想极致的快活,还得是被他野蛮着来。

净姝抱着他背,手掌触到了他背上黏糊糊的药膏,想到他背上的伤口,赶紧收了手,改抓着单使劲。

察觉到小媳妇的心疼,司南忍不住翘了嘴,笑着去亲她的,一面亲着,一面松了松她的手,与她十指握着,担心她那长指甲别在上抓劈了。

又是一番绵,净姝身上的力气彻底被他折腾完了,等一结束,还没从高劲儿回过神来,就歪头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只觉得肚子里面都有些疼,躺家里歇了两天才算好。

净姝在心里打定主意,下次绝不能让他这么狠来了,万一肚里有娃娃,经他这样一遭,怕是也会没了。

净姝胡思想着,又与枝她们安排起了中秋节给邱央真的考验,考验不能太容易,不能让他一眼能瞧出来,也不能太难,不能让他认不出表姐来。

商量来商量去,净姝还是想用原先想的主意,找几个与表姐身材长相差不多的人来扮作表姐模样,模仿表姐的一举一动,表姐也来扮自己,故意出马脚,让邱央真以为她是假扮的。

这法子需得表姐配合,净姝左右一琢磨,便带着枝一行去了汪府。

188。旗嬷嬷的求助

柔嘉听得这个主意也来了兴趣,想考考邱央真这些年在外究竟学了什么本事,遂同意了净姝的想法,只是要找几个与她身材长相想象的可是不容易。

「这没事,到时候枝用点易容手段,再用帷帽做遮掩,肯定让他认不出来。」净姝说得动,当即拿了套表姐的衣裳,让身形长得与表姐有几分相似的六礼去换上,而后让枝在六礼身上演示一番易容出来的效果。

易容稍费时间,正等着时候,五舅母那边送来了一个果盘。

柔嘉瞧了瞧,与净姝笑道:「你面子可是大,这甜瓜是五婶娘家哥哥送来的,说是家里商队从番邦带回来的,路途遥远,一马车瓜到京城便只剩下了六个好的,挑着个头大的送了三个给五婶,三个瓜,一个送给祖父祖母,一个切做小份,全家人尝了尝,剩下一个五婶留着说是要等中秋赏月时再吃,你一来,竟都切来给你吃了。」

可不得给我吃嘛。

净姝笑笑,并没有将之前五舅母请她帮忙的事情说出来,只在心里腹徘了一下,随即接过六艺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伸手拿过一块尝了尝。

吃过瓜,又与表姐闲话了一阵,枝总算给六礼扮好了。

六礼穿着表姐的衣裳,配合着枝的易容术,乍一看还真会以为是表姐,仔细瞧便只有七八分相似,更别说旁的姿态,稍一动作便很容易区分了开来。

「拿两个帷帽过来。」

净姝让表姐也戴上帷帽,与六礼一块儿站着,再比较了一番。

帷帽遮去面容,多了几分相似,但还是不能动,表姐的姿态都是从小跟着教仪嬷嬷学出来的,六礼一时半会儿还真学不像。

不过若是这么不动,倒也没事。

净姝有些纠结,柔嘉想了想,先行说道:「到时候出行,人多嘴杂,在大街上考验他肯定不行,还是租一艘大花船吧。」

「到时我们先上船做安排,安排好了就请他进来,我与其他易容的人都带着帷帽坐着,让他隔个八尺距离瞧,不能靠近,不准说话,只能用眼分辨。」

净姝看着表姐兴奋的脸,「你就不怕他认不出来吗?」

「既是考验,当然不能容易了,容易的话,我直接与他赏月去就是了,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这……倒也是。

行吧,就听表姐的吧,总归是他们小两口之间的情趣。

瞧着表姐兴奋模样,净姝心下琢磨,她要不要也想个情趣与司南玩玩?

等从表姐院里离开已经是未时末,刚走出院门,一个嬷嬷突然拦下了她,在她面前跪下磕头,「表小姐,奴婢有一事相求,还请您帮帮奴婢。」

「什么事?你起来再说。」净姝示意六艺扶起她。

「奴婢的孙儿发烧昏了两三,看过几个大夫,吃了好些药都是无用,许是沾惹了什么脏东西,还请表小姐表姑爷帮帮忙,帮奴婢孙儿瞧上一瞧。」

病个两三,这事情不少见吧?净姝在心里琢磨,她以前也有连着发烧几天的,不一定会是沾惹了脏东西吧?

净姝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我先和你去瞧一瞧。」

说完,又吩咐六艺六礼她们:「六艺,你去请个大夫来,六礼回去请少爷来。」

等她们走后,净姝便与嬷嬷一起去了下人房。

柔嘉听见声儿,也追了上来,陪着她一块儿过去了。

这嬷嬷是四舅母的陪嫁,唤作旗嬷嬷,在汪家待过七八年了,也算是家里老人了,儿子们都在三舅母陪嫁铺子里做事,住在府外,膝下两个孙儿她帮着带在身边,便与他们一起住在汪府里。

只说大前天,旗嬷嬷这小孙儿去府外家里溜了一趟再回汪府,当晚就病了,烧得烫手,请了四舅母个恩典请了个大夫来看了看。

大夫说是风寒发热,开了几副药,然而汤药下肚却是一点儿没有效果,反而烧得更厉害了,他们不放心,第二天便又带着去医馆看了看。

大夫诊治的结果也是风寒发热,开的药方也都差不离,但几副药下肚还是没起作用,眼看着孩儿烧得越来越厉害,可怕就这么烧成个傻子,便想着寻个道长仙人瞧瞧,看是不是惹到了哪路神仙。

正巧净姝来找柔嘉,旗嬷嬷便在柔嘉院门口等着她出来,求她帮上一帮。

下人房是依着等级和人口分配的,旗嬷嬷在四舅母面前还算得眼,住的房间不算小,许是怕病着的小娃儿见风,门窗都关的严严实实的。

净姝推门进去,只觉一股凉风面吹了过来,吹得人心窝子都发凉。

净姝下意识停了脚步,其他人不明所以,纷纷看向她。

「把门窗都打开吧。」

「表小姐,这怕是不成,一开门窗,我那孙儿就闹腾。」

「不是昏着吗?怎么会闹腾?」

「是呀,瞪着又哭又闹,只有关了门窗才好。」

听完嬷嬷这说辞,净姝心中已是确定了大半,这小娃娃,绝大可能是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

「打开吧,通通风,本就发着热,别捂坏了。」净姝执意打开,嬷嬷便只好照做,将门窗都打开了。

果然,刚一打开门窗,上的小娃儿就开始哭闹了。

哭着闹着,却是没有要转醒的迹象。

净姝走过去看了看小娃儿,并不见有什么不妥,就是普通风寒发热的样子,两颊烧得红通通的。

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也不知该怎么做,净姝只得作罢,帮着嬷嬷放下帘,只等司南来了再说。

大夫比司南先来,净姝陪着大夫先给小娃儿诊治了一番,这大夫诊治的结果也是风寒发热,开的药方与先前大夫来的药方也是一样。

送走大夫,旗嬷嬷心疼抱着哭闹不止的孙儿直抹眼泪,净姝看得难受,便只好让人又将门窗关上。

门窗一关上,小孩儿很快就停止了哭闹,只是昏睡着。

可算安静了下来,净姝收回视线,稍稍打量了一下房间里,眼睛扫过桌上铜镜之时,净姝看到了自己的身影,也看到了自己肩膀上挂着的小姑娘。

小姑娘扎着一个小辫子,面上神情却是,很是可怕,叫净姝顿时僵住了身子。

189。索命

小姑娘似察觉到了她的视线,突然抬头对上了她的眼。

净姝一愣,下意识要收回视线,可一想,对方不过是个五六岁大的小鬼,能有什么太大的危险?再说了,司南也马上来了,应当不会出什么事吧?

思及此,净姝大着胆子与小姑娘对视了过去,问她:「那小子怎么得罪你了?你要这么惩治他。」

净姝此话一出,女鬼没有回答,倒是让屋里其他人都看了过来,不明白她突然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姝儿,你说什么呢?」柔嘉见状,赶紧走到她面前,抓住她的手,担心她像上回在茶花园里一样被鬼附身。

净姝没说话,转头看向上,表姐一靠近,那小鬼就从她肩头跳了下去,跳到了上去,凑到了昏当中的平哥儿身边。

只见她趴到了平哥儿耳边,似对平哥儿说了几句话,而后伸手一抓,平哥儿的魂魄就出来了……

不好!净姝心中一咯噔,顾不得害怕,赶紧冲过去,可到底还是晚了一步,眼见着女鬼挑衅地笑着,带走了平哥儿的魂魄。

原本只是昏睡的小孩儿,现下已经没了呼,净姝赶紧朝一旁所有丫鬟道:「快,快去找司南来!」

「表姐,找个小厮骑马过去!务必要快!」

旁人看不到女鬼,只看得到净姝一系列莫名其妙的动作,见她这样,都明白情况不妙,赶紧应下她的吩咐。

那厢旗嬷嬷见此,赶紧过来看,一摸孙儿没了呼,顿时就崩溃了。

「怎么会这么突然?」听着旗嬷嬷撕心裂肺的哭声,柔嘉有些不敢置信眼前的一切,她不敢,也不愿相信刚刚还活得好好的娃娃就这么死了。

「是鬼,一个和平哥儿差不多年纪的女鬼带走了他的魂魄。」

想起刚刚那个小女孩最后挑衅的笑容,净姝不由得心口一窒,她没想到那样一个小鬼,做起这杀人的事来,比一般的鬼还要狠毒。

若今天带着玉佩在身上就好了。

净姝心中懊悔不已,现在只看司南能不能帮这小娃儿复活了。

等待这时间最为焦急,旗嬷嬷的丈夫焦管事听见消息最先赶回来,看得孙儿尸体,也是十分崩溃,与旗嬷嬷哭作了一团。

其次来的是四舅母和大舅母,事情发生在四舅母院子里,大舅母管家,她们俩都得来瞧瞧具体情况,听得又是鬼怪作祟,都不由得有些害怕。

「前有秋意,现在又出了这档子事,咱们家今年也不知犯了什么忌讳了。」大舅母忍不住怨叹,四舅母则是吩咐下人快去将旗嬷嬷的儿子,平哥儿的父母赶紧找过来。

净姝站在人群里没有说话,仔细回想着刚刚旗嬷嬷的话。

小孩儿大前天从自个儿家里回来,突然就发了病,假若确定发病是因为女鬼,那他肯定是那天回家的时候招惹到的女鬼。

女鬼之前并没有动手,只是让他生病,今天怎么突然就动手了呢?是因为被她从镜子里看见了?女鬼以为她是旗嬷嬷找来收她的,所以才会先发制人,最后离开的才会对她挑衅地笑?

净姝胡思想着,不扶了扶额,或许清楚女鬼的身份,找到原由,便能将平哥儿的魂魄找回来,让其复生。

净姝不知道自己这么想对不对,总之现在反正也是干等着,便再问问清楚吧。

净姝从人群中走出来,走到还在哭泣的旗嬷嬷和焦管事身边,让他们再回忆回忆那天的事情,从头到尾仔细说说。

旗嬷嬷处在悲痛之中,只是抱着孙儿不停哀嚎哭泣,并没有搭理她的话,焦管事抹了抹泪,与她仔细说了说。

「大前天是平儿的生辰,因他是送子娘娘庙里求来的,按着规矩,每年生辰都要去娘娘庙里还愿,那天一大早,便让他回了自己家,让他娘带着他去娘娘庙里还愿。」

「在外面发生什么事情奴才就不知道了,只知道他是下午酉时回来的,吃晚饭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半夜睡着,突然就哼哼了起来,老婆子以为他要起夜,下去照看了一下,才发现他发了热,小脸儿烧得通红,便赶紧请了大夫。」

焦管事的话和旗嬷嬷的话差不多,只不过清楚了平哥儿出门的原由。

关于京城娘娘庙她曾听人说过一些,据说求子很灵验,不少夫人们也会去拜祭,听她们说拜祭的时候,念着「有福的小子跟娘来,没福的小子坐庙台,姑家姥家都不去,跟着亲娘回家来。」这话,再用红绳套住送子娘娘身边泥做的金童玉女,将其请回家去,便能求得孩子,这法子又称栓孩子。

栓孩子成功之后,泥娃娃要好生供奉,孩儿每年生辰都要去娘娘庙里还愿。

送子娘娘庙不是小庙,平里信徒甚多,香火很旺,肯定不是庙,应当不会在庙里招惹什么祟,若是在去娘娘庙之前招惹上的祟,在庙里,在娘娘像前,不至于让祟放肆吧?

如此推断,那应该是在还完愿之后,出了娘娘庙之后招惹的祟。

既是他娘亲带他去的,那看来只能问问他娘亲了。

净姝扶着脑袋细想了许久,还是没有什么头绪,不免反思起自己刚刚的作为,她当时不该害怕,该追上去打断她与平哥儿说话的。

正懊恼时,有人拉了下她的袖子,净姝下意识回头一看,是旗嬷嬷另一个孙子。

旗嬷嬷两个孙子,出事的是小孙子平哥儿,这是大孙子施哥儿。

大家都处在震惊慌当中,并没有注意到施哥儿,净姝也没注意到,此时看到他,才反应过来,赶紧要招呼人把他带出去,别给这小孩儿留下心理影了。

然而净姝还没来得及喊人,施哥儿的话就让她愣住了,他说:「表小姐,你,你也看到了那个小姑娘?」

「你看得到?」净姝有些震惊,看他有些发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抚了抚他的脑袋,给了他点安抚。

施哥儿点点头,「她是那天晚上跟着平儿回来的,我看见她一直贴在平儿的背后与他说话,然后晚上平儿就生病了,平儿昏的时候她也一直趴在平儿的枕头边说话。」

「她和平儿说什么?」

「她说,平儿平儿,跟我玩吧,平儿平儿,来陪我吧。」

难不成刚刚那个女鬼在平哥儿耳边说的是这个?

「这事你怎么没有告诉你爷爷?」

「我害怕,我一开口想说她就瞪我,还掐我。」施哥儿说着,起了袖子。

小孩儿细细小小的手臂上有两处紫红的掐痕,瞧着都疼。

净姝帮施哥儿抚着伤处,心里很是想不明白,既然施哥儿看得见她,为什么她不会对施哥儿出手?怎么只要那平哥儿去陪她呢?

190。死去多年的梅子姐姐

想不通的问题太多了,净姝脑子里一时有些混,已经过去小半个时辰了,司南还没有来,也不知道时候久了,待会儿还能不能找到女鬼的踪迹。

思及此,净姝不由得又扶了扶脑袋,将旁的胡思想的念头都甩开,继续琢磨起刚刚施哥儿的话。

想了一会儿,那厢平哥儿的父母赶来了,一起的还有施哥儿的父母,几人情绪十分动,尤其是平哥儿的母亲,一见到平儿的尸体,失控尖叫一声,当即晕了过去。

众人帮着扶到一旁凳子上掐人中,喊大夫,才知道这姚娘子身子不太好,生平儿时落下的病,平里都是药罐子不离身。

听得如此,大家暂时不敢再给她看平儿的尸体,将其先抬到了另一间房里,等她稍作平静之后再看平儿。

趁此时候,净姝问了问平儿的父亲,问他平儿生辰那天的事情,可有有什么反常之处?

平儿父亲人唤焦二,他听得此事是鬼怪索命,听得还有可能复活,很是配合净姝的问话,将自己知道的一股脑儿都说了出来。

那天平儿大早回家,姚娘子给他煮了一碗长寿面,吃过之后母子俩便去了娘娘庙,他因为另还有事情不开身,便没有陪着一起去,只是中午去如意楼里点了几个好菜,让小二送去了家里。

酉时初到家,与儿子待了会儿,儿子瞧着有些焉焉的,他只以为儿子玩闹一天疲乏了,看天晚,便催促着他回了汪府。

「都酉时了,怎么不留平儿吃个饭再走?」按理说平儿生辰,一家人团聚,合该好好吃个饭才是吧?

「阿姚身子不好,只得一些简单的饭食,想着母亲这边肯定有所安排,也就没留平儿吃饭了。」

净姝点点头,若有所思,所以中午他才会去如意楼里叫菜,不是特意为了孩子的生辰,而是担心子太过劳累做饭吧。

这夫情还真是不错,连孩儿都要被排在后面。

刚说完,有人传来消息说姚娘子醒了,净姝与焦二一起过去,在焦二安抚之下,姚娘子的情绪稍微平了平,只还是忍不住泪。

「从娘娘庙回来后,我有些疲乏,回房里稍微眯了眯,平儿就在院子里玩,直到如意楼的小二送菜来,我才从上起来,吃过饭后,我与平儿一起午睡,小孩儿力旺,翻来覆去睡不着,我便又放他下去玩了。」

「等我午觉醒来并不见平儿,我便往外找了找,在街头哥哥家里找到了平儿,那时他正跟着哥哥家的两个姑娘在玩翻绳,我见他们玩的起劲,便没有喊他回去,只是叮嘱两个姑娘帮忙看着他,不要让他跑。」

「申时平儿回来,人就焉了,我只以为他是玩累了,便让他去上睡会儿,他却还说着要陪梅子姐姐玩,我当时还笑他,什么梅子姐姐,不是梅花姐姐吗?梅花是大伯家的大女儿,小孩儿总有些童言童语让人摸不着头脑,我只以为他是说错了,听他不想睡,也就没有强求,给他削了个苹果吃,他便又去了院子里玩。」

姚娘子慢慢回想起来,深觉事情或许就出在了这个梅子姐姐身上,赶紧一股脑儿都说了出来。

「你确定是梅子?」焦二反问姚娘子,不等她回答,先行说了,「你不知道,大哥头一个姑娘就叫梅子,你进门前一年梅子得病死了,平里大家都避讳着没提,梅子死后才有的梅花,施哥儿和梅香三姐弟,梅花姐妹俩名字也都随着梅子的来取的。」

「所以那天平儿说的梅子姐姐并非是胡说,而是那时候就被了,所以施哥儿也不认识那个小姑娘,因为他出生的时候梅子已经死了,他没有见过这个姐姐。」

净姝总算是将事情都想通了,可现在还有个问题,为何梅子会这么恨平儿,恨到要索他的命?

思及此,净姝让人将焦大和其子薛氏请了进来。

将事情与他们一说,焦大当即骂了出来,「那死丫头,死了竟还不安生,竟还敢来索弟弟的命!」

薛氏则是说着不可能,她不信自家女儿成了恶鬼,辩解着说不会。

俩的态度截然相反,那焦大听子与他唱反调,当即就更怒了,扬手就打了子一巴掌。

清脆一声响,将净姝都吓着了,她没想到薛氏不过两句反对的话就让焦大这么暴怒,竟不顾她还在旁看着就敢动手,还下手这么狠。

焦二赶紧拦住哥哥,「大哥,有话好好说,表小姐还在呢。」

焦大下意识看了看净姝,按下了心中的火气,收了拳头,但还是对薛氏狠狠说了一句:「等我回去再收拾你。」

净姝微微垂眼,没说什么,心里明白,他这个「回家狠狠收拾」和平常司南对她说的「狠狠收拾」肯定是不一样的收拾。

由此可见这薛氏平里没少挨这焦大的打,这两兄弟对子的态度还真是截然相反。

别人家的事情,净姝也不好多做说辞,只能专注梅子的事情。

这回薛氏不敢轻易话了,只听焦大说。

「那死丫头已经死了许多年了,平里大家也不提她,所以施哥儿他们都不知晓还有这么个姐姐存在,我们一点儿都不清楚她为何会突然对平儿下死手。」

「说说梅子死时的事吧。」净姝点点头,却是对薛氏问。

薛氏被焦大打怕了,先行看向焦大,得了他的点头,才回答起来。

「我原是汪府的丫鬟,嫁给焦大的时候,一家人还都住在汪府,成亲不多久我就怀孕了,因孕期喜吃酸梅子,便给女儿叫做了梅子,梅子长到五岁的时候,一天晚上突然发起了高烧,我让焦大去求求四,请个大夫来,焦大觉得没多大的事,睡一觉就好了,公爹公婆也觉得没事,不打紧,然后……」

薛氏说着说着忍不住哭了起来,方才挨打没哭,现在说起女儿来却是泣不成声,好一会儿才稳住情绪,继续说。

「因她死时未七岁,我按着规矩将她葬在了娘娘庙附近,只想着有娘娘的庇佑给她找个好人家投胎,不曾想她竟成了厉鬼回来索命。」被焦大一巴掌,薛氏终是认同了大家的索命说辞。

看着面前哭得泣不成声的薛氏,净姝心里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同样是发热,梅子只能自己熬着,平儿却是能找三四个大夫来看,也难怪旗嬷嬷那么着急来请她帮忙看,是怕平儿和当年梅子一样发热病亡吧?

等等,这究竟是梅子的前车之鉴让他们格外重视平儿的发热,还是重男轻女呢?

净姝看了看面前两对夫,问他们:「平儿和施哥儿为什么会被旗嬷嬷和焦管事带在身边?」

「最初是因阿姚生产过后身子弱,照顾不了平儿,爹娘便一直将平儿带在身边,后来哥哥嫂嫂觉得爹娘不能厚此薄彼,便把施哥儿也送来了。」

「同样是孙子,当然不能厚此薄彼。」一听焦二这话,焦大赶紧解释了一句。

「那孙女呢?」净姝下意识反问,心里已经清楚,这家人就是重男轻女。

191。生而为人就是原罪

净姝没有听他们回答,看了眼焦大,又继续对薛氏说:「你跟我来。」

在场人不明白净姝单独叫走薛氏干嘛,却是并不敢阻拦,只能目送着她们离开。

待出门,六礼赶紧了上来,说道:「小姐,姑爷出去溜达了,不在府里,差了人去找,怕是一时半会儿来不了。」

「他出门没代一声去哪?」

六礼摇摇头。

这倒是不巧了,难道说这小孩儿小命就此到头了?

净姝想了想,「让人去善堂请何先生来。」

她就不信了,旗嬷嬷今儿既能恰好求到她头上,那小娃儿必定是命不该绝的。

「回小姐,奴婢已经已经差人去请了。」六礼说着,手中呈上一物,便是司南留给她防身的玉佩。

「你倒是机灵。」净姝接过玉佩,另又吩咐:「去打盆凉水来。」

说罢,将薛氏带去了另一间房里。

「现下只有我们两个人在,你不必顾忌焦大,有什么不妨直说,可还有什么线索?」净姝一边说着,一边拧了块帕子,递给她敷被打得肿起的脸颊。

薛氏有些受宠若惊,瞧着净姝,眼泪唰的又了下来。

薛氏一边哭一边摇头,稍有些失控,「表小姐,梅子……梅子这么久还没有投胎转世,或许,或许是因为我……」

「你别急,慢慢说。」净姝不知该怎么安她,想了想,伸手抱住了她,轻拍着她的背,就像以往娘亲哄她时那样抱着拍。

薛氏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重新说起了往事。

都说酸儿辣女,她怀孕时因吃酸梅子,大家便都说这一胎是儿子,大夫也说绝大可能是男胎,谁成想生下来却是个女儿。

女儿便女儿吧,总归都是她肚子里掉下来的,不论儿子女儿都是宝,只是她这么想,焦家人却不这么想。

梅子出生公爹公婆从产婆嘴里听得是个女儿,便看都未曾进来看过一眼就离开了,焦大也是,连名字都不给取,梅子,梅花,梅香,三个姑娘的名字都是她自己取的。

梅子出生之后,她头一次带娃娃沒甚经验,忙活的手忙脚,他们也都不说要帮把手,反而是刚出月子就给她端来了什么生儿子的汤药,催促着她调理身体,赶紧再怀一个。

她没有办法,喝着那药只好早早停了母

只想着尽快怀上,却不料事与愿违,一直五六年,她肚子里都没再传出个消息来,因此,那些年里,她和梅子没少受焦家人的冷眼,焦大更是一言不合就动手,哪怕年幼的梅子,也没少挨他的打。

那天晚上梅子给焦大倒水洗脸,不小心打翻了洗脸水,就挨了焦大两下踹。

梅子当时看着没有事,过不多久就不对劲了,嚷嚷着身上疼,后半夜就开始发起了烧,等天亮吐了几口血人就没了。

「梅子死后,我不吃不喝闹过一场,从那之后他们就不敢再在我面前多提梅子了。」薛氏说着,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平安锁,

「这是梅子从小带着的平安锁,她死后我一直带在身上,平里有什么思念,有什么不如意都会对着小银锁与她念叨,或许就因为我时常念叨她才会迟迟不走吧。」

净姝拿过平安锁看了看,一把银制的平安锁,很简单的样式,看得出来有时常被人把玩的痕迹。

「依你说的,梅子的死和焦大那两脚踹不开关系,可她为何不报复焦大,反而报复平儿呢?她和平儿有什么恩怨吗?亦或是你和焦二夫有什么恩怨吗?她会不会是替你报仇?」

净姝提出自己的猜测。

薛氏一愣,似想起了什么,一时都忘记了哭。

「或……或许真是如此……」

梅子死后一年,焦二娶了,姚娘子是裁铺管事的女儿,那裁铺每年进账很是可观,其管事在四面前十分得眼,所以焦家人对姚娘子的态度与她完全是两个极端。

她看得焦家人对姚娘子的态度,没少在心中怨怼过,旁的人也没法说,便只能对着这把小银锁,与死去的梅子诉说心中的委屈。

再后来梅花出生,他们见又是个女儿,很是失望,不过与嫁进来一年还没有消息的姚娘子比起来,他们也不敢多嫌弃什么,加之这么些年了,好不容易才又怀上,有个女儿总比没有孩子好。

如此又过一年,他们兄弟俩分家出去,她又怀上了,这回总算生了个男孩,总算让焦家人如愿了,可尽管如此,焦家人对姚娘子还是比对她更好。

因为姚娘子的父亲在四面前得眼,对焦大焦二有助,他们便一直将姚娘子捧着,哪怕她一直没生下个孩子,他们也不曾当面说过一句指责。

他们家人的态度让她很是怨恨,也很是羡慕嫉妒姚娘子,羡慕嫉妒她一胎得男,羡慕嫉妒焦二对她百依百顺,羡慕嫉妒她被所有人放在手心里捧着。

这么多年,这些苦水她无处可说,便都对着小银锁,说给了梅子听。

前两天平儿生辰,来她家玩耍,从平儿嘴里听得中午饭食是焦二特意花银子从如意楼送来的,听得一时心里有些不平,便又与小银锁私下抱怨了两句。

「表小姐,您说,梅子会不会是受了我这些年来的话影响,受了我那天的抱怨才对平儿下手的?」

这个可能很大,不然无法解释梅子为何这么怨恨平儿,毕竟平儿出生的时候,梅子已经死去许多年了。

只是按照这个想法,比起杀死平儿,她更该杀死焦家一家人吧?尤其是那个将她打死的焦大吧?

为什么不杀焦大呢?是因为焦大是父亲不舍得杀还是不敢杀?

思及此,净姝突然想到什么,鬼怕恶人,焦家一家人都是恶人,加之梅子死之前一直在受着他们的欺负,从小心里便生了畏惧,柿子挑软的捏,在他们一家人当中姚娘子和平儿无疑是最好欺负的对象。

想明白这些,净姝将手中的银锁递给薛氏,「你再像以前那样对着银锁与梅子说说话吧,劝她放过平儿,早些入轮回去吧。」

虽说梅子可怜,但平儿也是无辜,罪孽都是长辈们做下的,与他无关,能救还是救下吧。

薛氏抹了把眼泪,双手接过银锁,捧在手心里摸了摸,带着哭腔唤了声:「梅子……我儿,娘知道你心疼娘亲,可娘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你杀死平儿也没法改变什么,你千万别听娘亲的胡说八道,可不能为了娘亲做傻事,你放过平儿,好好去投胎,下辈子睁大眼睛投个好胎,不要再记挂今生苦难,不要再记挂今生不如意,不要再记挂娘亲了……」

薛氏的话响在耳边,净姝听得很是难受,薛氏这种遭遇,梅子这种遭遇,她没少听过,在高门世家当中,生儿生女,家族势力,都是决定以后在夫家地位如何的主要,只有自己地位高了,膝下儿女才能有所保障,就像表姐看似身份尊贵,是大家小姐,却也不能决定自己的婚姻,她现在虽嫁给了司南,看似好过,不是也逃不过义父每喝药的吩咐,后就算怀上了,也得担心生儿还是生女,司南一独苗苗,若不生个儿子来,怕是过不了义父那关吧。

192。薛氏再没有梅子了

薛氏抹着眼泪说了许久,净姝在旁陪着,突然间似有风动了一下,她下意识眯了下眼睛,再睁眼,就见薛氏面前站了两个孩子,可不就是方才见过的小姑娘和那平儿,此时该说平儿的魂魄才是。

薛氏看不见他们,还在继续说着,女孩儿伸手唤了句娘亲她也听不到,净姝正想开口告诉薛氏梅子来了,薛氏却突然停住了说话声,转头看向净姝,「表小姐,我觉梅子来了。」

薛氏解释不清自己的觉,只是自己心里分辨的清楚,以往她对小银锁说着说着话,就会有这种觉,所以方才他们提起梅子还没投胎,没有离开人世的时候她下意识就想到了可能是因为自己念叨的问题。

「是来了,就在你面前,平儿也在。」

薛氏赶紧往前看去,却是一点儿都看不见,只能对着面前的空气不停唤梅子。

净姝不会道术,无法帮她看见梅子,只能做传话人,帮她们母女俩传话。

「梅子,娘没事,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你别为娘亲做傻事,放过平儿,投胎去吧。」

「梅子说,她可以放过平儿,但不想去投胎,她还想留在你身边陪着你。」

薛氏听得这话又是欣又是心酸,强忍着泪意了个笑,「傻孩子,不是还有梅花和梅香嘛,有妹妹她们陪着娘就行了,你不用挂念。」

「娘知道你孝顺,可为娘最希望的还是你能够早些解,能够早些投胎转世去,娘当初将你埋葬在娘娘庙附近,也是希望你能在娘娘的庇佑下早些投胎去个好人家。」

薛氏忍着眼泪相劝,可想能再抱她一回,就像她小时候那样抱着搂着她。

劝了许久,梅子总算是松口同意了,将平儿的魂魄重新送回了他的身体。

平儿死而复活,让大家全都动了,旁的人都不知道,在另一间房里,有位母亲在送女儿最后一程。

在薛氏的泪眼当中,梅子走了,她来时带来一阵风,去时带走一阵风,风过无痕,就如梅子一样,来去这世间,还不曾留下什么痕迹,就消失不见了,这世上或许还有别的梅子,但薛氏再也没有梅子了。

大家都不知道,在梅子走后不多久,送子娘娘神像旁多出了一尊女娃娃的泥像,不多久,一条红绳就套到了她身上,被人恭敬地请走了,这家人似乎专门来求女儿的。

何先生匆匆赶来,却不曾想事情已经解决了,听得是净姝解决的,一时有些不可置信,待仔细听了经过,不免佩服她能不动一点手段就送走女鬼。

若让他来做,定是先用平儿的生辰八字将平儿魂魄招过来,若女鬼阻拦,便会直接动手,打赢了再做商量,到时条件由着他来开,女鬼不答应也得答应,老老实实被渡走。

何先生说完,问薛氏要了梅子的生辰八字,掐指算了算。

「梅子受送子娘娘点化,另投胎去了,你不必担心了。」

「这就好,这就好……」薛氏总算是放心了,净姝却是不懂,怎么会这么快?怎么梅子可以不通过地府审判直接投胎转世?

「因为梅子死时不七岁,不知者无罪。但凡能投胎的魂魄必定是受过地府审判,走过奈何桥,喝过孟婆汤,忘却前尘的,若转世之后,未七岁就夭折了,便还属于孩童无知之时,这期间所作所为都算作不知者无罪的范畴之内,对于这时候犯下的对错,不必再接受地府审判,可以直接通过送子娘娘,送子观音此类神明迅速再做投胎转世。」

原来如此,难怪大家会把七岁以下夭亡的孩儿埋葬在娘娘庙附近。

「不过梅子虽是七岁之前死的,但她不是做鬼这么多年了吗?做鬼时候的事情不会算入其中吗?」

「这当然要算,若平儿这次真的被她害死了,她肯定要入地狱再做审判的。」

经何先生解释一番,净姝渐渐想明白了,也就是说,梅子年纪小,死后并没有什么执念,早就该借送子娘娘神力另外转世投胎去的,因为薛氏时常念叨她,朝她吐苦水,她心疼母亲才一直没去投胎,一直陪在薛氏身边。

薛氏念叨的话让她留下,如今也是让薛氏亲口劝她离去,这或许就是因果吧。

净姝越想越明白,那平儿是焦家从娘娘庙里求来的,梅子死后被葬在娘娘庙附近,一切不可说不巧,或许这一切就是送子娘娘在渡梅子吧,或许她也该去娘娘庙里拜一拜。

平儿虽已经回魂,但魂魄离体太久,还需要再做安魂仪式,施哥儿手上的掐痕也要另做处置,这事净姝可是做不来了,只能在旁看着何先生做法。

随着事情传开,大家都知索命的是梅子,都知道她是为母出气,才会一时糊涂,大家都清楚焦家人什么样德行,薛氏这些年的不容易也都看在眼里,不免叹梅子孝顺,只有焦家人不这么觉得,各个都把错都推到了薛氏身上,说是她教唆的梅子,若不是在场人多,怕是那焦大又要动起手来了。

净姝上前一步,走到薛氏身边,说道:「梅子希望你往后能好生过活,你可莫要辜负了梅子的期盼,我可是给你们做了证的。」

净姝说完,话音一转,转头看向焦家人,「若是有人让你对梅子的承诺成了空话,且看我怎么收拾他!」

净姝故意加重了「收拾」二字,将这二字原封不动还给焦大。

净姝这替薛氏撑的意思不言而喻,薛氏有些受宠若惊,焦家人也是没有想到净姝会这么说,忙忙改口表态,以后会好好待薛氏。

「汪府的下人何需让姝儿来收拾,若有不妥,四舅母就帮你收拾了。」

四太太对净姝的话并不,她带过来的陪房,她的人,还轮不到净姝一个小辈来手。

「那就劳烦四舅母了,毕竟这可是承诺过梅子的,一旦违誓,怕是梅子还会再回来,这回是平儿,赶巧了才救下,下回可不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净姝恭敬应下,没说梅子已经投胎,故意用梅子来做说辞吓唬他们,料准了他们不敢去招惹鬼怪,更何况还是个敢取人命的恶鬼。

193。失算(4200珠加更)

再从汪府出来已经是酉时末,天已经暗了下来,净姝开车帘看了看街道,问六礼:「少爷还没找到?」

司南若听到信了,总该是要来汪府看看情况吧?

「侍卫只调查到少爷在外溜达时,被康王府的人请走了,具体如何尚不知晓,管家已经亲自上门去打听情况了。」

「康王府?」康王爷是皇上的叔叔,如今年事已高,甚少出现在人前,他怎么会突然请司南过去?

净姝想不明白,只得让车夫驾马快些回去,看叔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等到家时,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路旁都点起了灯,净姝刚下马车,就见路的那头也驶过来了一辆马车,远远看车上标识,是安府的马车没错。

不是司南应当就是义父吧,净姝想着,没有进门,站在门口等了一等,等马车过来。

车帘子掀开,司南从中跳下,九千岁紧跟其后,净姝没想到义父和司南会在一起,难不成是义父亲自去康王府将司南领回来的?

司南究竟做了什么得罪康王爷的事了?竟还要义父亲自上门领人?

「义父。」净姝向义父行礼,看他们面上神情倒是不严肃,想来事情已经顺利解决了。

三人一起进门,九千岁直接传膳,没有多说什么,净姝只好偷偷拉了拉司南的袖子,问司南究竟是怎么回事。

「没事,一句两句话说不清楚,我待会儿回房再告诉你。」

司南不愿说,净姝也不好再问,待吃过晚饭,九千岁先行起身离开,临走转头对小夫笑道:「行了,吃过饭继续回房捣药去吧。」

「嗯?!」净姝刚喝进嘴里的水差点出来,随即怒目看向司南。

司南心虚笑了下,「回房我再给你解释。」

净姝怎么也没想到,康王爷请司南过去是为了要长生不老药,怎么也没想到那天在客栈的混账话都被隔壁胡人一知半解地传了出去。

「还好是误会了,不然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净姝捂脸羞愤,「都怪你!」

司南不敢狡辩,老实认错,保证下次再不胡闹,随即赶紧转移话题,问她:「听说你在汪家遇见事了,可是解决了?」

「解决了。」

说起这事来,净姝慢慢平了下了心中的羞臊,将事情一五一十说与他听,想听他的表扬。

「这事解决的不错,渡鬼算是入门了。」

「这就入门了?」还一点本事都没学呢?

「你忘了我之前说的了,鬼魂弥留世间不走都是因为还有所执念,怨念,我们渡鬼,最主要的便是要化解其执念,怨念,化解与武力,道术无关……」

俩说着话,渐渐忘了那捣药的事情,本来看过薛氏的遭遇,净姝今晚还想主动与司南同房一回,好早些怀上孩儿,被这长生不老药一搅和,这念头当即没了。

司南也知是自己胡闹过头,闹出了荒唐传闻,今晚也不敢再来胡闹,老老实实的睡觉了。

隔天是中秋节,九千岁还要回里伺候皇上,没有多留,大早便又回了里,净姝想着与表姐商量的给邱央真的考验,也是大早安排了起来。

叔安排人去准备了一艘花船,另找了五个和表姐身形相似的丫鬟让枝帮她们做表姐的扮相。

待酉时初,便出发去汪府接上表姐,去船上做最后扮相。

戌时时候,天已经彻底暗了下来,随着钟楼钟响,街道上的花灯从东边陆续被人点亮过来,照亮了京城所有街道。

净姝站在船头,提溜着上次与司南一起买的荷花灯和兔子灯,也随着他们一起点亮。

瞧瞧手中忽闪忽闪的灯,瞧瞧头顶圆圆的月,净姝呐呐:「我怎么觉得花灯比月亮还要好看?」

司南在旁站着,拿着酒葫芦在喝酒,听她这话,也看了看花灯,看看月亮,最后视线落在她脸上,笑道:「灯好看,月好看,人更好看。」

「你这巧嘴子。」净姝笑骂一句,随即夺过他手中的酒葫芦闻了闻,笑说道:「你这酒里可是偷偷搁了糖?糖都糊嘴了,连说出来的话都带着甜味儿。」

许是现下气氛好,现下在外面净姝也没做顾忌,与他嘻嘻调笑。

「你尝尝就知道有没有掺糖了。」瞧着净姝笑盈盈的脸,司南心里

「不尝不尝,可不想辣喉咙。」净姝说着将酒葫芦又还给他,却不料他连葫芦带她的手一并都握住了。

「那你尝尝我的嘴就知道甜不甜了。」

司南这句话低了声音,挨近了,鼻尖全是他身上的酒香味,一切都暧昧极了。

净姝不红了脸,拒绝的话到嘴边,突地又变了,「我回去再尝。」

「船上就有不少房间,咱们偷偷尝去。」司南越说越暧昧,净姝有些招架不住,只觉得被他身上的酒香熏醉了,脑子晕乎了,心里莫名有些燥动。

「邱央真快来了,表姐还在里面等着呢……」

「时间还早,亲个嘴儿能要多久,不急不急。」

在司南的怂恿下,净姝半推半就偷偷跟着他避过众人,躲去了一间隐秘的房间里,在荷花灯和兔子灯的照耀下,与他搂着抱着,滚在船板上亲得透不过气才松开。

「这酒可甜?」

净姝点点头,面上通红,而后推开了他,整了整被他摸的衣裳,说好的只亲嘴,亲着亲着就又动手了。

司南还没闹够,伸手搂住她,不让她走,大掌轻车路又上她前的柔软,得寸进尺,「也让我尝尝这两颗球球吧。」

「又不是没尝过,这么着急做甚,等回去随你怎么尝。」再来怕是要擦走火了,到时一时半会儿肯定解决不了。

净姝执意不愿,她还要去考验邱央真呢。

司南无法,只好收了手。

两人彼此眼睛做镜子,互相给对方整理整理了下衣裳,收拾妥帖了才偷摸摸又回到甲板上。

邱央真还没有来,净姝不敢再与司南独处,便进船里面陪表姐去了。

在船舱里说了会儿话,六艺匆匆进来了,「小姐,表小姐,不好了,邱少爷遇刺受伤来不了了。」

「怎么回事?」净姝和柔嘉都吓着了,柔嘉顾不得再做伪装,赶紧开了碍事的帷帽,问六艺究竟。

「具体奴婢也不知晓,刚刚邱家来了个侍卫说的,奴婢这就传他进来。」

「不用了。」柔嘉等不及,直接起身出去见那侍卫了。

侍卫站在码头,低着脑袋,看不清面容,柔嘉走过去,赶紧问道:「究竟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他怎么会遇刺?可伤得严重?」

「不严重,你来了就不严重了。」

什么?柔嘉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面前侍卫抬起了头,不是邱央真又是哪个?

「你耍诈!」净姝气呼呼叉,很是不服。

「姝儿妹妹可没说不准我用计。」邱央真说着,朝柔嘉伸手,示意她下船来。

柔嘉看了净姝一眼,「那我走了,丫鬟们就按照安排留在船上了。」

净姝默了一会儿,摆摆手,「行吧行吧,算我输了。亥时初记得把表姐给我送回来。」

净姝虽应着,但还是不服气,气呼呼看着他们走远,忍不住向司南抱怨邱央真耍赖,枉她一番安排。

看她懊恼模样,司南忍不住笑,「这结局你该早就料到才是,你都明说要给他做局了,人家又不傻,当然早早开始想破解的法子了,哪会任你宰割,行了,别气了,咱们也下船赏月去。」

194。打擂台猜灯谜

净姝看了看远处热闹的街道,那边人多灯亮,若是赏月的话不是船上更好?

虽想不通,净姝还是跟着他下了船。

从河边过去街道上,还需走过一段小道。

小道没有灯,两人只能手拉着手,借着月光往前走。

「刚刚该带个花灯出来照亮的。」净姝轻轻说着,「表姐他们也没拿灯,可别摔了。」

「你想多了,他们俩人肯定都觉得不拿灯才好呢,如此便有借口拉着搂着往前走了。」

司南说着,手上用力,将净姝拉进怀里,搂着她往前走。

……也是。

说起表姐,净姝又想起方才被邱央真赢得轻而易举的事情了,心里气结,她可是设计了好久呢。

气着走到街道上,路口处有人在卖兔子,不少小孩儿围着在瞧,净姝一下忘了气,也凑过去看了看,蹲下身摸了摸那小兔子。

「一百五十文一只,不论是养着还是做菜吃了,都是极好的,这兔到冬天还能做条围脖,做顶帽子,夫人可是要买一只?」

见她上手,小贩赶紧问道,然而净姝一听他这话,脸一变,当即收了手,拉着司南走了。

「怎了这是?兔做菜,兔做围脖帽子不是正常的吗?人老板也没说错呀。」司南很是不解。

净姝皱着眉头,轻轻说:「我以前有个娘,她有个女儿比我大半岁,因是姐妹,我与她好的像是亲姐妹一样,时常一起玩耍,有一回她带回来一只白兔子,说是她爹从山上捉回来的。」

「那白兔子白白胖胖的,眼睛红通通的,瞧着很是可,她不释手,几乎同吃同睡养着的。过了几月,冬至那天我见她在哭,一问才知,那兔子被她爹给杀了,兔下酒吃了,兔皮给她刚出生半年的弟弟做了顶兔帽子。」

「她哭得很伤心,我看不过眼,便让人去买兔子给她,但因为是冬天,下人跑遍了京城也没买到一只活兔子,再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娘一家了,问娘亲也不说,很多年以后我才知道,那姑娘半夜用那兔帽子捂死了自己的弟弟,她爹一气之下,也把她打死了。」

说起这些,净姝不打了个冷颤,赶紧拉着司南往灯火通明处走去。

司南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桩事,对此他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现在想来,她会杀她弟弟的原因或许不止是兔子,她弟弟刚出生不多久的时候,她就对我抱怨过,说她爹娘现在只喜弟弟,不喜她了,若是没生弟弟就好了……」

不愉快的回忆让夫俩人都失了看灯的兴致,只是慢慢随着人走着。

走到街头,见一家酒楼面前围了许多人,场酒香味,将司南酒虫勾了起来,凑近一看才知道原来是酒楼了个酒王争霸赛,看谁喝得多,最后胜者便能进酒楼里白吃白喝半个月。

司南心动了,倒不是心动白吃白喝,是心动喝酒,净姝哪能不知道他的心思,赶紧拉住了,「还没开始玩呢,你要是喝醉了,还怎么玩?」

司南无法,被她拉出了人群。

两人又继续往前走,司南一步三回头,可是想喝酒,只得拿下间酒葫芦解了解馋。

又走过一段路,见很多人都往一处奔走,各个面上都着兴奋的笑,这让净姝很是好奇,不免拉着司南跟着他们一块儿过去看热闹。

走着走着净姝发觉有些不对劲,这好似去院的路,因那天在院这条街附近围剿鬼市,净姝对周遭的道路都很悉。

果然,走过去就是院。

院这条街上也挂了花灯,只是他们这儿所有的花灯上都画着图,各式各样的男女合模样,就这样光明正大的挂在外面。

净姝瞧得脸红,捂着脸看了看周围,来的也有不少像她一样的良家女子,各个瞧红了面颊,她们身边都有男子跟着,不是独自来的,想来和她一样,是跟着夫君一起出来游玩的。

见自己不是特殊,净姝也就不挡脸了,拉着司南继续往前走。

花街最里面摆了个擂台,是其中一家院摆的,说是打擂台猜灯谜,凡上台猜灯谜者可以随意指个子,猜对一个灯谜,子便一件衣裳,若猜错了子便将衣裳都穿上,又重头来过,若一连猜对灯谜,让姑娘光了,便能不要钱将姑娘领进院房间里玩。

听得这玩法,许多人都惊得不行,纷纷叹这玩的也忒大了些,还没等大伙儿震惊完,已经有几个男人跃跃试,当即就走上了擂台。

一人指了个漂亮姑娘,便开始了猜谜。

一声铜锣响,一个公提了一盏花灯上来,说道:「各位听好了,什么东西长在半中,有皮又有,长有五六寸,子孙里面包。」

还不等擂台上的人答,底下人就吵开了,答案无一例外,净姝面颊红红,不扫了眼司南的腿间,谜底是这个吗?

正想着,台上人开始回答了,茎,具,大巴……说法五花八门,却是不约而同猜的同个东西。

「错了错了错了,各位都猜错了。」公一连否认,惹得大家纷纷质疑,「不是儿是什么?」

公嘿嘿笑,「各位爷,你们没吃过玉米吗?」

公的话让场中一静,随之喝起了倒彩,台上人不服气,嚷嚷着再来。

公走下去,又换了一盏灯笼提上来,说道:「两个葫芦盛豆浆,只见来不见装,男女老少都吃过,吃了多少没法量。」

大伙儿又嚷嚷了起来,只不过这回大家底气都不那么足了,怕又猜错了。

净姝看着自己前,也是狐疑起答案来,正看着,突然一只大掌伸了过来,扣在了她的脯上,把她吓了一跳,赶紧推开,就见司南讨打的笑脸。

净姝赶紧看了看周围,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擂台上,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刚刚那一下。

「你别闹。」净姝往他手上拧了一把,正说着,那边台上公已经出答案了,这回大家都猜对了,是子没错,子们会意,各个了件衣裳,出了香肩雪颈,引得台下人直吹口哨,嚷嚷声更大了,叫嚣着公快些继续。

195。月光光,亮堂堂,夫俩,偷亲嘴(一更)

响应大家的话,公赶紧让人又换了一盏花灯上来,「各位爷莫急莫急,且听我慢慢说,这半山里一条沟,一年四季水滴,不见牛羊来饮水,只见和尚来洗头。诸位猜猜这又是何物?」

「何物?你娘老子裆里藏着的那物!」有人当即朝公笑,经他这一起哄,场中气氛更热闹了,场上人被这么提醒,也都纷纷猜到了谜底。

那些个姑娘们毫不犹豫,一个个当即松开了带,一手扶着抹,一手拉着裙子,等公再出题。

这要掉不掉,要的模样,可是勾人心地很,有人不了,「怎的带也算一件?」

公陪着笑脸解释:「咱家姑娘身上统共也没几件衣裳,这带自然也得算一件,不然岂不是赢得太容易了些,爷们儿个顶个有学问,还怕多两道题吗?」

「不过两道题的事,继续!继续!」另有人和稀泥,只想快些继续,迫不及待想看姑娘们继续衣裳了,公也就顺势下了台阶,继续说道:「欸!诸位爷继续听,上边,下边,晚上,这个大家可要猜好了,猜对了可就能看姑娘的大白腿了。」

场下人没所顾忌,兀自猜测开了,只有台上的人小心谨慎,不敢说了,琢磨了好一阵才在周围人起哄下犹豫着报了答案。

各个都猜了合,场中只有净姝纳闷,她的那处没有,与他们说的不一样,一时不胡思想起来,觉得或许是自己身体出了问题,不免拉了拉司南的手,示意他附耳过来。

司南会意,弯侧耳过去,听她轻言细语:「相公,你可知道我那儿为何没有?」

司南没想到净姝会突然问他这事,倒是给他问不会了。

倒不是不知道,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女子下边无俗称白虎,说是在上格外如狼似虎,求不,且克夫,事实证明这说法是错的,这小娘子要是能求不,他每回哪还用想方设法哄着她来,至于克夫,更是无稽之谈了。

司南想了想,凑到她耳边说:「大多数人有,少数人没有,这个没关系,和汗,头发一样,有些人多有些人少。」

司南说着,温热的气息撒在净姝的耳廓,热热,麻麻酥酥,等他说完,净姝只觉得半边身子都酥麻了,腿有些软,不自觉往他身上靠。

司南知她耳朵,看她这样,就知她被拨到了,便伸手搂住了她。

「别,这么多人呢。」净姝想推开他,可这一下实在身上发软,实在无力。

「没事,没人注意咱们。」

司南一边说着,一边掩着她的脸,抱着她走出了人群,走去了街角偏僻的角落,那边擂台上传来震耳聋的嘘声,一听才知是大家猜错了,刚刚那谜底并非合,而是眼睛,上睫,下睫,睡觉闭眼

「你干嘛?拉我到这儿来做什么?」净姝警惕看他,经这几步走,她恢复了力气,赶紧挣扎他钳制在她上的手。

「你可别胡来!」

「知道,就亲亲,不做其他的。」司南说着,嘴巴早就迫不及待挨了上去,迫着亲上了她的

听着那边猜谜的热闹人声,净姝怎么也无法沉下心回应他的吻,等他亲过两下,就赶紧催促他算了。

司南还没过瘾,如何能放,只做轻哄,哄着她再亲一亲。

两人正讨价还价时候,突听一声笑,紧接着响起了琴声,净姝如同惊弓之鸟一般抬头看了眼,就见对面二楼的窗户打开着,有一位老先生站在窗边。

老先生虽在笑,在弹琴,但眼里并没有神,瞧着应是个瞎眼,看他模样打扮,应是那间院里的琴师。

老先生两指快拨,先是弹了一段琴,随之唱道:「天的星星圆月亮,滚烫的手掌软脯,叫声妹妹我心肝儿,越亲越好你莫害怕,哥哥今晚不拜月,哥哥今晚不拜神,专拜妹妹两个圆馍馍,欸,圆馍馍,白又白,软又软,只能尝,不能咬,嘬一口,哎哟哟,各个月饼都尝遍,都没有妹妹的子甜。

妹妹妹妹好妹妹,不急不急不要急,咱们躲着慢慢亲,咱们躲着慢慢耍,你耍耍哥哥间的柴,哥耍耍你腿间生的,干柴儿里,哥哥给你做马骑,三更半夜咱四条腿,颠来颠去直颤颤,妹妹快活得直喊娘,哎哟哟,我滴娘啊,我滴娘呀,我要这大巴哥哥做我的郞……」

……净姝没待听完,一手捂脸一手拉着司南赶紧走了,那盲琴师估计是把他们当做私下偷情的野鸳鸯了。

不比净姝羞恼,司南反而笑出了声,还想继续听完。

「有长生不老药那前车之鉴在,你还不做收敛!」净姝小声斥他。

「就亲个嘴而已,不打紧。」司南并不以为意,指着那边人群当中说:「你看看人家。」

什么?

净姝脸上红的不行,一直低着头走路,怕被人瞧见,他这一说,才抬头看去,就见那猜谜的人群当中,已经有好几个男人被场中的气氛不住,各个裆都顶了起来,胆大的更是直接掏出了家伙物什自己动了起来。

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敢了?

净姝震惊非常,站住了脚步,不敢再往前走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人家是人家,咱们是咱们,只往好的比,哪有往不好的比的。」

说话间,净姝打量了一下全场,那些个有女伴的男人,各个都挨近了不少,一眼看去,良家女子与子的分别很明显,子们已经习惯了这种,完全没有羞意,身上衣裳松了也不怕出来,反而主动挨着男人身上去,接过了钱就能主动拉着人家手往衣裳里摸。

反之那良家女子各个羞得面通红,不敢抬头。

「这样当众,衙门不会管吗?」净姝有些狐疑,关于这方面的事情她以前都不曾听说过。

「不知道,反正要管早就管了,不然他们也不敢这么嚣张,你瞧着了,这里可都是成双结对来的,另还有什么规矩也说不定。」

净姝想了想,随之晃晃脑袋,「管他什么规矩,我们反正管不到,不掺和就是了。」

净姝不想再看这场景了,只觉得他们失控模样,不像是人,各个都像是发情的野兽一样,看得她又觉害怕又觉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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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rst89

2024-08-18 09:07:17

196。鬼抬轿(二更)

见她嫌恶,司南也就没做强求,应了她的话,顺从跟着她的步伐往外走了去。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着话,刚走到街口时,面来了顶轿子,四人抬着,一旁有丫鬟跟着,看这排场倒是不小,想来是哪家院的姑娘出外回来了。

这种出外净姝听过,朝廷规定在职官员不能出入烟花之地,所以就有了这种上门伺候的事情了,小轿子接走姑娘,伺候完了再送回来,也不知这姑娘打哪家府上回来的。

如此想着,净姝不免看了看天,估摸现在是戌时中,这不是还早着呢,这就送回来了?

胡思想着,净姝只觉得眼睛有点子花,抬手擦了擦眼,看看别处觉得好了,便继续往前走,司南却是站定了脚,「媳妇儿,这顶轿子不对劲,咱们瞧瞧去。」

「不对劲?哪儿不对劲?」净姝不明所以,再次看过去,只觉得眼前又花了。

「看他们的脚。」

净姝下意识眯了眼,仔细看向他们的脚,侍女的脚有裙子挡着,看不完全,那四个轿夫的脚都是踮起来的,只用脚尖在走路,这确实奇怪,姑娘家为显得体态轻盈,倒是有踮起脚走路的说法,这四个五大三的大老爷们踮着脚抬轿子,这属实是有些说不过去。

看着看着,其中有个轿夫突然回过了头来,猛地一下,把净姝吓了一跳,这一瞬间,净姝看到的本不是男人脸,而是个女人的脸,那狠厉模样,仿佛与她有深仇大恨一样。

「相公!」净姝本能往司南身边靠,司南伸手搂过她扑过来的身子,抚了抚她的背,「怎么了,一惊一乍的,就不该给你喝酒,行了,回去吧。」

净姝一噎,司南这话什么意思?

「那几个人都被厉鬼附身了,才会踮着脚走路,你觉得眼花,觉得看不清他们,是因为你看到了他们身上重叠的两个魂魄了,这时候不要看他们本人,要看他们的影子,你再看看。」

司南一边搂着她往前走,一边解释给她听,让她再偷偷看。

随着他们继续走,那轿夫们也都继续往前走了,净姝按着司南的话,偷偷看了一眼,才发现他们的影子与他们的肢体摆动不一样,影子似是在挣扎,却是怎么也挣扎不过。

「很久没碰到这么厉的鬼了,我先给你画道符。」

指点净姝看完,司南加快脚步,拉着她快速转过一个街角,走到角落,司南咬破手指,在净姝手心里各画上一道符。

「左手攻,右手守,你记着。四个轿夫,一个丫鬟,再加轿子里的人,一共有六只鬼,你要小心点。」

头一回这样对付鬼,净姝心里很没有底,点头应下司南的话,心脏却是怦怦直跳,紧张得不行。

「除了鬼,你还得要提防人,这毕竟是在院里,万一套了,你要小心有不怀好意的人盯上你,趁将你掳走了可就不好了,为夫教你两招,一招脚,一招眼睛,不要留力,全力打就是了。」

净姝点点头,正想说让他放心,就又被他亲了上来,这回净姝没有推拒,由着他亲了个意才松开。

「好,走了。」司南抚了抚净姝的颊边的碎发,便拉着她又回了花街。

花街还和原先一样热闹,并没有受刚刚那顶轿子影响,一路追去,追到了一家院门口,轿子停在门口,人都已经不见了,倒是巧了,这间院,正是刚刚那个瞎眼琴师所在的那间,二楼窗户已经关了,那琴师想来已经走了。

两人扮着一般嫖客进门,今晚没有易容,净姝只得尽量低着脑袋,借着司南的怀抱挡着脸,以免让人认出来。

院里的客人不多,大多被外面的擂台引去了,是以他们一进门,那老鸨子就热情似火的了上来。

老鸨子倒是不介意他带着个姑娘,也没少公子哥儿带着红粉知己来嫖娼的,只问他可有相的姑娘?是点名陪还是要一一过目挑选?

「方才下轿的是哪位姑娘?」

「您可真是有眼光,那是我们这的水儿姑娘,出了名的水汪汪,水灵灵,尤其是下面,又粉又又多水,个两下就能出泉儿来。」

「行了,就是她了,你速速把她给我带来,另准备些画画的物什来,小爷倒是要看看你这水儿姑娘汁水儿究竟有多少,看能否让小爷做出一副美人图来。」

司南一边说着,一边扔了锭银子给老鸨子,老鸨子一见真金白银,当即又热情了几分,赶紧应是,这就去找水儿。

司南看着老鸨子走远,看着她敲响二楼中间一扇房的门,这才跟着公去了房间。

公呈上的笔墨纸砚画好了符咒,便偷偷与净姝摸出了房间,寻到了刚刚老鸨子敲门的房间。

门关着,里面传出很大的呻声,声音很悉,正是刚刚那老鸨子。

老鸨子这是被鬼了?

司南没急着进去,全场看了一眼,就见他们刚刚待过的房间门口站了个红衣女人,看来他们前脚走,女鬼后脚就来了。

血样红的衣裳,衬着苍白的肌肤,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妖冶。

司南眯了眯眼,「附身在水儿身上的是个女鬼。」

只见她敲门无人应,正要推门进去,正好公过来,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公先行推门进去,水儿紧随其后,并带上了门。

司南与净姝正看着时,身后的门开了,司南与净姝速速回头,就见刚刚见过的一个轿夫和丫鬟。

他们各个赤身体,神情似笑非笑,说不出的诡异恐怖。

「两位客官里面请。」

他们似没在意刚刚在路上见过他们俩,直接做请,请他们进去。

净姝捏了捏双掌,看看司南,见他没有直接动手的意思,也就配合着他假做糊涂模样,顺着他们请的手势进去,带上了房门。

房间里面,另一个轿夫正在卖力干着老鸨子,屋子都是老鸨子的呻声。

「啧啧啧,我说你怎么迟迟没有带水儿姑娘来呢,原来是自己在这儿先上了。」

司南状似无意笑道,走到老鸨子身边,趁那卖力的轿夫还没反应过来时,一张符咒就拍上了他的肩。

轿夫应声而倒,其他二人见状,赶紧出手相助,司南将净姝推开,自己上,黄符做攻,酒葫芦做守。

净姝心知自己帮不上忙,赶紧躲开,不让他担心。

197。瞎儿爷搭救(三更)

「醒醒,你没事吧?」净姝一边注意着司南那边的动静,一边轻喊着用手背推老鸨子。

老鸨子颤着,抖着,迟迟没有反应,净姝正想加大力度推她时,老鸨子突然睁开了眼,锐利凶狠的视线把净姝吓了一跳,下意识就用手上的符咒打了过去。

一巴掌打在老鸨子肥子上,只听一声惨叫,一团黑气突地从老鸨子的面门钻了出来,随即便朝净姝扑了过来。

「相公!」净姝赶紧向司南求救,慌之中也分不清右手还是左手,只能将双手都挡在面前,便又是一声惨叫,与刚刚不同,这声更为凄厉,刺得人耳膜发疼。

净姝闭着眼,不敢用手去捂耳朵,直到司南夸她干的不错,才敢放下手。

再睁眼,刚刚那一团黑气已经不见了,老鸨子和那轿夫都昏着,司南还在与那两个人手。

想起刚刚老鸨子突然睁眼的一幕,净姝现下并不敢靠近他们,唯恐又有鬼怪从他们体内窜出来。

打斗正是烈时,门开了,那水儿姑娘带着另外两个被附身的轿夫来帮忙了。

「糟了!」

司南赶紧转攻为守,往净姝那边退去,一手护住净姝,一手甩过袖子,将原先藏在袖子里的朱砂尽数挥了出去。

朱砂随风散开,了全场,趁他们躲避朱砂之时,司南又将刚刚所画符咒再全部打出,将他们打得场鬼叫,一时间除了水儿身上的鬼,其他鬼怪都被打了出来,全是女鬼。

司南正想用葫芦收鬼,然还来不及打开葫芦,那水儿姑娘就攻了上来,且直朝净姝这薄弱之处袭了过来。

司南与之手几下,才发觉自己低估了她,这女鬼不似寻常厉鬼,已经有所道行了!

这不成,这招架不来,只得先退!

司南当即决定退走,正想着该如何逃之时,突然传过来几声琴声,和方才他们听过的琴声一样,是三弦琴的声儿,但不同于刚刚的轻松,这琴声明显多了威,水儿几个身上的鬼似也应到了,明显狂躁了起来,攻击渐渐失了章法,司南趁机还了几下手,伤了那水儿身上的鬼几下。

那女鬼吃了几下打,一时也不敢恋战,恨恨看过他们,便下令走了。

到此时,净姝才算看清楚为首女鬼的真实面容。

是个约莫三十来岁的妇人,面上神情狠厉,一旁追随她的是四只女鬼,等等,怎么少了一只鬼?四人抬轿,一个丫鬟一个水儿姑娘,不该是六只鬼吗?现下算上水儿也只有五只鬼。

净姝还没想明白,房门被人打开了,才知弹琴的正是方才唱曲儿打趣他们的老琴师。

「多谢老先生搭救。」

听得他们声音,老先生一愣,随之笑道:「倒是巧了,又是你们两个,竟还是道上的人。」

「晚辈安司南,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哎哟哟,原来是安少爷,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小老儿名号不值一提,给个面子的都叫瞎儿爷,安少爷若不介意,这么叫就是了。」

两人报过身份,稍聊了两句,便开始治疗伤者。

几个轿夫都是太和镇陈家的人。

陈家是个买卖人,家中银钱不少,时常来京里做买卖,一来二去谈买卖的时候就认识了这水儿姑娘,陈老爷极了水儿姑娘这水汪汪的儿,每回来了都要点水儿姑娘来做陪。

子一长这陈老爷便成了水儿的老主顾,两人之间还真玩出了几分真情,只可惜陈家夫人不是好惹的主,怎么也不让水儿这子进家门。

这次陈夫人回娘家过中秋,说要七八天才回来,她这一走,陈老爷就来了顶小轿子,接走了水儿姑娘,接回去过中秋,却不料陈夫人念着家里的事,念着一家人要团圆,提前一天便赶了回来,赶回来全家人吃团圆饭。

团圆饭自是没吃成,陈老爷挨了两耳光,水儿姑娘也连夜被打发走了。

太和镇离京城不算远,也不算近,按脚程得走个一个时辰,轿子酉时从陈府出来,在路上歇过两次,稍微耽搁了一会儿,这才现在到。

好在今儿中秋城门关得晚,也不怕太晚了进不来。

「会不会是那陈夫人想要我命?」水儿姑娘忍不住嘴打断他们的话,问司南他们。

「暂不好说,你们再仔细说说回来路上,尤其是两次停下来歇息的时候,可有发觉什么不对。」

「有……」司南话音一落,就有个轿夫表示有,只是看了一眼水儿姑娘,又没了声音,似不敢说。

「这种时候了,还有什么不好说的?你们不说,也就别怪我们不救了。」

净姝气愤说道,说完便就拉着司南离开,听刚刚他们的待,她不免同情陈夫人,只觉得那陈老爷和这水儿姑娘实在可恶。

见他们要走,轿夫们急了,赶紧说道:「刚上轿子的时候,水儿姑娘气不过,一路与丫鬟说了不少辱骂我们夫人的话,一直到说干了嘴才停下,让我们去寻水给她喝,这才有了第一回歇息。」

「好不容易寻回来水,她又说不想喝了,哥几个心里气,却也不敢对陈老爷的心头发火,只得继续往前走,再抬轿子,明显更吃力了些,像是坐了两个人一样,所以没多久才有了第二次歇息……」

「你们胡说八道!」他们说到此处,水儿生气打断,「我是骂了那陈夫人不假,也让他们去寻了水,可他们却并没有帮我去找水,假意去了一会儿,就又回来了,子便让我嘬他们的臭儿,让我用他们儿止渴,我若不应,他们就要把我和丫鬟扔在荒山野岭喂野狼,不信你们问蛮儿,他们肯定是受了陈夫人的指使,才会故意在半路糟践我们,说不准这鬼怪也是那陈夫人搞的鬼。」

蛮儿便是水儿的丫鬟,她承认了水儿的说辞,她连带着也被这几个轿夫用臭儿戳了嘴,现在嘴里还有一股子难闻的味儿。

不过对于主仆俩的指控,轿夫们抵死不认,不承认对她们做过这种事,那水儿一急,直接了衣裳,出底儿给大伙儿瞧,儿里还摸得出他们进去的儿来。

水儿这大胆举动震惊了众人,不像是在说谎,轿夫们迟疑了一下,还是否认,他们确实对此没有印象。

「难不成是被鬼了,生了幻象?」看他们双方都不似说假,净姝提出猜测,若按他们这么说的来做推断,轿夫们在第一回歇息的时候就被鬼附身了,应该就在去找水的途中被附身的,所以去了一会儿就又回来了,着主仆俩吃的并非他们本人而是鬼。

198。有求必应的九娘娘

按照这个假设,鬼戏过主仆俩后就从轿夫身上出来了,然后藏在了轿子里,所以轿夫们抬轿觉得重?

可是最后为何又附身他们所有人回院呢?

净姝觉得这有些说不通。

「你先别着急,全听完再做分析。」司南打断净姝,又问他们接下来发生的事。

轿夫们全都摇头,表示后面再歇过一回,就直接进京城了,并不知道自己是何时被附身的。

水儿则说被轿夫们狠干一场之后,她便昏昏睡了过去,半梦半醒之间,也不知是梦还是真实发生的,只觉得自己进了个院子,里面全是女子,没有男子,她被带着去见了个夫人,她看不见那夫人的脸,只记得那夫人一听她是子,一听她辱骂陈夫人,就生气了,马上吩咐人要将她生活剥了。

她心中害怕,赶紧求饶表示她也不想为,她也不想伺候那些臭男人,告诉她们,她当初以死相不愿为,还是让老鸨子下了药,送去了那些个臭男人的上。

「我的这些话,似打动了那夫人,那夫人也就没做处置,吩咐人松开了对我的钳制,后面的事情我就不记得了,因这种种巧合,我才觉得是陈夫人害的我。」

水儿的话说完,大家心中都有所猜测,司南拿出酒葫芦,敲了敲,问道:「他们说的可否属实?」

其他人不明白司南为何对酒葫芦说话,只有净姝明白了过来,来时六只鬼,走时五只鬼,还有一只鬼绝大可能被司南收进了葫芦里。

随着司南敲击葫芦,里面传出了说话声:「我乃九娘娘坐下护法,此番随九娘娘附身前来,只为教训这些个臭不要脸,祸害人家家庭的婊子们……」

「是九娘娘!」不待女鬼说完,水儿就惊呼出了声,赶紧走到瞎儿爷身旁,「瞎儿爷,您老可一定要救救我。」

看水儿这模样,瞎儿爷似乎以前没少解决过有关九娘娘的事情,难不成这九娘娘另有什么来头?也是,之前手时,为首的女鬼不是寻常鬼怪,身上是有道行的,像她这种,可以算作鬼仙了。

司南若有所思,只见瞎儿爷捋了捋胡子,对水儿许诺说:「放心吧。」

说完,瞎儿爷示意他们先离开,单独向司南与净姝解释了一下这九娘娘。

九娘娘是鬼,在太和镇附近有一座九娘娘庙宇,已经存世将近百年。

其庙宇香火比一般小庙堂更甚,香客主要是去乞求家庭和睦的妇道人家,尤其是那些个嫖娼导致的夫失和,几乎可以说是有求必应,往年不少子都死在这九娘娘手中,所以在院当中,大家对九娘娘可谓是闻之变。

「也就是说水儿是因为一路辱骂陈夫人,被九娘娘手下听见了,所以就附身轿夫给了她点教训,后来带她去见九娘娘,九娘娘本杀她,因她说自己也是受害者,是被老鸨子迫才做的子,九娘娘心软才放过她,才跟着她进京,来了院,是来教训老鸨子的。」

净姝再做猜测。

「媳妇儿,严谨点,应该是水儿与丫鬟说骂了一路陈夫人,后差使轿夫寻水。轿夫们离开水儿的视线,在寻水路上抱怨了几句水儿的恶姿态,让九娘娘的手下听见了,这才附身他们身上,帮陈夫人出了口恶气,若是在歇息之前被听见的,水儿早就被教训了,也就不存在差使轿夫寻水的事了。」

「再之后,几只鬼藏在轿子里,轿夫们恢复了正常,便觉得轿子重,这个时候,那些鬼应当是在轿子里摄水儿的魂魄,将她的魂魄带去了九娘娘庙宇里,九娘娘听得她的恶行要杀了她,水儿一番说辞让九娘娘改变了主意,改来院闹事,这时候九娘娘她们应该都藏在轿子里,附身在水儿身上,直到进了城门之后,才附身上轿夫身,所以轿夫们有进城的记忆,水儿没有。」

司南说完,又敲了敲葫芦,问道:「我说的可对?」

女鬼没想到他能八九不离十将事情经过猜测出来,不过她也没什么否认的,只说:「没错,一切都是那些个不要脸的子们咎由自取,九娘娘是为民除害,尔等莫要多管闲事!」

瞎儿爷突地弹了一下琴,用琴音打断他们的话,凑到葫芦旁问女鬼:「子们是咎由自取,那些个嫖娼的男人呢?九娘娘可说要处置那陈老爷?」

「当然要处置的,所有子,嫖客都该死!」

「可据传闻,九娘娘甚少处置嫖客,多是处置了子就不了了之了。」

「那是因为那些求助的女人只想处置勾引她们夫君的子,不想处置自家男人,九娘娘不过是有求必应罢了。」

「好一个有求必应。」瞎儿爷笑着摇了摇头,随后说起了这九娘娘庙的来历。

九娘娘本名桃九,原是个富贵人家的小姐,家中八个哥哥,她是最小的女儿,也是家里唯一一个女孩儿,全家上下都对她宠有加。

本该是不识人间疾苦的小姐,桃九却不同一般大家小姐,她经常接济穷人,广行善事,是当地出了名的人美心善,后家里以她的名义各地都开了不少善堂,慢慢地,桃九一名就传开了,大家都称她为天女下凡的九娘娘。

后来桃九到了婚配年纪,她拒绝了家里给她相看的富贵公子,执意嫁给了某个善堂的小伙计,那小伙计没有钱,没有权,聘礼只有一句话,他承诺桃九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件事过后,关于九娘娘的好名声在坊间愈发响亮。

如此数十年,曾经的小伙计在桃家的帮衬下慢慢发起了家,也成了一方权势,这些年来,他也确实也做到了不纳妾,不过,仅仅是不纳妾而已。

生意场上,难免际,院通常是谈生意的好去处,慢慢地,这小伙计在院当中也有了老相好。

小伙计私以为这只是际,只要自己不将其娶回家,也就对得起当初对桃九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

深处内宅的桃九完全不知丈夫在外的搞,直到有一天,桃九觉得下身出奇的,请大夫一看,才知自己染了脏病,才知道了夫君在外鬼混的事情。

桃九与夫君对峙,夫君百般狡辩,她一怒之下杀了那恬不知的男人,随后自己也自尽了。

桃九一死,那些曾受她恩惠,奉她为神的人都愤怒了,不仅将那死去的小伙计挖出来鞭尸,更是将当地的院都烧了,连带着所有的子都烧死给桃九陪葬。

这事过后,桃家出钱建了九娘娘庙,给桃九立了神像,一开始来拜的都是曾经受过桃九恩惠的人,后来大家发现,凡是来求夫和睦此类事情的,九娘娘几乎是有求必应,慢慢地,信徒就更多了,一直到现在,哪怕桃家都败落了,九娘娘庙却还是香火鼎盛,信徒众多。

「这是当地县志上记载的有关九娘娘庙的来历,以前九娘娘确实会男女一视同仁一并处置,该杀的杀,可慢慢地,就只杀子了,至于原因,这护法刚刚说了,因为有求必应,大多女子都觉得是子勾引,丈夫才会连烟花柳巷,她们只想丈夫回心转意,并不想丈夫死去,九娘娘不想失了信徒,也就遂了她们心愿,只教训子。」

199。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信徒所求,九娘娘不能不应,不然就白受人家供奉了,怪只能怪那些信徒,明知道一个巴掌拍不响,明知道是自己丈夫犯了错,却还是都选择原谅,只求九娘娘教训那勾引丈夫的狐狸。」

女鬼听不得瞎儿爷说九娘娘的坏话,赶紧与之开,并表示:「嫖娼的,卖的,都该死!」

「既然都该死,既然九娘娘放过了男人,为何不一视同仁放过子们?」瞎儿爷反问她。

「那不是因为那些信徒们不愿意放过勾引人的狐狸嘛,九娘娘也是没办法,就像今天这水儿姑娘,没人硬要她死,九娘娘不还是放过了她?不还替她教训了老鸨子和公?」

「照你这么说的,九娘娘究竟是神明,还是小混混?只要供奉她,她就能不论原由好坏帮忙杀人,这和地小混混收保护费有什么两样?」

「这怎么会是收保护费呢……」

女鬼并不服瞎儿爷的话,想了想,重新说道:「这位老先生,你许是误会了,九娘娘杀死子,也并非单纯惩治,而是为了渡她们出苦海,大家都知这青楼楚馆是龙潭虎,姑娘们大多是被迫进入其中,与其活着遭受老鸨子榨,遭受嫖客们的,遭受脏病的折磨,不如舍去这身作孽的臭皮囊,早些归去,早些追随九娘娘一起修行。」

「难不成水儿在九娘娘庙里看到的女人,全是被九娘娘杀掉的子?」听她这一番话,净姝联想到了方才水儿的说辞,忍不住了一句嘴。

「正是,我们都追随九娘娘一块儿修行。」

按女鬼这样说来,九娘娘做的还真没什么可指责的,既如了信徒的愿,又将子们渡向了正道,帮她们摆了人间疾苦,只是这听起来怎么怪怪的呢?

净姝正想着,司南突然笑出了声,「我还是头一回听说,渡人是先将其杀死再渡的,明明是她杀了你们,到最后你们竟还要对她恩戴德。」

经司南这么一点,净姝想明白了不对劲,人家姑娘不想为,并不代表人家想死吧?既然明确嫖娼之责不全在子身上,九娘娘放过了男人,又凭什么替信徒来教训子?又凭什么杀害子?她这做法看似仁义道德,实则本经不起推敲,所以才会让人听得奇怪。

净姝想通了,那女鬼还是执不悟,不论净姝怎么说九娘娘杀死她们的初衷就是不对的,她都还觉得没有问题,且反驳道:「活着做被人欺辱的女,死了做被人敬仰的神仙,任谁都知道这两者如何选择吧?九娘娘都是为了我们好。」

为证明自己的话没错,证明九娘娘没错,女鬼自揭伤疤,说起了自己生前的事情。

她原名飞云,原是个富贵人家的小姐,因当年朝廷政权变动,家里所有人都沦为了阶下囚,她们作为女眷也都没有逃过,全都被送去了教坊司。

短短几年之间,她从大家小姐沦为阶下囚,又从阶下囚成了个官,被以前她父亲的对家肆意凌辱,曾那些个喊着叔叔伯伯哥哥的人都迫不及待想做她的男人,想玩她的身子。

一直到几年后,新皇下令取消教坊司,她才得以从教坊司出来,然而出来了又有什么用呢,她的清白早已经没了,她的恩客多得十个手指都数不过来,没有人愿意娶她这样一个姑娘,她最后和教坊司绝大多数的人一样,从一个火坑又跳进了另一个火坑,又成了个子。

「你们未曾遭受过我们的苦难,你们不知道每天张着腿被十多二十人的滋味,你们不知道脏病有多折磨人,死了才好,死了才是彻底解了!」

飞云说得有些动,是想起了自己的过往,也是着急为了维护九娘娘。

她这般现身说法,还真让净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纵使他们旁观者觉得九娘娘的做法不对,可只要她们这些当事人觉得好就行了。

「你是得了脏病求死得死,才会万分她,旁的人可不都是你这样得了脏病想要死的。」瞎儿爷呸了一句。

「就在几月前,这楼里有个清倌,也是与你一样家道中落的小姐,她为了给寡母治病,入青楼卖艺,眼看着母亲的病就要好了,就被你家九娘娘不分好坏杀了,留下寡母一个。

女儿一走,母亲也没了活下去的盼头,当晚就跳了井,然而那母亲不知道,就算她死了,黄泉道上也再也见不到女儿,她女儿的魂魄被永久囚在了九娘娘的庙里,被迫成了九娘娘的追随者,再也无法转世为人了。」

「你说的是芽儿吧,父母儿女都是这世冤家,若不是她母亲,芽儿又怎么会进院讨生活,如此不见,如此相忘,怎么不是为了芽儿好呢?」

「不对不对,你这是自以为是为她好。」眼看着女鬼又要狡辩,净姝赶紧接过话头,打断他们,「芽儿为了替母亲治病,能不顾清誉置身青楼卖艺,可见其母亲在她心里的重要,你们不仅杀害了芽儿,还连带着杀害了她好不容易卖艺救好的母亲,现还要说这一切是为了她好,你们未免也太会给自己脸上贴金了吧。」

「人家城隍爷,判官都不敢胡处置人的生死,一查再查生死簿,确定无误才敢论断,你们九娘娘可真是好大的本事,竟能随意决定别人的生死。」

听到「有求必应」四个字的时候,净姝就想到了司南之前说的有关庙的事情了,现下越听和司南说的越像,九娘娘并非正神,她无法判断因果,这就是胡有求必应的恶果。

不过净姝想不通,九娘娘这样无法无天杀人,为何地府不管?为何放任她如此修行将近百年?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净姝与瞎儿爷和飞云争执许久,谁也无法说服谁,瞎儿爷对此见怪不怪,想来以往处理这类事情没少经历过,倒是净姝争论不过着急了,不停看向司南,示意他快些来帮忙。

200。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

接到媳妇儿的眼神,司南没再沉默,问飞云:「你之前报明身份之时说你是九娘娘座下护法,此番随九娘娘附身前来,是为教训这些个臭不要脸,祸害人家家庭的婊子们。『祸害人家家庭的婊子们』,你这句话不是一开始就默认了,在嫖娼之事上,全是子的错吗?」

司南指出她话语当中的矛盾点,飞云一愣,「我那是一时失言……」

「究竟是不是一时失言你自己心里清楚,按你说的,你原也是子,被九娘娘所杀之后追随于她,你瞧瞧,你曾亲身体会过子的无奈,深有体会她们多是无可奈何,才不得以堕入娼门,你很明白嫖客和子是拿钱办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过错不全在子身上,可现下你竟能口而出『祸害人家家庭的婊子们』这种话来,你觉得这是谁影响的你?是谁把这观念灌输给的你?」

「是那些个信徒们?还是你们的九娘娘?」

司南的问题步步紧,飞云有些慌了,她不知该怎么回答了。

「你方才多次强调」嫖娼的,卖的都该死,九娘娘放过嫖娼的男人,杀死卖子,是因为信徒所求,九娘娘收了供奉,不得不对人家有求必应……「这话想来你们九娘娘平常没少和你们说吧?你好好想想,那些来求的信徒各个都强烈要求要杀死子吗?究竟是信徒想杀,还是你们九娘娘想杀?」

「当然是信徒想杀……」飞云的声音明显有些发颤,「今那水儿不就是个例子,九娘娘不仅没杀她,还帮她教训了老鸨子。」

「哦?真是这样吗?水儿方才待的你都听到的,你也没有否认她的说辞,水儿的原话说的是,九娘娘一听她是子,一听她辱骂陈老爷的原配陈夫人就生气了,马上吩咐人要将她生活剥了,后来水儿赶紧哭诉自己不想为后,九娘娘才放了她。」

「那么问题来了,那陈夫人不是你们九娘娘的信徒吧,她能让轿夫将水儿送回院,想来是不想要水儿命的吧?你们九娘娘怎么一听就怒不可遏要杀了水儿呢?水儿这件事情,恰恰证明了,杀害子一事是你们九娘娘假借信徒之名做的。」

「对哦!」净姝一拍大腿,不惊呼出声。

反之飞云彻底没了声音。

司南一边伸手捏了下净姝的脸,一边继续说:「你们九娘娘生前是因为发觉自己染了脏病,继而知道丈夫在外与子鬼混,在她的认知当中,那就是子将脏病传给丈夫,丈夫再传给她的,她能恨丈夫恨到杀死他的地步,脏病这一点肯定是占了很大关系的,你觉得她能不恨那些传染病源的子吗?」

「可,可按你这说法,九娘娘这么恨我们,又为何杀死我们之后还要渡我们修行呢?」

「你以为修行这么容易呢?九娘娘能够修行,是因为她一开始就有一批狂热的信徒,且生前做善事多,德够多,才能得修行机缘,你们绝大多数的人都没这个机缘,又谈何修行?」

「说到底,你们不过是被她圈养在九娘娘庙里的一群孤魂野鬼,被她杀死解恨,她怕你们魂魄入地府告状,毁了她来之不易的修行,所以干脆将你们哄成了追随者,为她所用,你们这种就是世间常说的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的典型了。」

司南话音刚落,瞎儿爷弹了两下琴,铮铮两下,能听出高兴意思。

「安少爷果然名不虚传,老朽佩服。」

「您过奖了,此事暂也不过我的推测,究竟如何,还得看飞云姑娘了。」

司南说着,打开葫芦,放出了飞云,「你记着我们今晚这一番话,回去好好想想,好好观察回忆一下九娘娘的所作所为,看究竟我们说的对不对,若真如我们说的这般,我建议你马上去地府,让判官阎王替你们申冤。」

飞云走了,房间里安静了一下,净姝正想问这事这么多年,地府怎么不管?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吵闹声,司南顺手推开窗,看了眼外面。

外面猜谜擂台的看众已经没有多少人了,擂台上供人挑选的子也没多少人了,倒是角角落落里,多了不少苟合的男男女女,看他们那些不练的姿势,不像是院里接客的女子。

吵闹的是,有个衣衫不整的男子在高声与大家说:「可千万别信他们猜对了谜语就能免费睡女人的话,上了只给用手,用旁的地方都要加钱!这都是他们圈钱的套路!他们……」

男子还未说完,就被院的打手强行捂嘴拖走了,那厢主持大局的公赶紧安抚众人,「各位老爷少爷稍安勿躁,且听我解释解释,这另外收的钱,不是院要收的,而是姑娘们要收的,凡那些个间物儿大的老爷少爷,姑娘们都得另外再收费,物儿越大,收的银钱越多,不然姑娘们可不愿直接用儿接那样一,生怕戳坏了这吃饭的营生。」

公这一番话说得,好似姑娘不另外收费是他们嫖客自己不行了,如此一来,想证明自己行,可不得要上赶着送些银子?还真是好算计呀!

净姝啧啧摇头,司南回头问瞎儿爷:「我们方才见许多男女结伴同来猜谜,可是另有什么讲究?」

「是有点讲究,摆擂台猜谜是花街历年的传统了,由各个院轮着来办,每年的花样,规矩也都由着不同的院来安排变化,也不知从哪年开始,一些个男人会带着子亦或是相好来此找刺,慢慢地,来找刺的人越来越多,更有甚者传出,只要参加过一回猜谜擂台,不论多贞烈的女子,都能被现场气氛所染,都能舍去矜持,敞开了腿在街上与人做一回。这传言,导致了许多想哄女人上的男人,会想方设法带着心仪女子过来。」

所以原先瞎儿爷将他们当做偷的野鸳鸯还有这么一个原因在?

净姝听着他们的话,眼神落到了那些个角落里纠的男男女女身上,瞧着姑娘拒还的样子,说不准这其中还真有瞎儿爷曲儿唱的那样的野鸳鸯存在。

净姝一一仔细看过,看里面有没有表姐与邱央真,倒不是不信任邱央真,而是担心他们与她和司南一样,也跟着人走到这里来了。

201。兔子急了也咬人

寻过一圈,并不见面孔,净姝放心收回视线,随着司南与瞎儿爷告辞。

离开花街,净姝终是问出了方才心中一直所想的问题,为何九娘娘杀了这么多人,还能修行将近百年,而不受惩治?

「花街这种当街象,衙门为何不做惩治?」司南反问净姝。

不等她答,司南自己先行回答了:「没有受此所害的受害者上衙门状告是关键一点,九娘娘这事也是一样。」

「被害子魂魄都留在九娘娘庙里,被九娘娘以修行洗脑,不入地府,不做轮回,地府就算知道这事不对,可架不住人家受害者不做追究,不仅不追究,还多加恩维护,这又牵扯了另一关键点,那就是九娘娘信徒众多。」

「还记得之前和你说过的神吗?只要有人供奉,神就永不会消失,九娘娘这质和神差不多了,种种原因导致地府没有理由处置,也无法彻底处置九娘娘,现下第一步是要有受害者站出来,戳破九娘娘的洗脑谎言,号召所有被九娘娘杀害的冤魂反抗,入地府状告九娘娘滥杀好人,继而让她失了民间信仰,才能彻底解决九娘娘。」

「戳破谎言倒是容易,失了民间信仰怕是难了吧?毕竟已经存在将近百年了,信徒多不胜数吧?」

「信徒多,但架不住被她杀了的人也多,一旦那些被杀害的子醒悟过来,反抗起来,还怕不坏她九娘娘的名声?」

俩一边说着话,一边往船上走去,已经到了和柔嘉他们约定汇合的时间了。

等他们到船上时,柔嘉和邱央真已经回来了,柔嘉手里抱着只白兔子,绝大可能是在刚刚那路口买的。

见他们过来,柔嘉赶紧将手中的兔子给了一旁丫鬟,对净姝抱歉道:「我原不想买的,实在太可了,他见我不释手,就硬买了只。」

柔嘉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邱央真,她与净姝这样好,也是知道净姝娘一家的事的。

净姝点点头,表示理解:「茸茸的,又白又软,谁不喜,别把它做成兔帽子就行了。」

净姝说完,注意到什么,问邱央真:「你前衣裳怎么破了?」

邱央真耸耸肩,「兔子急了也咬人,这话说得一点儿也没错,被那小兔子咬破的。」

「咬破的!」净姝惊了,她还不知那样可的小兔子,竟会攻击人,竟能咬破人的衣裳。

净姝正想问怎么咬破的,柔嘉哼哼先说了:「还不是怪你挨得太近了……」

柔嘉话说一半,戛然而止,随即拉着净姝赶紧下船,「时候不早了,咱们快些回去吧。」

净姝被柔嘉拉走,没来得及问,司南在后瞧了瞧邱央真破了的衣裳,笑得暧昧,问他:「邱兄可后悔买兔子了?」

邱央真也笑,「后悔,真是后悔,好在来方长。」

净姝等人先行离开,邱央真后走,司南与净姝先送柔嘉回去,随后再回家。

忙活一通,已经到子时时候,街道上的人大多都散了,只有少几个喝醉酒的人,提溜着酒瓶子,醉醺醺的在街道上走,走累了便就地睡了去。

净姝透过车窗往外看,看此时的花灯和此时的月亮,这样寂静下来,月亮比花灯美了。

正看着时,净姝眯了眯眼,伸手抓住了某人摸到她口上的手,「赏月呢,别扫兴。」

司南没收手,反而顺势贴上了她的背,将她整个儿圈进怀里,凑在她耳旁吹了一口气,如愿让她哆嗦了一下。

「月亮好看吗?」

净姝点点头,知道他这是想干坏事,此时却是无力推开他。

「可瞧见月亮里的嫦娥玉兔了?」

「这怎么能瞧见?」

提起玉兔,净姝不免又想起了刚刚邱央真口被咬破的地方,也就借着话题想引开司南的注意力,可不想和他在马车上胡来搞。

司南知她意思,顺着她的话说:「你说兔子被柔嘉抱在怀里,要挨得多近才能咬上邱央真口处的衣裳的?」

司南一边说着一边挣了净姝抓着他的手,捏起了她前的软

净姝想着司南的问题,一时也没再做推拒,下意识捏了下拳头,用拳头的大小,比了比距离……随即大惊,挨这么近他们是在做什么!

见她动作神情,司南就知她想明白了,嘿嘿笑道:「挨的多近,挨了多久,把兔子都惹急了,给他咬了一口。」

「那么大的口子,你说兔子咬了多久?邱央真任由它咬破衣裳都不后退,你说他们是在做什么?」

「在……在抱抱?」

「表姐上的口脂是不是没有了?」

……

「邱央真的嘴是不是红了点?」

……

司南越说,净姝眼睛惊的越大,她刚刚完全没有注意,不过刚才表姐确实有几分不对劲,话说一半就拉着她走了。

净姝回忆着刚刚的一切,浑然不觉自己身前的衣带被某人偷偷松开了,外衣敞开,出了里面的红肚兜。

今儿中秋,为了应景,净姝穿的肚兜上绣着的都是花好月圆的景儿,司南一手握住这软绵绵的花,一手握着这软绵绵的月,了又,将一处牡丹花的花心硬了才松掉劲儿,两手指轻捏住了那点点凸起,便埋头咬了上去。

净姝如此才回过神来,赶紧推他,可还没来得及用力,尖尖就被他狠嘬了一口,便只觉得三魂七魄被他走了一半,叫她浑身都软了下来。

「在马车上呢!」净姝只能用言语提醒他不要来。

「嗯。」司南应下她的话,却并不以为意,松开了她肚兜的红绳子,将脑袋埋进了她红肚兜里面,用鼻子用嘴巴,细细嗅过,过,亲过她前软乎乎的每一处,在白花花的两团上,留下好几个他今晚到此一游的印记。

「瞎儿爷果真没骗我,这圆馍馍似的大子果真比月饼更甜。」司南闷闷笑着,闷闷说着,嘴里却是一点儿没放过,两个尖尖被他来来回回,又亲又又含,玩了许久才放过。

借着车窗透进来的灯光,瞧着被他的嘴润得漉漉的两团团,净姝轻着,没再阻拦他她裙子的动作,只是轻哼哼:「你倒是把其他人先打发走,我可不想被人听活。」

202。司南定力不行HH

「没事,你好好捂着嘴就是了。」司南应付回答着,松开了净姝的裙子,扒下了她里面内衬的亵,大掌迫不及待摩挲了一番她圆圆的,就要往花心之处摸,却不料她突然抬脚来了一下踹。

「哎哟!」司南吃痛唤出了声,怎么也没想到她会给他小兄弟一下踹,「你谋杀亲夫呢?」

净姝眨巴眨巴眼,「不是相公教的,若是碰见不怀好意的人,就踹他腿间,他眼睛。」

「你倒是活学活用。」司南失笑摇头,稍稍掀开了一点帘子,吩咐外面的人都回去,只留下车夫,让他将马车停到个偏僻的小巷子里,便也走,往巷子口守着,别让喝醉酒的人误闯了进来。

待完,确认他们都走远,司南才收回视线,正想问净姝如何,却不料她将他好不容易哄着了的衣裳又穿好了。

「媳妇儿,你这可不厚道。」

「你别急呀,我看那打擂台猜谜还有趣的,咱们也玩玩,你猜对一个谜语,我就一件衣裳如何?」

司南想了想,并不赞同,「猜谜多没意思,咱们换个更好玩的。」

司南知道自己不擅长猜谜,哪能顺着她的话来应,赶紧想法子另做推之词。

「那你说,玩什么?」

「来划拳,输了的要么衣裳,要么喝酒,二者选其一。」

「这不成,这都是你擅长的,我不会。」

「九子棋可会?」

这倒是会,只是手边也没有棋盘,棋子呀。

「瞧我的。」司南说着将马车上的小桌清理出来,拿过净姝一簪子,在桌子上面刻画上九子棋的棋盘,另拿出钱袋子,一人用碎银子做棋子,一人用铜板做棋子,以做区分。

「天这么晚了,咱们也不多玩,就一把定胜负如何?」司南说着,将棋子都分了出来,一人九颗,「吃掉对方一颗棋子,对方就一件,输了的人待会儿全权听赢了的人的话。」

净姝没急着应他的话,心下琢磨了一下,猜谜是考验司南,下棋可就是考验他们两人的棋力了……

稍想了想,净姝心里慢慢有了主意,便点头答应了他。

你来我往一通下,净姝先输一颗棋,在司南催促的视线下,净姝伸手往衣裳里面一阵摸索,将最里面红的肚兜了下来。

「先这个可以吗?」净姝问他,一边问着,一边将手里的红肚兜扔给了他。

司南伸手接住,将这尚带着净姝温热体温的暖香肚兜放在鼻尖嗅了嗅,声音不觉得暗哑了几分,「当然可以。」

经过这几个月的悉,净姝已经很了解他身上的变化,听他这声音,就知他现在肯定邦邦硬了,便故意用手抓紧了衣襟,故意勒出自己型来,现在还不冷,还穿着夏衣,夏衣单薄,没有肚兜遮着,能清晰看清楚圆润的形状,以及那眼可见地柔软,随着她的呼起伏。

司南眼神不停扫过她前,明明刚刚还细致的把玩过她那两团团,现下隔着衣裳看,依然控制不住心跳加速,呼不由得更重了两分,便更捏紧了手里的红肚兜兜,又往鼻尖送,深闻了下肚兜上的香味。

在司南放肆的眼神中,净姝不敌,又被拿下了一颗棋子,想了想,起身裙子里面的亵

许是裙子太碍事了,净姝将裙摆先了半截放带里,然后再子。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净姝故意的,卷起的裙子,恰好遮住了中间最风那处,亵褪下,白白的腿,长长的腿,司南不自觉低了低身子,去窥她挡住的那一抹风地。

正要窥见时,净姝似有所觉,先行伸手捂住了那一处,随之放下了裙子。

司南喉头动了动,很是不甘,「姝儿学坏了。」

净姝看了他一眼,轻笑了下,便又坐下来,让他继续下棋。

一边下着棋,净姝一边状似无意伸手往他衣摆上揩了一下,留下一点痕。

司南看看痕,再看看她的手……是刚刚捂儿的那只手……

司南默了默,伸手抚了抚自己硬邦邦的大兄弟,深呼下心中念,继续动棋。

又下了几手,这回司南棋差一招,被净姝吃了一子,他没做丝毫犹豫,将子扒了去,将雄赳赳气昂昂的大兄弟放了出来,将手中红肚兜罩上了大兄弟,红盖头一般裹住了。

瞧着自己贴身的衣裳被他这样玩,净姝面颊更红了,眼神了,心里也了,之下,一不留神,竟被他一连吃了三颗棋子。

了中衣和外衣之后,净姝又了裙子,终是出了那汁水汪汪的儿来,便只能扯着全身上下最后一带遮挡,只是带展开了也只那么大,遮住了上面遮不住下面,反倒是犹抱琵琶半遮面,瞧得司南眼都直了。

净姝似是不觉,一手扯着带做遮挡,一手往下来的衣裳里寻手帕,要擦擦腿间溢的汁水。

眼瞧着这美好的酮体在他眼前摆动着勾人心魄的姿势,司南可真不想再下棋了,便假做帮着她找帕子,挨过了她身边,翻找在衣裳上的手摸上了她腿间,「别找帕子了,我帮你用手擦擦。」

司南说着,也不等她答应,手掌就覆上了她鼓鼓的儿,用带着厚茧子的指腹掌心帮她擦拭起腿间的

糙抚过细的柔软,急切的动作得有些儿疼,更多的是舒服,不过几下便擦得净姝呻飞,顿时打破了这寂静的深夜。

「你……你耍赖……」净姝哼哼着,却是没有推拒,反倒是配合着他的动作,张开了腿,让他顺利将手指抵进了她体内,由着他的手指去勾,去抚她儿里面多汁的软

「这不是如姝儿的愿吗?」

「姝儿故意放水,故意输棋,故意先肚兜,故意单单只留下一带,故意撅着儿找帕子,故意让我瞧这漉漉的儿,故意勾引我来摸,小坏丫头,明明方才让我支开其他人的时候就想要了,还故作正经穿上衣裳与我玩花样。」

「瞧这的,子的时候还故意用手遮,还故意往我身上揩,不是在勾引我是在干什么?」

净姝咬着,没有反驳他的一切说辞,司南却是一定要问出她的回答,让她承认是在勾引他。

净姝不停笑着,没有直接承认,搂住他的脖子,主动亲亲他喋喋不休的,「可如了你的愿吧?往后可别再着要我勾引你了,你这点子定力,一盘棋,九颗棋子,我这样放水你都不过熬过五颗,就迫不及待扑了上来,可真是不行。」

203。戏娇HHH

「我要是定力不好,刚才在船上就得把你办了,忍到现在还陪你玩花样,这还不好呢?」司南一边说着,一边加深了她的亲吻,咬着她的着她的舌,着她嘴里的空气,将她得气吁吁方才放过,顺着嘴角往下亲去。

两团翘的儿上还留着他刚刚用力的痕迹,红红的,像花儿嵌在上面一样,平添了几分情的美

对着那痕迹再亲上去,加重红痕,留下痕,再尝一口她那红润润的尖尖,用吃的劲儿嘬一口,便叫她忍不住地轻

司南对她的反应很是意,稍稍松了松嘴上的劲儿,改用了舌头去挑拨,舌尖灵巧,不停扫过她的尖尖,手上也没停着,又勾又戳,花样百出折腾着她紧扎扎的儿,得她不住扭来做合。

「相公……够了,够了,进来吧……」净姝受不住他这样,忍不住求饶,想让他快些儿进去,快些用他那比手指更更长的大物好好给她磨磨那手指到不了的深处。

「不急不急,姝儿说为夫定力不行,为夫自当得再证明一下。」

……

究竟是要证明还是故作报复?究竟是考验他还是考验她呢?

净姝心中哼哼着,倒想看是他先忍不住,还是她先耐不住,看看究竟是谁不行。

净姝想的虽好,但架不住他不停在她身子上作,尤其是那戳在她体内捣腾的手指,捣腾得儿颤颤,心儿颤颤,连呼都忍不住跟着颤颤,实在难以忍耐。

净姝咬着,咬着手指,暗自里收紧了儿,想办法去合他进出的手指,只想着在他手上来一回高,便就不会这样渴求他的进入了。

如此想着,净姝开始控制儿一收一放,努力合着他手指的

不过司南似有所察觉她的意图,眼看着她就要高之时,便突然出了手指,不再继续了。

他的突然出,让净姝措不及防,正要高时候,这样突然出来,要上不上的滋味可真真是煎熬极了。

入的渴求,让小儿控制不住地嗦动,汁水儿不断,净姝很想开口服输,想让他快些些,利落落的进来,但心中又是不想这样轻易服软,总觉得不能让他这么容易得逞。

不同于身子的渴求,净姝脑子里已经闪过好几个对付他的主意,一时不免纠结究竟是主动出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拨他,还是以退为进,吓唬他?

稍想了想,净姝伸手抬脚,将他推开了一点,「相公,我想喝水。」

净姝指使他倒茶水,借着饮茶的这会儿冷静了一下,而后故意探头到车窗外,看了看天,故作正经与他商量:「好晚了,不如咱们回去再继续?」

净姝想做出冷静模样以退为进,可殊不知自己已经被他玩得一脸,凌的发,红的脸,蒙的眼,怎么做出冷静的样子,都觉得是口是心非,拒还

司南没说话,拥过她,双手轻车路贴上她的前的软捏,贴着她耳子轻言:「媳妇儿,你知道你现在这样子像什么吗?」

「什么?」净姝不明所以,下意识摸了摸脸,抚了抚松散的发。

「像只修成人形的小狐狸拒还勾引着我犯戒,一旦我进了你那桃花里去,定是要把我榨得尽人亡才罢休。」

……

净姝没想到这厮这回当真认真要与她耍,竟是一点儿不做糊涂,一眼就识破了她的计策。

净姝不知道,男人在做这事上,最听不得说不行,哪怕说得是定力也不行,卯足了劲儿要再做证明。

以退为进这招没成,净姝果断放弃,眼神落到了他手指之上,只想着像以前那般给他嗦嗦手指,让他失控。

思及此,净姝故意亲上他的以做惑,双手状似无意摸上他的手,他左手刚往她儿里头放过,定不能嗦的,只能右手。

净姝想的虽好,但她千算万算算漏了刚刚司南给她画符的时候咬破了手指。

右手带着伤,她猛地一唆,嘴都是血腥味,别说快了,司南方才那点子念,都要被手上这疼给驱散了。

净姝这时才想起来他手上有伤,赶紧转身趴到车窗之上,往外吐了这口血水。

瞧她这卖力勾引的样子,司南好笑得不行,没再与她多闹,趁她吐血水时,掰着她儿入了进去。

净姝没想到他进得这么突然,一时没有准备,呻口而出,她下意识闭嘴,差点儿没咬到自己舌头。

原本就被他玩得哆哆嗦嗦的儿被他这样突然撑开,舒服得不像话,饶是她极力忍着,那呻声也不住往外溢,只是方才吐血水,她脑袋探在车窗外,突然被他进入,本没有收回身子,这样对着看不到头的巷子挨,不免觉得恐怖,就怕黑暗之中突然冒出个东西来。

「你……你让我进去……嗯……轻点……哎!别顶那儿……哎哎哎……」净姝小声与他打商量,却没想到他反倒是更加快了动作,就怼着她的地方去,故意在此时送上个高给她。

恐惧混合着快,快多了,倒也是不怕了,只是黑暗当中突然闪过两道绿光,动静轻响,有什么东西突然窜过,猛地一下,让恐惧突然暴增了起来,吓得净姝直叫:「相公有鬼!有鬼!」

净姝这声儿叫得大了,赶紧缩回了车内,司南开帘子看了看,笑道:「什么鬼,是猫,猫眼晚上会发光。」

原来是猫呀,净姝抚了抚口,正说着时,那边听得净姝尖叫的车夫跑过来了,问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驾马车往城里转悠几圈吧。」司南吩咐着,将净姝抱进自己怀里,又将子嵌进她的儿里。

「姝儿可得忍住了,可别让车夫听见了声儿。」司南轻轻说着,马车已然动了起来,车厢随之晃动,他们也随之晃动,不必动作也能受着这颠簸的快,尤其路过那凹凸不平的道上,司南再加上几分力道,便能将怀里这小娘子得意,差点儿都忘记要捂住呻捂住嘴了。

不过再怎么忍,车夫也明白车厢内正在发生什么事,非常有眼力见地帮着司南把马车往那凹凸不平的路上赶。

在这人为的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况下,净姝大张着双腿,着一对儿漾的子,在马车上,马车里,骑在司南身上,软成了一汪水。

「媳妇儿,小狐狸,以后还勾不勾引我了?」司南怕她这样捂着嘴会不过来气,也不敢做的太过火,适时给她放缓了动作,慢慢受着她高中的儿一松一合地咬劲儿,受着里面如千张贪吃的小嘴儿饥渴地着到口的食物的绞劲儿。

净姝晃晃脑袋,下意识回应他的话,可不想再勾引这禽兽了,反正他每次都会有新的法子来折腾她。

「不想勾引了?」司南这句问明显不意,不待她回应就将她换了个姿势,让她跪趴在小桌之上,又狠顶了起来。

桌上做棋子的银子铜板在他的冲击下散了地,那被簪子划出来的棋盘痕迹凹凸不平,在他力道之下,也是不停磨蹭着她尖尖,磨得又疼又舒服,净姝怕了,赶紧摇头,顺从说道:「勾引,勾引的……」

「怎么勾引?」

……现在怎么知道下回怎么勾引?

「不如姝儿现在就勾引勾引。」

「怎么勾引?」净姝不懂,将他的话又还给他。

「比如说说,相公好厉害,被相公得好舒服,最喜相公儿了。」

「……你能不能要点脸?」

204。中的五监生

净姝如何也不愿配合他说这种混不吝的话,这可又让某人抓着不放,借题发挥了。

子再次顶进儿最深处,再次大开大合送起来,狠狠欺负着净姝娇儿,将小小的儿撑得合不拢,直哆嗦,迫着,着颠狂不休,再不顾她哎哎求饶,呜呜哭泣,利利来了一遭快活。

「媳妇儿,好媳妇儿,都给你……」

净姝被他得神智昏昏,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又被他送上高,接了他一腔儿浓稠白

司南终于是得了乐,趴在净姝身上,气,受着她那还在不停收缩的美妙滋味,忍不住又往里送了一下。

「可真是个小狐狸,这样狠狠来了一遭,馋嘴儿还没够,还不停我呢。」

司南轻轻笑,笑着又亲了亲她微张的红,亲了亲她失神的脸。

稍歇了会儿,司南从她身上起来,抱着她又换了个姿势,「媳妇儿,咱们再来一回。」

半软下来的子没出来,放在儿里,被她收缩的,裹一裹,便又硬了起来。

司南问着,却不等净姝回答,便又继续送了起来,进出之间,将刚刚才进去的白通通又撞挤了出来,可怜净姝还没缓过神来,便又被迫着继续承受起他的蛮力狠干。

这一夜下来,净姝免不得又遭了一番罪,到最后连怎么回家都不记得了,只记得好似梦中都被他在捣腾着,被他了一肚子水。

第二天醒来,净姝只觉得浑身散架了一般,张嘴叫六艺六礼都没劲儿,声音也哑地不行,可见昨夜没少叫……等等,昨夜她叫了吗?

净姝一愣,回想了一下昨晚,到最后都被他得神志不清了,哪还记得捂嘴……

这下糟了,昨夜的指定被那车夫都听去了!

想到这儿,净姝突地有了力气,赶紧下了,赶紧唤六艺六礼,却不料六艺六礼没进来,某个罪魁祸首本人倒是来自投罗网了。

「媳妇儿。」某人挂着讨好的笑,净姝一点儿没领情,眼刀子当即飞了过去,「可待好车夫了?」

代好了,你放心吧。」司南挨着她坐下,殷勤倒了杯茶给她润喉。

净姝没好气接过,「每回不闹点名堂就不歇停,再这样下去,我可真没脸在京城待下去了!」

「那咱就走。」

「原来你打着这算盘呢?」

「没有没有,逗你玩呢,到后来你叫唤的时候,我在马车里下了结界,马车外听不见咱们声音。」

「结界?」净姝不懂。

「和你喝药时用的障眼法差不多。」

净姝没想到还能这样,只是,既然能够设结界,为何之前每次还故意让她捂嘴……

想起上回在客栈里,若不是被隔壁胡人听见,一知半解传,他又何至于被请去康王府喝茶。

思及此,净姝当即和他秋后算账起来。

司南没想到自己这一解释反倒是捅了马蜂窝,没个好了,只得赶紧再做狡辩。

俩正闹着时,六艺来了,来的匆匆,「姑爷,小姐,国子监苏大人差人来请姑爷,说是有几个监生昨晚在外游玩时中了,想让姑爷帮忙去看看。」

六艺的话让净姝松了拧住司南耳朵的手,给他整了整衣襟,说道:「国子监隶属礼部,虽是苏大人请你过去,但肯定与父亲不开关系,你可得好好表现。」

「另外国子监里的监生分做荫生,贡生,举生和例生,人员很是复杂,你且小心些,尤其是那些荫生,都是朝中当权者的子弟和友邦派遣来学习的学子,可得小心别得罪了。」

「你不随我同去?」听她这般待,似不打算与他同去,司南不免问道。

净姝睨了他一眼,「我倒是想去。」

「想去就去,怕什么。」

「你说的轻松,我平时在其他地方抛头面也就算了,嚣张到国子监去,那可真是找骂去的。」

「这有什么的,让枝给你易个容,扮作个小跟班,那些公子哥儿都是些白面书生,你这俏生生的小跟班混在其中也不会很打眼。」

「你确定?」净姝有些意动,也不知是不是最近跟着他鬼混将胆子混大了,一时还真有些蠢蠢动。

「那是,大不了我再给你做个障眼法。」

净姝终是没忍住他的惑,让枝来易容了一番,妆扮成一个小跟班,跟着司南去了国子监。

进入国子监,顿时引了不少人的视线,净姝很是心虚,不敢抬头,只是跟在司南身后,尽量低头走路。

一切和她预料的差不多,父亲和礼部其他大人都在。

净姝刚打量了一圈现场情况,就觉得有视线在打量她,抬头一看,可不就是自家老爹嘛,赶紧又低下了头,不敢去瞧父亲生气的面容。

亲爹就是亲爹,净父一眼就认出了自家那小丫头,面上神情有些不好,倒是没做拆穿,只做没看到,开口给众人介绍了一下女婿,便与司南说起了大致情况。

出事的有五人,都是国子监的监生,昨中秋,国子监按例也休息一天,不过由于国子监的特殊,一些的监生都碍于路途遥远,没有归家,也不知他们五人去了哪儿玩,今一早被人发现倒在城门外,守门的士兵看他们穿着国子监的衣裳,这才送了回来。

「他们一直昏不醒,请了御医来看,扎了两针人倒是醒来了,却是都痴傻了,连同窗们都不认识了。」

净父一面说着一面示意司南跟他过去看那五人,趁几个大人没跟上之时,小声与司南说道:「有两个是别国的人,身份不低,此事务必做得漂亮了。」

司南点点头,便又听岳父说:「你不该带姝儿来的。」

「岳父放心,不会有人发现的。」

翁婿俩说着悄悄话,一路穿过前面学堂,去了西厢监生们的住房。

国子监与旁的学堂不同,给远道而来的监生们都安排了住宿的地方,监生们可以选择住,也可以选择自己去外住。

两人一间房,出事的五人房间并不相邻,为了方便照看,现将他们都关在一处。

司南进去时,那五个人痴痴傻傻坐着,哈喇子出来也没所察觉,一点也看不出是能进国子监的大才子。

只一眼,司南便断定了,「他们这是掉魂了,且被妖物采补了气。」

205。小太监净姝被调戏

看他们这般,应当是昨夜在外遇见了妖物,被妖物采补了气,又被其收了魂,三魂掉了两魂,才会突然痴傻。

「可是有救?」苏大人赶紧问道。

「有救自是有救,只要寻回掉了的两魂便能恢复,只是现下不确定他们这两魂何在,若是已经被妖物毁灭了,那就回天乏术了。」

司南说着,让人去寻了一盆清水过来,随即伸手覆上其中一人天灵盖,施咒取出他余下一魂七魄,以魂魄施咒,寻找他的另外两魂。

水波漾开,水里慢慢显现出个金碧辉煌的府邸,在其中一间房里,在一张梳妆台上,在盒子里面,放了四个巴掌大的玉人儿。

司南探到此处,无法再做深入,只得作罢,将魂魄收了回来。

「他们的魂魄没有被毁,都藏在那些玉人里面。」

「怎只有四个玉人?」

司南摇摇头,隔着水镜,无法区分玉人当中的魂魄,只能用他们的魂魄一一试过,看谁的魂魄不在那些玉人当中,看落单的这人究竟又在何处。

司南用他们的魂魄再行施法,一连多次,终是找到了那个落单的人。

他与另四个不同,没有藏在玉人当中,而是个活生生的人模样,浑身赤,腿间坐了只兔子,似把他那支棱起来的那物当做了胡萝卜,抱在怀里嗦咬。

那人似察觉不到疼痛,甚至出几分快活之,一手轻抚着兔子的皮,一手在作画,在画面前一个身姿妖娆的美人儿。

那美人儿赤身体,玉体横陈躺在贵妃塌上,长发到脚,恰恰遮住身上几处隐私之处,遮还的样子颇为人,偏她还做出媚眼如丝,轻咬红惑模样,隔着水幕看来,都觉得人地紧。

大家的视线不知不觉都落在了美人身上,一直到司南收了法术才意犹未尽收回视线。

大家纷纷看向司南,听他解释。

「方才看到的亭台楼阁都是幻术,四个人的灵魂被藏身玉人之中,一人受妖法加持,才能幻化人形为妖物作画。从水镜当中可知一只兔妖,另一只化作人形,用水镜看暂看不出来那究竟是什么本体,不过看他们相处和谐模样,应当暂时没有危险。」

听到暂时没有危险,几位大人稍稍松了一口气,净姝却是不解,那两个妖物似对他们有意思,可为何只留下他们的魂作陪,不留下他们的身呢?

净姝想问司南,只是碍于自己此时是扮作小跟班的样子,不能开口,唯恐馅,只得寄希望于其他人,希望他们能够问出来。

也不知是不是父女俩之间心有灵犀,净姝刚想着,净父就问了:「妖物这么做是何意思?为何单单只留下他们两魂,将他们痴傻的身放回来呢?」

「岳父,摄走他们的魂和留下他们的魂取乐,这两件事情并不冲突,首先妖摄走他们魂,让他们变成傻子一定是惩罚,若仅仅是对他们有意,亦或是想取他们命,都不会单单只留下他们二魂。」

「而留下他们的魂做乐,只能说明妖们现在对他们有兴致,才暂且留下他们的魂,说不准等几天玩腻了,就会动手毁灭他们的这两魂,将他们彻底变成了傻子。」

如此解释一番,大家倒是听懂了,也就是说妖们为了惩罚他们才会将他们变做傻子,现在将其藏身玉人,是因几个人能诗会画,叫妖们暂且舍不得毁灭他们这两魂,才会暂且留下做乐子。

「咱们现下要做的是清楚事情究竟,看他们究竟为何得罪了两个妖,两个妖又为何要将他们变做傻子。」

司南一边说着一边思索,他们五人都是在城门口被人发现送回来的,被摄走二魂,痴傻得连人都不认识,他们又怎么回到城门口的呢?大有可能是妖送回来的。

没要他们命,还将他们送了回来,说明二妖并非穷凶极恶的妖孽,商量起来应该不会很难。

的事情自然是找老王八帮忙最好,但找老王八之前还是要大致了解一下情况,不然贸贸然出手,就算有老王八在其中做说客,也会很被动。

司南将自己的想法说了说,让几位大人吩咐下去,将五位监生的书童和同居一房的室友都唤了来,问了问昨晚的事情。

从他们的待中了解到,昨夜中秋,从岭南来的黄公子提议放孔明灯,说是他们老家的传统,如此能够祈福。

当时有很多公子都纷纷应好,一齐扎了许多个孔明灯,可等放灯的时候,监丞匆匆来了。

监丞拦下他们,不准燃放,说是京城以前因孔明灯发生过火灾,现在城里已经全面止燃放孔明灯,要放只能去城外宽阔之处燃放。

因要出城,一部分公子放弃了,其他公子们就近在郊外放了,只有岭南的黄公子,禹杭的张公子,姑苏的徐公子和东瀛藤原公子,琉球的梁宁公子五人一齐去了更远的石山放灯。

「他们为何一定要去石山?」石山离京可不算近,就算骑马也得半时辰,这一来一回可是耗费时间,若再加上上山下山的时间,很有可能赶不上关城门时候。

「黄公子说天灯飞得越高,祈福越灵验,几位公子想着既然要放,便往最高的放,这才去了石山。」

「那看来他们五人出事的地方应该就在京城到石山之间这段路上。」苏大人先下了判断。

司南稍作沉:「昨夜中秋,一般修行的怪都会上山拜月,取月华,想来那两只妖也不会例外,他们两拨大有可能是在石山之上碰见的,许是黄公子他们放灯时候得罪了它们。」

司南等人正分析时,并不知有个被叫来问话的监生偷偷移去了站在最角落的净姝身边。

他折扇稍开,掩住半张脸,凑到净姝面前问:「小哥是哪家的小厮?我怎未曾在国子监见过你?」

看这油头粉面,一脸相的男人,净姝心中不妙,只以为自己女扮男装被他发现了端倪,一时心慌,强作镇定说道:「奴才是九千岁府上的下人,今随少爷过来帮忙。」

净姝故意提出义父的名号,希望能让他有所忌惮,却不料他一听,恍然道:「难怪生得这样生这样好,原来是去了势的小太监。」

见他误会,净姝心中松了口气,便又听他说:「小哥生得这样好,做个籍籍无名的小太监忒可惜了点,不如来国子监里做书童,必定能让许多公子都求之奉之。」

这监生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往净姝手臂上蹭,颇有几分调情的意味,净姝吓得忙忙后退,这时才发现,这人裆处都顶起来了!

这怎么回事!他不是把她当做小太监吗?怎么会硬起来!他刚刚那话又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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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8-18 09:07:17

206。兔儿神

此时人多,净姝站得靠后,与他这一动静并没有惊动最中间的司南,只是站在一旁的其他小厮和监生发现了。

净姝只以为他们会帮忙制止这人的胡说八道,正想往他们那边走,却不料他们先行挨了过来,似约好了一般,一些人挡在前方,挡住司南和几个大人的视线,一些人挡住了她的退路。

净姝怎么也没想到他们竟是一伙的,更没想到他们竟这么大胆,敢当着诸位大人的面都敢胡来,心下不免着急,可又怕自己身份暴出来,让父亲蒙羞,一时纠结,不知该如何是好。

纠结之时,那恶心男人又挨了上来,笑得猥琐至极,「瞧这急得红眼模样,可真是和小兔儿一模一样,若早识得你几天,今年这兔儿神的称号定是非你莫属了。」

男人说着,竟还动起手来,眼瞧着他的脏手要捏到自己脸上来,净姝可顾不得那么多了,当即给了他一脚,一脚踹上他那腿间支棱起来的孽东西。

男人一声惨叫引了全场的视线,净姝赶紧趁逃走,跑到了司南身边告状:「少爷,他们方才对九千岁不敬,奴才气不过去,才忍不住教训了他一下。」

司南扫过那人捂着的裆间,心里明白肯定不是她说的这般,眼神微凝,倒也没发作脾气,顺着她话问道:「他们说什么了?」

「他们,他们说……狗仗人势……」

净姝没说前言,没说后语,单单只说了「狗仗人势」四个字,并没说谁仗谁的势,但还是让全场人都变了脸

监生们赶紧解释,「各位大人可千万别听这小太监胡说八道,我们不过看他长得清秀可人,想留他做书童罢了,他却是一言不合动手打起了人,还倒打一耙,胡冤枉了起来。」

任由他们解释,净姝都不再做反驳,只看司南应付。

「原来国子监挑选书童的标准仅仅是清秀可人则可?」司南反问诸位大人。

几个大人面各异,净父更是面黑如碳,上下打量了一番女儿,看得净姝无事才好一些,与司南说道:「行了,这儿有我处置,你先去吧。」

岳父发话,司南也不好多说什么,重哼一声,带着净姝先行走了。

待出了国子监大门,上了马车,净姝赶紧将刚刚的事情说与司南听,后怕拍拍膛,「我当真没想到他们一个个那么猖狂,当着我爹和那么多大人的面都敢那样胡来。」

抱怨完这些,净姝话音一转,又说起了自己想不明白之处:「相公可知兔儿神是什么意思?他们明明以为我是小太监,为何还要调戏我?怎么说着书童,那人就硬了?」

司南搂着净姝,抚着她的背,安静听她说着,不知在想什么,听净姝问,方才说道:「这世间有男人喜女人,也有男人喜男人的,女人喜女人的,传说这兔儿神就是掌管同之间情的神明,通常同之间,男子较多,所以坊间一般将男唤作兔儿爷。」

「还有男呢?」净姝震惊。

「是呀,很多地方都有,我以前也听过一些,也听说过有些人喜豢养娈童,通常这种娈童会被安作书童,小厮之类贴身伺候的身份,没想到国子监男风已经猖獗到了这种地步。」

净姝点点头,突然明白了,「难怪当年哥哥说不愿进国子监念书时,爹爹一句责骂都无。」

说完,净姝又想到什么,呐呐道:「许是朝廷明文规定在职官员不能出入烟花之地,国子监里的监生以后绝大可能都会走入仕途,对此方面自当注意一些,他们远道而来,没有妾陪在身边,又不能招,所以娈童之就慢慢在国子监里盛行起来了。」

净姝顺着局势分析了一波,得了司南肯定,按这逻辑是能够说通的,且看几位大人的反应,他们分明是知道这种事情的,所以那些监生才敢这么肆意妄为,一人行事,众人掩护,当着诸位大人的面就敢调戏,只是为何他们猖狂到眼前了,那些大人还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

司南和净姝想不通,正分析时,车帘外传来了个声音:「因为当今律法只规定男人调戏女人有罪,男人调戏男人,男人强男人都没做规定。」

说话的是驾马的车夫,司南掀开车帘,问:「你知道?」

马车是从安府带出来的,车夫是安府的人,司南与净姝说话的时候就没做顾忌。

「回少爷的话,奴才是听进出府里的一些小公公说的,那些个大才子们,未来的大官们,他们对律法规定什么都极为了解,都知道男人调戏男人此类事情没有律法规定,就算闹出来,也只会被谴责一两句荒唐,年少轻狂,不会算作犯罪,不会对他们的仕途有什么大影响,加之他们身份不低,礼部诸位大人也不好管,所以才会这般猖狂。」

「那你可知他们每年选的兔儿神是怎么回事?」

「奴才也是听说的,说是每年中秋,国子监内部会票选出一个兔儿神,不论是监生还是书童,凡票选出来,接下来的一年,都要无条件侍奉其他所有监生。」

「监生也算在其中?」净姝又惊了。

「回少的话,奴才也是听说的。」驾车的小厮一再强调自己是听说的,「据说不少监生都是进可攻退可守的双面人。」

双面人,一面人一面被,谓之双面人,他们荤素不忌,男女不忌。

……

净姝震惊过后,是庆幸,庆幸自己嫁给了司南,没有与旁的人家联姻,若嫁个文官还真有可能嫁个这样双面人的夫君。

一起说着话,不知不觉到了老王八栖身之所,老王八还是懒洋洋趴在一处晒太,见他们来,才懒洋洋动起来,「你们怎么来了?」

「忘八兄,我们这次来,是想向您打听件事情。」司南与它没做客气,直接开门见山,「忘八兄可知道石山那边有甚两只一起修行的兔妖?」

「石山呀。」老王八重复了一遍,想了想,说道:「石山那边确有一只修行的兔妖,它与只蛇妖一起做双修。」

「蛇和兔子不是天敌吗?它们还能一起修行呢?」净姝不解。

「是天敌没错,但架不住那常三娘是个俏的蛇,就喜俊俏公子,那兔郎君化作人形,俊美无双,活儿又好,就让她舍不得杀了。」

兔子和蛇……等等,兔郎君和常三娘,那之前在水镜当中见过的女子估摸着就是常三娘化的了,捧着男人的兔子那不就是兔妖兔郎君了?

兔郎君不是郎君吗?为什么会捧着男人?这和兔儿神莫不是有所关联?

207。净姝的美男计(4400珠加更)

净姝糊涂了,很是想不通,司南倒是明白了,与之说道:「兔子这动物看似纯洁,实则不然,大多动物都有发情期,过了季节就不会发情,兔子则和人一样,一年四季,何时何地都能发情,且公兔子在无雌的情况下会和同媾,这就是兔儿神,兔儿爷这类神明,这类称呼的来历。」

净姝恍然:「那这就能解释那兔妖为什么会抱着那人的孽了。」

老王八不知内情,听他们对话听得一知半解,不过还是嘴说道:「正是,兔子,蛇也,它们俩志趣相投才会在一起修行。」

「蛇又是怎么的?」净姝好奇。

「雄蛇的茎是对生的,有两,雌蛇发情时则会引大批雄蛇来一起尾,民间传说的一种引蛇术,就是收集雌蛇发情期时的分泌物,到要用的时候取出来,就能引来无数雄蛇。」

司南先行做解释,随之又问老王八:「常三娘和兔郎君修行如何?」

「它们俩个,多是在一起,正经修行不多,这些年来沒甚长进,修为马马虎虎吧。」

「平可有作恶?」

「那倒没有,它们在附近修行多年,要是作恶,早就被人解决了。」

老王八的话算是证实了司南的猜测,现下可以肯定是那五个监生先惹得常三娘它们,才会被它们摄了魂,成傻子做惩罚。

「它们平里脾如何?您可与它们打过道?」司南又问。

「打过几回道,常三娘还好,有勇无谋,看脸行事,你们多防备着兔郎君就是了,它本事虽不厉害,但心眼子极多,它们俩之间什么歪点子都是它做主的,只要安抚住它,就能安抚住常三娘。」

从老王八处告辞离开,已经过了午时,就近到汪家的别庄吃了顿饭,拿了些蜡烛元宝纸钱,司南和净姝这才动身去了石山。

石山附近没有人家,最近的村落也在七八里外。

石山虽唤作石山,但看起来并没有很多石头,且上山下山都有路可寻,只是周遭树木甚少。

山路狭窄,马车不便上去,只能走路往上去。

下车之前,司南先做待:「媳妇儿,接下来可就看你的了。」

「嗯?」净姝很是莫名,怎么看她的了?

「老王八刚刚不是说了,常三娘最喜你这样的小白脸吗,咱使一招美男计。」

……

「可我又不是真的男人,人发现不了,妖还能发现不了吗?」

「没事,我给你再下道障眼法就是了。」司南说着,扯开了净姝的衣襟,将之前在别庄准备的一张符贴在她光滑的背上。

「就这样?」净姝有些狐疑,重新穿好衣裳,让车夫来帮忙看看,看可像个男子。

车夫哪敢多看自家女主人,可不敢冒犯,净姝无法,只得信了司南的话,又问他然后该怎么办?

「待会儿我扮作来替五个监生收魂的神,你扮作他们的书童,咱们配合着来……」

听完司南的安排,净姝只觉得力山大,不由得擦了擦额上的冷汗,这分明是在为难她嘛!她这是招谁惹谁了?

净姝虽抱怨着,但还是按着司南说的扮了起来,两手眼睛,将眼睛得红红,做出哭泣模样,跟着司南下了马车,往山上走了去。

一路往上,草木渐多,碍着她现在是男子扮相,司南不便搀扶,净姝只能一边适应山路,一边做哭泣的戏码,不停唤着:「少爷!少爷!」

走到半山时,突听一女子呼救声音,净姝下意识看了司南一眼,这个时候,这偏僻地方,怎么会有个落单呼救的女子?

司南点点头,轻说了句:「来了。」

继续往前,转过一个弯道,就见前方一片荆棘里有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子。

荆棘丛里,是尖刺,女子掉在其中,身上衣裳都被尖刺勾破了,出大半肌肤,有几处已经见了血,瞧着可怜极了。

若不是在水镜里见过她这张脸,净姝许是真会把她当做落难女子。

净姝抹了把眼泪,假做着急跑上前,问她:「姑娘怎么掉进刺丛了?」

「奴家上山采药,见荆棘丛里长了几个灵芝样的菌子,便想摘来瞧瞧,不料进来就出不去了,还好遇见了二位。」

常三娘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动了动身子,故意借着尖刺,将衣裳又扯开了些,出了大半的脯给净姝看。

看着那白白脯,净姝心中很是无语,没想到自己男装一回,竟比女装时更受,不仅男人想得到她,连女妖都想得到她,这真不知该高兴还是不高兴。

在司南的帮助下将常三娘救了出来,却不知怎么的,明明他们再三小心,常三娘的衣裳还是被划破了不少,连肚兜都勾破了,若隐若现的粉尖尖,衬着白皙的肌肤可是人,连净姝都不咽了咽口水,难怪司南喜让她做勾引模样,实在人的紧。

净姝侧过身去,下外衣递与常三娘,「姑娘若不嫌弃,便先披上我的衣裳吧,等我与先生做法回来,再送您回去。」

「做法?」常三娘接过她的衣裳,随之问道,一边问着一边故意放缓了动作,慢慢穿着衣裳。

「嗯。」净姝又抹了一把眼泪,「我们国子监几个公子昨夜从石山放灯回去就痴傻了,这先生说肯定是在石山上掉了魂魄,来石山做法请回去就行了。」

司南见提到他,赶紧接过话头说道:「正是,他们定是得罪了这儿的山神老爷,才被收了魂,烧些纸,赔个罪,一人送个几百两银子就好了。」

「几百两?先生,您先前和我们苏大人不是说五十两就行了吗?」

「五十两是给我的辛苦费,几百两是给山神老爷赔罪的,这哪能一样呢?」

「我……我一时哪里去找这么多银子……」净姝说着,又抹起了眼泪。

「你没有,你那公子能没有吗?」

「我们公子的银子都放在钱庄里面,非得要公子本人去取才取得到,公子如今痴傻,我一个小小书童如何能取得到?」

净姝扮着扮着真入了戏,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比方才常三娘哭得更是梨花带雨。

有些人笑着好看,有些人哭着更好看,净姝就属于哭得更好看的人,眼睛红红,鼻尖红红,就像是天然胭脂敷面,衬着一旁的肌肤像上好美玉一样。

想当初成亲时,哭得连妆都没上,直接送上了花轿,饶是一副哭相,也是极美,如今男装起来,也是没损半点风华,瞧得人心碎。

「能不能先帮公子们收魂,等公子们恢复正常我再让他们取钱给您?」净姝哭着还不忘做戏与司南继续打商量,做戏做全套,甚至跪下来不停给他磕头求道。

「这可不是给我的,这是给山神老爷的,哪个敢赊山神老爷的账?」司南铁面无私,还是不做松口。

那厢常三娘算是听明白了,原来这俊俏小郎君是昨儿它收的那几个人的书童,这是为了找他公子魂魄来的,这神胡说八道,坐地起价,欺负这小书童无知呢。

瞧着俊俏小郎君这无助哭泣模样,常三娘只觉得心肝儿都被他哭疼了,当即给他打抱不平,「小郎君可别听这神胡说,这石山可没有什么山神老爷。」

「那我公子他们怎么突然就傻了?」听常三娘松口,净姝赶紧乘胜追击,抬头问她。

这一抬头,当即对上了常三娘的眼,漉漉的泪眼,俊俏的面容,顿时就让常三娘忘记了思考,一股脑儿都说了:「这,这是因为你们几个公子欺负了我家小兔儿,戳坏了我家小兔儿的菊儿,我替我家小兔儿教训他们呢。」

208。兔郎君被戳股的误会

在净姝眼泪攻势下,常三娘自爆了身份,并说明了昨夜发生的事情。

昨夜中秋,它和兔郎君相约一起上山拜月,因它多喝了两杯酒,醉了过去,兔郎君便一人去了。

正做祭拜之时,五个监生来了。

他们见兔郎君丰神俊朗,美若仙人,便走不动道了,连灯都没放了,就朝兔郎君下了手,五人轮着了一番。

等它酒醒赶过来时,小兔子被欺负得惨不忍睹,是血污,它一气之下就取了他们灵魂,将他们成了傻子。

「只将他们做傻子,我已经是手下留情了。」常三娘一边说着一边给净姝擦眼泪,眼都看着面前小郎君俊俏的面容,浑然没做多想。

净姝现下算是明白了,兔郎君昨晚的经历大概和她刚刚在国子监的经历差不多,都是因为长得俊俏,招来了那些个男女不忌的臭男人。

这可让净姝为难了,许是刚刚那一番经历,让她站在了受害者的角度,实在不想开口让它们放过那五个

净姝正纠结时,司南先说了:「兔郎君修行多年,怎么连区区五个凡人都对付不了?」

这……

「是哦!」常三娘一拍脑袋,「它怎么连五个凡人都对付不了?」

……净姝无语,为这蛇妖的智商捉急。

「按这么说来,谁谁还说不定呢,那五个监生不是还都被采补了气?摆明了是兔郎君采补的吧?」

「可小兔儿明明才是伤得最狠的那个,你们是没瞧见小兔儿那鲜血淋漓的儿,可是吓人,只得恢复原形,连人形都不方便再变了。」

「那不如你领我们去见见兔郎君,咱们仔细问清楚了。」司南提出建议。

常三娘没应,似在犹豫,司南递给净姝一个眼神,净姝会意,拉着常三娘的袖子撒娇乞求道:「三娘,求求您了,带我们去问问清楚吧。」

娇滴滴一句,让常三娘当即又昏了头,连连应好。

看它令智昏的模样,净姝突然觉得它特别像是个昏君,不慨,要是司南有它这么好对付就好了。

净姝拥着常三娘,一路撒娇讨好,阿谀奉承,将它哄得脚步都有些飘,完全没做怀疑就将他们带进了自己的府。

府之中,兔郎君正在小憩,绒绒的股之间果真还能见红。

两人一妖正看着时,兔郎君察觉有异,睁眼看来,就见三人盯着它股,吓得它一窜就窜出了好远,动作牵动股上的伤口,疼得它呲牙咧嘴直叫唤。

「三娘,他们俩是谁?」

「这是神,这,这是昨夜欺负你那五个人的书童。」常三娘眼神一落到净姝面上,就不自觉温柔了声音,兔郎君察觉了危机,忍着疼又化作了人形,用俊俏样貌,将常三娘的视线引回自己身上。

见得兔郎君面貌,净姝算是明白了老王八说的那句「俊美无双」,果真是又俊又美,人间难寻,也难怪这个看脸的蛇妖这么为它神魂颠倒。

净姝再怎么美也美不过妖孽,常三娘当即抛弃了她,朝兔郎君走了去,心疼极了,让它快快躺下来。

司南看得这蛇妖好笑,跟着它走到兔郎君身边,抱拳行了一礼,「兔郎君,昨一事许是出了些误会,我代几位公子向您赔罪,还请您高抬贵手,饶他们一回。」

兔郎君打量了一下司南,不屑道:「他们如此辱我伤我,你简单一句赔罪就让我放过他们?」

「正是,没要他们命已经是仁慈了!」看脸的蛇妖完全没有主见,谁更好看向着谁,这就又偏心护上了。

司南拉过净姝来,手掌不留痕迹拍了下净姝背上的符咒,符咒发挥作用,当即将蛇妖的视线又引了过来。

净姝会意说道:「兔郎君如此本事,怎么让几个凡人伤着了?我们公子只会舞文墨,不会舞刀剑,更不会功夫道术,怎么就伤着您了?」

「就是就是,怎么就伤着您了?」墙头草蛇妖此时受符咒影响,马上又向着净姝了,眼神一眨不眨,贪恋瞧着净姝的脸。

这问题戳到了兔郎君的软肋,偏这蛇妖此时也不向着它,可是将它气得不行。

兔郎君回答不出,只得甩手离开,却不料司南早就防备着,叫它本走不了。

「三娘!」兔郎君唤蛇妖帮忙,净姝赶紧伸手抱住了常三娘,「三娘,我们只想让兔郎君坦白昨晚的究竟,不会伤它的。」

美男子投怀送抱,常三娘彻底没了理智,顺着净姝的话,应道:「小兔儿,你就与他们好好说吧,别动手动脚,伤了和气。」

没有常三娘帮衬,一只股受伤的兔妖司南还是对付得了的,三两下就将它制服了。

兔郎君见逃不过,这才不情不愿将昨晚的事情都待了出来。

昨夜它独自上山,正化人形祭拜时,他们五人来了,一见他就唤道:「兔儿神!今年兔儿神非他莫属!」

妖被唤作神,它如何能不高兴呢,也就与他们多说了两句,却不料他们说着说着就动起手来,一人摸它的脸,一人掐它的,一人捉住了它腿间的子。

他们如此无礼,它本该拒绝,本该教训的,奈何被他们拨起了望,也就顺着他们的动作了起来。

它倒是不介意捅捅他们的菊儿发望,却不料他们不仅想让它捅菊,更想要捅它的菊,它正捅着一男人呢,另一男人就从后捅进了它体内,疼得它差点没晕了过去。

被他们五人轮来了一遍,疼痛当中也尝到了几分乐趣,可那被在身下的觉实在屈辱,这才采补了他们的气,才在蛇妖来后让蛇妖将他们做了傻子。

听完兔郎君的话,司南和净姝算是彻底明白了,兔郎君这是把监生说的兔儿神的称呼错了,只以为他们将自己认成了神,与他们聊得牛头不对马嘴,糊涂之下被他们着成了事,才会在配之时,被他们戳了股。

司南将这其中误会与它们说开了,随后涉说道:「合一事最开始你们双方都是自愿的,只是其中误会让兔郎君遭了伤害,兔郎君后来也采补了他们的气以做报复,不如就放过他们的灵魂吧?」

209。合和而万物生

听了司南解释,明白了其中误会,兔郎君稍消了点气,只是它有一事不明,问道:「你们人不是最重人伦的吗?他们如此作为,如此违背人伦,你们人间就没人管管?就这么任由他们胡作非为?而且这次虽是误会,但他们猖狂程度可见一斑,怕是不少人受过他们的凌辱吧?」

说话间,兔郎君下意识把目光落到了净姝身上,「这小白脸定是没少遭他们毒手吧?」

兔郎君问完,轻嗅了嗅,随之变了脸,不等司南回答,先行说道:「这小白脸身上都是你的气味。」

说完,兔郎君又嗅了嗅司南,「你身上也都是他的气味,你们俩肯定有过非一般的亲密接触,肯定有一腿!」

此话一出,在场人与妖都被惊着了,净姝和司南没想到兔郎君的嗅觉这么灵,竟能通过嗅觉发现他们的关系,常三娘则是震惊于净姝与司南有一腿。

常三娘双眼飞快扫视过净姝和司南,只觉得痛心疾首,「好好的郎君不人,都给别人了去,这也太没天理了吧!」

被兔郎君说破气味,再被常三娘这么一叫嚷,净姝心虚了,下意识夹紧了腿,昨夜荒唐,可是被司南了不少东西进去,许是这样才留了气味吧。

净姝动作虽小,但还是被近在咫尺的常三娘察觉了,察觉到净姝的紧张,常三娘马上安抚她道:「了也没事,只要和三娘在一块儿,三娘保管让你重复男人雄风。」

常三娘一边说着一边摸到了净姝的腿间,想要捉住她的小兄弟来证明一下,却不料怎么摸都没摸着她的东西。

「你的具呢?」常三娘大惊。

「那什么,其实我是太监……」

在承认是女人还是太监的身份当中,净姝选择了太监,既然要装男人就装到底吧。

「嗷!我的美人!」常三娘顿时又嗷了一嗓子,心痛得直飙眼泪。

眼瞧着常三娘有些失控,司南赶紧拉过净姝,又拍了下净姝的背,消了她身上符咒的威力。

没有符咒加持影响,常三娘哭嚎过几声,也就又恢复了平静。

「果然发现是太监之后,怎么瞧都没之前好看了。」常三娘愤愤离去,叫净姝好生无语,她这是招谁惹谁了!

司南也是扶额,净姝承认自己是太监,他没法否认和净姝有一腿,他们俩这不是就应了兔郎君有违人伦的话了,这样一来,他似乎没有立场再回答兔郎君的问题了。

「你提的这些问题我会一一据实反应给朝廷,具体如何处置他们,往后如何规定男人之间的关系,当权者肯定会有自己考量,肯定会给所有被侮辱过的人一个公道的。」

兔郎君嘁了一声,鄙视说道:「你们人就是这样假模假样,说得比唱的好听,却是说一套做一套,都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比我们妖更是不如,至少我们敢坦然面对自己的情和不堪,不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对于司南的话,兔郎君一个字都不相信了,也不愿与他们再多说什么,将五个玉人给他们,就将他们赶了出去。

回去路上,净姝思来想去问司南:「相公,我最后是不是不该说自己是太监的?」

「那种情况下你应太监身份才是好的,兔郎君已经松口,只是疑惑人间对此事的不处置,不论我们如何回答,你是何身份,都与它和监生之间的恩怨无关,它最后都会将五个监生的灵魂给我们,若应了女人身份,常三娘知道我们骗了它,利用了它,怕是得暴走起来,到时它追究起来,我们才是真的说不明白。」

「行了,别多想了,我们拿到监生的灵魂就够了,兔郎君的问题,就由朝廷去回答它吧。」

此事虽被礼部着,知道的人不多,但因司南传达兔郎君的一番质疑,还是让皇帝重视了此事的影响,杀儆猴,惩治了几个监生,不多久另颁布了新的律法,明确了豢养娈童,男人强男人此类事情都算作违法。

净姝听说此事,还特意去书局买了一本最新律法瞧了瞧。

新的律法虽没有明文规定要断绝男风,但字里行间要全面断绝男风的意思很明显,净姝不明白,朝廷此次为何会这样迅速,这样决绝的出台各种条例,全面止男风。

「因为孤不长。」旁边另外翻书的司南回答了她的问题,「道始于一,一而不生,故分而为合和而万物生。」

合和而万物生。」净姝跟着念了一遍,明白了,女为,男为,孤不长,孤不长,当权者自然不会愿意看到男风盛行,不鼓励,不支持,更是要全面止此类风向,没有明确说明,只用细则规定,是怕说得太明白了让一些人不

净姝正想着,司南伸手夺过了她手中的书,「别看这些枯燥的律法书了,咱们另外看点有趣的。」

「什么?」看他狡黠的笑,净姝直觉他肯定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我听书局小厮说,国子监有不少监生在给书局写话本子,咱们也瞧瞧这些个大才子写的话本子。」

司南说着,晃了晃手中的两本书,净姝捉住他的手仔细看了看书名,一本书名是《孝子登科》,一本是《大明寺偷》。

「大明寺偷……」净姝斜眼看了看司南,别是她以为的那样吧?

司南笑而不语,将她拉到怀里,让她选一本来看。

净姝想了想,故意选了名字正常的那本《孝子登科》。

司南面不改,按着她说的打开了这本,与她头凑头挨着一起看。

这本开头说的是一个江南小县城里有个秀才,秀才娶不多久,便有了个儿子,可惜天不遂人愿,儿子刚出生不久,秀才就死了。

秀才娘子一手将儿子拉扯长大,见儿子承了父亲读书的天分,便努力做活供养儿子考学。

看起来还正常的,结合名字来看,就是秀才娘子吃苦受罪,供儿子考状元,儿子不负所望考取功名后孝顺母亲吧。

这故事不老套的很吗?有什么好看的?

净姝想着,有些跑神,司南一连翻了几页,她才又把视线放到书上,这一看就惊呆了,怎么母亲和儿子滚一处了?

210。夫俩看话本

净姝用手肘推了推司南,问他:「我一晃神,他们母子怎么就滚一处了?」

「你是想听我直接告诉你呢,还是想重头再看一遍?」司南反问她。

「你直接说吧。」净姝没做犹豫,直接选择。

「别急,我还没说完呢,想我陪你重头再看一遍,就亲亲我的嘴,想我直接告诉你,就让我亲亲你的。」

……竟还有条件?这莫不是又在卖什么关子吧?

净姝想了想,还是决定自己看吧,要真让他亲,怕是一时半会儿停不了了。

司南倒是没另做为难,等她亲过,便快翻书过去,再重头与她细看。

这回净姝看得仔细。

只说在秀才死后,秀才娘子正值妙龄,长相颇佳,仍有不少人上门求娶,也不在意她带着个拖油瓶儿子。

秀才娘子心有所动,可又担心儿子跟着她另嫁会受委屈,思来想去,终是咬牙拒绝了所有求亲的人,决心自己独自抚养儿子长大。

秀才留下了积蓄不少,她平里再接些绣活,织些布匹,母子俩子倒也过得不错。

一直到小儿七岁之时,眼见着儿子显出不同寻常的读书天赋,她没做犹豫,将儿子送进了学堂,为此,她不得不每月多接了不少活计,以供养儿子能上学堂。

好在儿子聪慧,没有辜负她的一番苦心,十四岁便考上了秀才,成了当地远近闻名的神童。

神童的名声一经传出,有不少乡绅慕名而来,想认他做干儿,且答应包圆了他后考学的费用,只想着他后高中,能够沾点儿光。

母亲深知自己能力有限,为了儿子,便同意了儿子认干亲,如此一来,家里的生活好转了不少,秀才娘子便又做回了秀才娘子,再不用做辛苦活计。

去秋来又三载,小秀才长到了十七岁,这几年小秀才一刻也不敢松懈下来,没没夜地学习着,进步之神速,让干爹亲娘都看到了高中的希望,两家人一合计,决定让他再冲刺一年,便去参加明年的乡试,考取举人。

目标定下,小秀才更是勤奋,母亲也是夜陪读,打点着他一切需要。

只说那天晚上,小秀才正念着书呢,突听一声:「亲娘也,快活死我了。」

小秀才尚不知人事,不知这句话的意思,身为过来人的秀才娘子却是霎时红了脸,强作镇定与儿说道:「读书当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你专心看书,莫听那些个七八糟的东西。」

「欸!」小秀才点头应下娘亲的话,专心又看起书来,可这声音不停传来,如何能够说不听就不听呢,他眼睛落在书上,整颗心儿却是都随耳朵一起飞去了隔壁,忍不住细听那快活死了的声儿,忍不住胡思想起来。

他知道这叫唤的声儿是隔壁张屠夫新娶的填房发出来的,这填房和他娘亲差不多年纪,生得妖妖娇娇,听说是窑子里出来的姐儿。

正想着,又是一声高叫:「狠心种,我要被你入死了!」

说罢,便又是一阵狂声,叫得人控制不住心跳加速,完全没了读书的心思。

「不要脸的胚子!」秀才娘子忍不住啐了一句嘴,往针线篮里寻了点棉花来,这就给儿子住了耳朵。

棉花住了耳朵,却是不住小秀才的心,今儿这两句,终是在小秀才心里生了,发了芽,给小秀才打开了望之门。

没人教也不打紧,书上都有的学,在小秀才有心寻找之下,他寻到了不少册,懵懵懂懂之下明白了所有。

每月本该买四书五经的银子都买做了册,每本该看书写字的时候都看了册,该学的不该学的,都学了个透。

然而好景不长,他这异样很快就被贴身陪读的母亲发生了端倪,母亲作为过来人,自也明白少年郎情窦初开挡不住,便琢磨着要给他娶,只想着让他体验过女人的滋味就能放下执念,专心考学。

然,这个念头一提出来,就被小秀才的干爹否决了,干爹存着等他高中之后将自家闺女许给他的心思,并不愿他就此相看,至于为何不现在许给他,是因为干爹的独女才十岁,还不到成亲的年纪。

还仰仗着干爹资助,母亲不敢拒绝,没有办法,只好更加约束儿子,防止他再继续沉情事,哪怕睡觉上茅房都贴身跟着,不让他有单独胡来的机会。

母亲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味制,会让儿子产生了变态心理,没想到久不得疏解的儿子,竟将念头打到了她自己的身上。

秀才娘子如今三十出头,以前虽吃过几年苦,但因这几年不缺钱财,不用做活,一身细皮便慢慢又养了回来,如今瞧着才二十来岁,正是好看时候,整对着这上头的儿子,可不得让他产生了混账念头。

只说那天晚上,小秀才听得母亲平稳呼,确定母亲睡着之后,又偷偷睁开了眼,偷偷翻找出藏起来的册,一面借着月光看着册,一面警惕看着睡的母亲,一面动着子。

看得是夜主母的戏码,上面一段写着:「公子你若想上我家夫人,只管半夜摸去她房里便是。」

「若她叫起来我该如何是好?」

「若公子你将巴送了进去,夫人定不敢喊叫,若你做得妙,让夫人只觉在梦中与人幽会,她不仅不会喊,还会百般合于你……」

瞧着这段词,瞧着貌美睡的母亲,他心里克制不住产生了一个混账念头。

小秀才鬼使神差放下了书,鬼使神差摸到了母亲身边,鬼使神差扯开了母亲身上的被子,扯开了母亲的衣襟,出了母亲那一身儿死人的白

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伸手握住了母亲白花花的子,凑上嘴,再尝了一口小时候吃过的粮。

小时候的味道他已经忘了,现在再尝,只觉得雪白白,甜津津,得不像话,叫他忍不住狠劲儿嘬了又嘬。

许是用的劲儿大了,让母亲悠悠转醒了过来,母亲发觉有人伏在她身上,先是一惊,而后厉声问道:「是谁?」

语气虽不善,声音却是极小,许是怕惊醒了另一张上的儿子吧。

「枣儿,是我。」他故作成语气,唤出了母亲的小名,慢慢从她怀里抬起了半张脸,他知道,他长得像父亲。

「夫君?」母亲似有些不相信。

「一别多年,我知娘子寂寞,特求了阎王上来一叙。」

小秀才说着,亲上了母亲的嘴,学着书上的方法,纠起母亲的舌。

秀才娘子先是推却,然,不过两下,便由着他去了,守寡多年,她确实寂寞,确实念极了曾经那些个的子,尤其这些子还被熏心的儿子闹腾影响着,也闹出了她不少的念。

见母亲停止反抗,小秀才便知此计成了,迫不及待光了自己的衣裳,摸索着将子抵进了那曾将他生出来的儿里去。

大的茎一入,顶得秀才娘子忍不住叫唤,「你轻些,别吵醒了儿子。」

小秀才应着母亲的话,却是半点儿没做轻,不停着母亲娇紧致的儿,且得母亲两股颤颤,水四溢,闹出了屋子的声儿来。

少年郎,初开荤,怎么怎么都要不够,一直闹到天明叫,了母亲一肚子方才放过,倒头便枕着母亲的前的垫子睡了过去。

过头的小秀才完全忘了要圆谎,等他醒来才惊觉事态严重,只觉得无颜再见母亲,却不料母亲一切如昨,唤他起,唤他吃饭,唤他看书,半点儿没有异样,这让他不糊涂了,想不通昨夜究竟是真的,还是梦一场。

211。这东西得天天用儿来戳来捅HHH

净姝头一回看这种话本,不知不觉就看入了神,被书中一些个语影响,身上不自觉起了反应,以至于司南何时将书到她手里都没注意,且由着他动手动脚摸进了衣裳里。

大掌厮磨在之间,比往常更为,尤其是蹭过头时候,轻轻一下,便让她控制不住地颤栗起来。

「相公,看书呢。」虽动了情,但现下手中的书,书里的故事还是更引她,便还是叫停了司南的动作。

「看着呢,我就摸摸。」

司南嘴上说着只是摸摸,手上却是一个用力,扯开了净姝的衣襟,将两只白在了光当中。

书房里面采光甚好,此时头偏西,恰好透过西窗照进书房之中,照在俩人重叠着的身上,照在净姝脯之上。

暖黄的光给两团儿圆润雪白渡上一层淡淡金光,在呼的起伏之下,怎么瞧怎么勾人。

司南迫不及待伸手捉住两只圆果子,了又,过了手瘾还不够,凑上嘴去,狠狠了一口,才消了点心里的急切。

「看书呢。」净姝再做提醒,一手拿着书,一手推开他的嘴,用手掩住了赤脯。

只是她这一对儿颤巍巍的圆,哪是一只手能够掩住的,这样半遮半遮还羞的模样更是人,不叫司南的呼又加重了几分。

看着他这副要吃人的模样,净姝不觉得好笑,想了想,拉过他的手往脯上放,「现只准摸摸,等看完了再给你。」

说完,净姝眼波轻转,轻声又加了一句:「随你怎么。」

「这可是你说的。」

为了这句随便怎么的承诺,司南咬牙强忍下了蓬望,且着两只翘软绵的粉桃儿与她再看。

方才看到小秀才一觉醒来惊觉事态严重,却不料母亲没有半点异样,让他分不清究竟昨夜与母是真还是梦。

在自我怀疑之下,小秀才不敢再轻举妄动,也不敢再看那些个册,老老实实念了几天书,断了几天情,借此观察母亲的反应。

一连观察几天,母亲都无异样,小秀才慢慢相信,那晚的一切不过是他做的一个梦,这让他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却又忍不住可惜,可惜一切只是个梦。

许是那晚的梦太过真实了,他迟迟忘不了那晚的舒快活,忍不住用的目光偷偷打量母亲的身子,他此时才发现,原来自家母亲生得这样好,从此看的册里的女人便都有了脸。

又是一晚,他看着书,母亲像往常一样在旁做着绣活,陪着他,他偷偷打量母亲姣好的面容,鼓蓬的前,偷偷瞧得口干舌燥,一柱擎天,也不知怎么脑子一热,突然对母亲说道:「娘,前几天我梦见爹回来了。」

秀才娘子一哆嗦,不小心扎了手,含去血珠,故作镇静应了声:「许是父亲想咱了,明早给他上柱香。」

看母亲的反应,他忍不住又说:「那晚似梦非梦,我好像被父亲附身了一般,好似被附身着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你别胡思想,别说得乎乎的,大晚上吓死人。」母亲明显有些慌张,赶紧赶紧打断了儿子的话。

看母亲反应,小秀才心如鼓跳,没有停嘴,继续说着:「那晚父亲好似附上我的身,钻进了娘亲的被窝里……」

秀才娘子猛地站了起来,神情愈发慌张,说话也结巴了:「今,今晚就看到这儿吧,别神叨叨的,说些没影的话,早,早些休息吧。」

秀才娘子说完就匆匆走了,连针线篮都忘记带走。

看着母亲匆匆离去的背影,看着一旁散的针线绣活,他心跳愈发迅速,喜不自放下书,起身追上了母亲。

一路追到厨房,他从后一把抱住了母亲,「娘,我好像又被父亲附身了,我控制不住想抱你,控制不住想摸你,想你。」

小秀才说着,双手不住在母亲身上摸索,迫不及待扒开了母亲的衣襟,掌握住那两个大着,扯着,过着手瘾。

「你……你疯了不曾!」秀才娘子低声呵斥,忙忙推却,却是怎么都挣不过,也不知他这文弱书生哪来的力气,竟是一点都反抗不得,就被他按在灶台之上,从后入了进去。

再入母亲,说不出的快活滋味,抱着就是一顿猛干,小秀才舒服直叹:「母亲这紧紧扎扎,光光肥肥的东西,如此闲置,着实可惜,不如舍给儿子用用,儿子替父亲再享享这天赐的好福气。」

那一夜,小秀才又做了一回父亲,又了一回母亲,将母亲四溅,涕泪横,此后年年,他夜里做父亲,白里做儿子,上做父亲,下做儿子,母亲儿里做父亲,母亲儿外做儿子,坐着干,躺着干,抱着干,干得母亲哎哎叫他做爹爹。

母子俩关着门,关着门用功,用功看书,用功,没人发觉他们异常关系,一年之后,他如愿考上了举人,再三年,他一举中了进士。

小秀才年少有为,引来不少人家说亲牵媒,其中不乏有许多乡绅大官想将女儿嫁于他,然,他都推拒了去,只说家中早已定亲。

明面上娶过了干爹的女儿,暗自里却是娶了诈死的母亲,小子年幼,未曾见过他母,其他人更不必说,远在京城,更是无人知晓二人本是母子。

「看完了。」司南见此,赶紧埋头进她的前,叼着她的尖尖狠嘬了两口。

净姝抱着他的脖子,膛,将儿尽可能送进他嘴里,轻轻哎哎与他说道:「这是孝子?」

司南正忙着吃软桃儿,嘴里没空,顾不上回答她的话,只是嗯嗯以做回答。

「他这分明是个禽兽不如的白眼狼吧!」净姝不司南回答,推开他忙活咬她的嘴。

「管他的呢,就是一话本,哪能当真。」司南心急着呢,可不想与她做分析,既被她推着不让他吃,便扯着她的裙儿,扯着她的儿,摸去了她汁水汪汪的儿,再出一汪水,便迫不及待捉着子往里戳。

净姝伸手拦住,不让他进,「不是相公上回说的,故事听完了得有所启发嘛,今儿不说明白了,可不许进。」

「是是是,得有所启发,为夫觉得书里面有一句话最为有理,这紧紧扎扎,光光肥肥的东西是天赐的好福气,绝不能闲置了,得天天用儿来戳来捅。」司南嘿嘿答过,便赶紧拿开她的手儿,将自己的大东西深埋进那粉粉儿去。

戳出她一声儿热紧致的了上来,如千张嘴儿一起直冲脑门,顿时便让他急了眼,不要命似的狠狠顶起来,且干得净姝哼哼叫,哎哎叫,呜呜叫,再说不出什么分析的话来。

212。大明寺偷HHH

成婚两月,做过了数十次,对于司南的,净姝还是招架不得,不出一会儿,花心就被他顶得胡的颤,控制不住不断的吐出更多滑腻的汁儿来。

汁水儿顺着两人合之处淌下,在脚下木板积出了一块儿水迹,眼可见的极。

按照平常,净姝肯定是会唤轻点,慢点,然这回已经被话本勾起了念,加之又被他摸玩了许久,实在是饥渴了,就盼着他快些儿再快些儿,快快给她个痛快,让她利利一回身子。

司南也是察觉到了她的极力配合,捏着她摇摆配合的儿,不笑:「媳妇儿,你这身子干起来可是越来越得劲了。」

司南一边说着一边抱着净姝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让她扶住了面前的书桌,从后又狠劲儿入了进来。

子从后入得更深,完全撑开了她儿里面每一处的褶皱,恨不得顶开她的颈口,深入到她子里去。

「相公……要……要到了……到了……」他这几下属实过分了些,一下儿就将净姝顶上了高,只听净姝控制不住叫出了声儿来,小儿瞬间将他缩紧了,滚烫的汁水儿随即涌而出,对着他那东西头浇下,也给他打了个灵,差点儿就待了出来。

「媳妇儿,你这也太会咬了。」司南气,极力稳着,没有再动,好一会儿才平息下想的冲动,抱着她去了里间的小榻上,还不忘捎上了另一本没看的话本。

净姝好不容易缓过来,只听他说:「媳妇儿,继续看,咱们不着急,慢慢来。」

净姝刚刚高一阵,缓了缓心里的念,听他这么说倒也没做反对,侧过身去,便拿着话本又看了起来。

司南从后抱着她,与她一块儿看,手里则捏着她白柔软的脯,子深在她紧致的儿里,轻轻慢慢地动着,细磨着她里面的

大明寺偷,这应当就是京城里的这个大明寺吧?

净姝心想着,翻开一看,果然,大明寺就是京城的大明寺,说的是一个穷苦出身的书生,因天资聪颖,少年考上举人,被当地官府举荐到了国子监就读,成了国子监里最年轻的举生。

国子监就读的大多非富即贵,他们这种举生,无权无势无钱财,自然在国子监里就位于底层了,惯要附小做低,阿谀奉承。

不过这倒也没什么,官场之上,这种事情本来就要适应,最让他受不了的是国子监里盛行的男风。

他因长相俊俏,一入学便被人明里暗里暗示过向一些有权有势的公子哥儿奉献,后出入仕途也容易些。

他深知这不失为一个好法子,但还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便只做不知,而后和其他一样不愿同合污的监生一起搬去了大明寺。

大明寺有专门的厢房出借给考学的学子居住,一天三文钱,还包一三餐,十分划算,他为求清净,便要了最靠近后山的一间房,若得晴朗,还能去后山上转悠转悠。

只说那年刚开不多久,光明媚,意融融,他心血来,拿着书本,独自一人上山踏

顺着山路一直往上,到半山处才停下,寻过一处歇息的大石,便一边晒着太,一边看起书来。

也不知看了多久,突听几声女子调笑声,他只以为是有姑娘上山踏青,男女有别,他便想着避开过去,却不料一站起身来,就看见底下两女子相拥相抱着对嘴亲。

他大为震惊,也不知该出声打断还是不该出声打断,竟就这样呆呆愣愣看着俩姑娘亲着抱着了所有衣裳。

他才知道,这两女子是附近乡里人家的女儿,偷看哥嫂,狗儿尾,懵懂对事产生了好奇之心,便偷摸着一起到山上私耍,探究其极乐究竟。

看着两女子耍,听着两女子娇,他不受控制地硬了子,用书本遮都遮不住那一柱擎天。

两女子没待多久,互相过一回便就穿衣裳走了,并没发现高处有个书生郎君,一手拿着书一手握着,对着她们疯狂动着儿。

女子们无师自通了情事,小监生也无师自通了情事,此后监生除了看书念书,便又多了一项摸子的事情来。

此后监生往后山也跑得更勤了,只想着再碰着那两个小女子。

山野寂静,是偷偷摸摸的好去处,女子们得那快活,也是心中牵挂,一得了空便往山上跑,在山野之间,肆意探索彼此身上的神秘之处。

女子身无硬物,动作虽也是,但终究差了一点,两人合之时不免也叹,若此时有一男子突然闯出就好了。

两女子无心口之叹,却不知暗处真有一男子在偷听偷看,但监生终究是害怕着,他读律法,知道自己这样冲出,一旦她们反抗,自己就算作强,是以一时也不敢冲动。

监生冥思苦想一夜,总算是想到了一计,第二提着一壶酒,便又上了山,在她们常常厮混之地,子,出硬物,做出酒醉假象,且等着两女子再来。

果然一切如他所想,两女子初时震惊,但见他醉死,便也大了胆子,伸手握住了他的硬物细瞧细看,瞧瞧这男人有女人没有家伙物什。

两女子对着子又摸又看,见他当真没有反应,胆子便愈发大了,摸着他摸着自己,摸得起了兴,便学着自己曾看过的合模样,扶着儿往儿里头戳,竟是自己将主动身子送给了这陌生的男人。

监生大喜过望,却也不敢醒,只做半梦半醒,抱着面前女人不停冲刺,一直到给她们俩各了一腔儿才假做悠悠转醒,假做震惊,假做受害人,又假做大度,表示愿意负责,一套连招下来,便哄得两女子死心塌地的跟了他,成了他不要钱的发处。

「这监生也太会算计了吧,明明只要他冲出来,两女子也会从了他,但他还是要再算计一番,将自己完全放在受害者之上。」净姝忿忿说道,却不知受自己情绪,儿也生了气,不自觉地狠夹了一下,顿时让某人倒了一口凉气,眼一麻,竟是一下失控全都了出来。

司南原想着借着看书分神,好好与她耍耍,不料反倒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偏偏这时小娘子还质疑问了句:「就了?」这可戳到了男人的逆鳞了,微微软下来的儿当即又硬了起来,似要证明一下自己的本领,狠杀杀就往最里面冲了进去。

净姝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儿也没反应过来,对于这汹汹而来的巨物,下意识就就缩紧了阻拦,然而在绝对的力量之下,一切阻拦都是枉然,反倒是更起了某人的征服,一下一下破开层层叠叠的儿,击打着最最里面的花心

213。一时,写想愁断肠HH(4500珠加更)

之前进去的,在他进出之下,又被子带了出来,白白的儿随着他猛烈撞击,四溅开来,溅得小榻上,地上都是。

司南深觉费,深觉可惜,便更是卖力起来,想再补给她更多的水。

净姝被他干得呜鸣不断,只觉得花心都要被他击碎了去,忍不住害怕,便试着往前挪动,想让他别得这么深。可她忘了她睡在外侧,小榻只有这么大,她一面往前,司南一面贴上,谁也没注意,一下就挪空了,两人顿时跌到了地上去。

好在司南及时伸手给她护住脑袋,才不至于跌到面颊,只是因此,这个姿势叫他子顶得更深了,竟是微微卡进了颈口。

儿里面还有儿,层层包裹,层层,司南得不行,净姝却是觉得疼了,又疼又舒服,叫她忍不住出声求道:「相公……疼……不来了,我不来了……」

净姝近乎哀求的话让司南稍稍恢复了点神智,往后退了退,没有再动,慢慢等她恢复。

瞧着小娘子被干得凄惨兮兮的模样,司南很想就这样让她跪趴在地上,从后抱着她的儿猛入,可又担心木地板太硬,会疼了这娇娇小姐,只好暂时作罢,且等改天铺上了地毯再做。

「还看不看书了?」司南将她整个儿抱起来,顺带着将随他们一起掉在地上的书一块儿捡起来。

净姝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她算是怕了他了,可不敢再做招惹了,还是快点结束吧。

司南哪能不知她的意图,笑道:「你不看呀,那我一人看了。我这要翻书呢,不能再托着你了,你可得抱稳了。」

司南说着,将她的两条腿往,便松开了手,净姝未免掉下去,赶紧又搂住了他的脖子,才整个儿在他身上挂稳了。

……

这姿势,很明显是司南又在戏她,净姝忙忙说道:「我看呢,我看书。」

「方才说的,亲亲嘴儿我和你一起看,亲亲儿我口述给你听,这都快给你坏了,我不得逐字逐句念给你听么。」

「那你倒是放我下来呀。」净姝哼他,一边说着一边试着将腿从他上放下来,然而刚动一下,司南这就走动了起来,让她不得不又抱紧了他,免得掉下去,小儿也再吃紧了他的儿。

「开始念了,姝儿听好了。」

「经此一遭,二女子对监生死心塌地,每每与之相会在山野之间,然,时一久,终被人发现了端倪,发现者并非旁人,而是二女子之嫂嫂。

嫂嫂见小姑子天天往山上跑,常不见人影踪迹,不免心生疑虑,一见小姑子出,便不动声,跟在其后,一路跟上半山,就见林中钻出一书生扮相的男子,从后一把抱住两个妹妹。

妹妹不做惊慌,反与他笑闹着亲嘴,任由他将自己剥得赤条条,仰身躺在大石之上,双腿大开,由着他小儿手臂状的入户中。

嫂嫂大惊,未曾想到妹妹外有夫,亦未曾想到这男子腿间物什这样个大,眼神痴痴,竟一时移不开眼。

听得两妹妹哎哎求的声儿,嫂嫂不知不觉也裆,只想着自己这户儿也被这大东西狠狠来上一遭,岂不是美哉美哉?

嫂嫂想着,不火扑窜,忍不住伸手摸进裆之内,指尖顶进深处……」

净姝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熬过司南这番折腾的,只晓得书里那个监生最后左拥右抱,三四妾中了状元,而后平步青云,一直升到了相辅之位。

也不知是不是折腾地狠了,第二月事就来了,提前了好几天。

为此,净姝没少甩脸子给某人看,更是让人将他的东西都搬去了书房去,勒令让他将那两本话本的看后想一五一十都写出来,好好分析分析其中道理,不分析好不准回房来睡。

一时,写想愁断肠,司南悔之晚矣,好在他最擅长胡扯了,胡写个十页八页不成问题。

趁着他没空捣这功夫,净姝给表姐写了一封信送去,将兔子这事告诉她听,让她将那只白兔子放了。

写信之时,净姝不在想,兔儿神是掌管同之间的情的神明,此番国子监之事,最关键之处便是兔郎君错以为五个监生将它喊做了兔儿神,才有了后面的一切。

或许这一切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国子监这番同之间的龌龊终究是由兔儿神,兔郎君一兔神一兔妖在中秋玉兔捣药之时,终止了去。

信由六艺找人送去,不多久六艺又进来,传报说:「小姐,南星先生又来了,说是找少爷有急事。」

「人人来找他都说有急事。」净姝摇摇头,起身往书房走了去,看他写得如何了。

司南见她来,面上忙忙讨好作笑,放下手中的笔,捧上写好的一叠纸,给她检查。

净姝心叹好家伙,这想写的比那两本书还厚了。

翻看两页,看他写的没有敷衍,认错态度良好,净姝面上消了几分冷意,轻哼道:「这回就暂且放过你了,南星找你有急事,你快些去看看吧。」

「肯定是又来活了,你不与我同去?」

「身子不干净,怎的好出门,你自个儿去吧。」

「行吧,那你在家好好歇息。」许久没有单独行动了,倒还有几分不习惯,司南忍不住捧着小娘子的脸,亲了又亲她面上的好颜,又亲了亲红润的小嘴儿,这才往外走了去。

南星这回确实着急,出事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大舅哥。

他媳妇姓曹,父母早几年都亡故了,娘家人只有两个哥哥一个弟弟,住在西街胡同里。

大舅哥是个货郎,平里挑着担子在附近村庄里卖货,一走得要十天半月才回来。

只说这几天前,趁着中秋佳节好卖货的时候,大舅哥团圆饭都没吃,便又往附近村庄走了一趟,一直到前天晚上才回来。

回来时瞧着有些不对头,家里人问他怎么,他只说被路上突然窜出来的一只野猫惊了一下,并无大碍。

当时大家也没有多想,谁知第二天早上大舅哥就吊了颈子,还好大嫂发现的及时,才被另两个兄弟救了下来。

救是救下了,但大舅哥却是魔怔了一般,嘴里不停念叨着有鬼,说得其他人都不由得起皮疙瘩。

因他最近说灵异鬼怪的故事小有名气,二舅哥他们便带着大舅哥来找了他,让他想个办法。

「我这一时也找不到旁的人帮忙,安少爷您可一定得帮帮我。」

「好说,先去看看你大舅哥。」

214。货郎之死

南星家在东大街钟楼附近,一个小小的四合院,外面瞧着普通,里面装点的还讲究,看得出来,南星这两张嘴皮子每年赚钱不少。

曹家一家人都在,二哥三弟守在房里,守着曹大哥,其他女人家,小辈们都在院子里抹眼泪,见他们进来,连忙上前见礼。

「哭什么,安少爷这不是请来了。」南星嘴快,先行打断了子和大嫂的哭哭啼啼,「安少爷您别和她们女人家一般见识,这边请。」

司南没理会南星,反倒是走近了他大嫂,指着她脖子上挂的符咒问:「嫂子这符咒是打哪儿求来的?」

「这符咒是我在九娘娘庙里求来的,带了好些年了。」

听到九娘娘称呼,司南心里明白了大半,「我听说九娘娘庙一向是求夫和睦的。」

「安少爷,不瞒您说,我这大哥年轻时在男女之事上有些不忌,做过不少腌臜事,不过这几年已经改好了,已经子回头了。」南星嘴皮子歇不住,没两句话,又嘴来说了。

「做过什么腌臜事?」

南星张嘴要说,被媳妇一声咳嗽打断,赶紧住了嘴,「那什么,安少爷,咱们房里再说。」

司南视线扫过一旁玩耍的小娃娃,没有反驳他的提议,与他进了房间。

房间里面,曹二哥与曹小弟一站一坐守着,曹大哥蜷缩在角落,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一般。

不等他们介绍,司南先行跨步走到曹大哥身边,将曹大哥提溜起来,大家才发现,曹大哥一手指直直进了自己的膛,口处洇开了一片血迹,人已经死了,都僵硬了。

「这,这怎么可能!我们一直守着大哥的!」

在众目睽睽之下,用一手指破开衣襟,进自己膛至死,这明显不是人能做到的事情。

震惊声传到屋外,曹嫂子等人跌撞跑来,见到曹大尸体,顿时哭开了。

南星赶紧拦住追进来的小辈,将房门关上,随后问司南:「安少爷,我大舅子还能救吗?您能瞎眼复明,起死回生,这应该不难吧?」

一听南星这话,曹家所有人齐刷刷看向司南,而后赶紧往他面前跪,磕求他大发慈悲,救救曹大。

司南稍作沉,「你们先说说曹大做过什么腌臜事吧。」

「嗐,我大舅子不是货郎吗,平里走街串巷,常往附近村庄跑,乡野人家多是贫苦之人,若碰见貌美的农妇村姑,以糖以以缎子之,多能成事,大舅子以往没少用这手段哄骗女子上,一直到几年前才收的心。」

「是去九娘娘庙里求了符咒后收心的?」司南转身问曹嫂子。

曹嫂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只能用点头回答司南的问题。

「他做货郎不是一年两年,不会是几年前才发现他这作为的吧?为何早不去求符咒?」

「原先他只是玩玩,回家了也就收心了,几年前不知怎么的,他突然要与嫂子和离,另娶个寡妇,当时两人闹了许久,闹得街坊邻居人尽皆知,有街坊便给嫂子出主意,让她去九娘娘庙里求求,这才求了张和合符回来,也就是您刚问的符咒。」

旁人抹着眼泪,话语全由南星代劳了。

「这符咒可是灵验,从那之后大哥就不闹了,也没再做那些个腌臜事,至于那寡妇,没多久就死了,据说是被一伙路过的胡人强暴死的,她无亲无故,又死的不光彩,也就没人给她上衙门报案,也没人给她下葬,就直接扔在了野外,尸体也就被野狗吃了。」

「确定是寡妇,不是女?」想着九娘娘的执念,司南想来想去,还是又问了一句,从上次九娘娘教训老鸨子来看,也是先让人她,这如出一辙的手段,寡妇的死应当是九娘娘的做的吧。

「是个寡妇,但听说在村子里的名声并不好。她丈夫是病死的,从病发到死拖了好几年,她一个妇道人家没有钱财进项,为了治丈夫才子。」

「大哥也是魔怔了,那样一个破鞋,竟也舍得休了发,改娶她进门。」

司南对此不可置否,旁人来看确实不妥,可站在她丈夫的角度,子对重病的自己不离不弃,能为了给他治病做到这种地步,不可谓是仁至义尽了,或许曹大看中的就是她这一点也说不定。

不过现下尚不能确定就是寡妇杀的曹大,按九娘娘的做法,被她杀了子都会将其魂魄封锁在九娘娘庙里,若真是寡妇出来报仇,那一定是九娘娘那边出了差错,莫不是上次对飞云的一番话起作用了?

司南想了想,还是先试着看能不能将曹大的魂魄招回来吧。

司南正想问曹家人曹大的生辰八字,就见原本泣不成声的曹嫂子不知何时停下了哭声,似在想着什么。

「曹嫂子是想到什么了吗?」司南开口问她。

「曹……曹大,好像是知道自己会死一样,那天晚上他回来,我见他面有异,问他怎么了,他说是被猫吓了一跳,后来吃饭的时候他也心不在焉,反倒是对我待了许多的事情,晚上独自睡去柴房,还叮嘱我明天不要来喊他吃早饭,若不是早上我正好听见他挣扎的动静,他怕是早就死了。」

「你的意思是他是自杀的?」

曹嫂子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奇怪,不知道这其中有没有关系。」

曹大现在无疑是死在鬼怪之手,之前种种却又像是要自尽,这其中究竟还发生了什么?

司南暂且也想不通,便还是按着自己的想法来,问过曹大的生辰八字,开始招魂。

随着咒起,整个房间都凉了不少,一阵风过,房间里便多出了两个人来。

来者一男一女,男的是曹大的魂魄没错,他一见曹家众人,很是动,想要上前,然,一旁凶神恶煞的女鬼却是牢牢抓着他不放,并朝司南凶道:「他说过要与我同生共死,共到白头,我不过是让他履行当初的承诺,并非有意害人,你不要多管闲事。」

不待司南回答,曹大赶紧反驳:「我和她早就断了,一时胡言哪能作数?先生,您救救我,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断了?前两天你在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那是你用妖法蛊惑我上的,用妖法蛊惑我与你殉情,蛊惑失败你就动手杀了我!」

两鬼争执不休,争得无头无尾,司南没有多言,另起符咒,给曹家众人开了天眼,让他们三方,面对面说个清楚,说个明白。

215。这男人我不要了

两鬼本就吵得不可开,曹家人再嘴进来,场面更是控制不住,司南一边听着,一边又画了张符,贴到了门上,阻止了外面小孩儿的偷听。

在他们的吵闹声中,司南算是了解了这件事情的经过。

事情还得从十来年前说起,那时候寡妇还不是寡妇,闺名叫做月牙儿。

月牙儿名字好听,人更是好看,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好看,不少人上门求亲,其中不乏有些乡绅地主想纳她做小,她却是拒绝了所有,嫁给了个一穷二白的猎户。

猎户家虽不富裕,但人长得周正,且有一把力气,是个干活的好手,对月牙儿更是好极了。

初初成婚,两人如胶似漆,好得跟一个人似的,那时候曹大已经在乡间里卖货,已经在用糖用用头绳,哄着馋嘴俏的小姑娘钻小树林子儿。

月牙儿的美名曹大也是有耳闻过的,曾也想用物什哄着她钻树林子,但都没起作用,只能在她来他这儿买东西时讨几句嘴上的便宜。

那时候谁也没有想到月牙儿的丈夫,那样健硕的一个汉子,会突然病倒。

月牙儿丈夫病倒的消息传出来时,不少觊觎月牙儿美的人都暗自高兴,纷纷向月牙儿抛去了条件,想接她的盘,其中也不乏有些个有钱老爷,但月牙儿却是硬气将他们全都拒了去,她决心不放弃丈夫,要给丈夫治病。

只可惜看病要钱,猎户家里本就不富裕,这样病倒,更是雪上加霜,月牙儿的硬气并没有硬气多久,终是败在了钱下。

出乎大家意料的是月牙儿并没有选择抛弃猎户另嫁,而是用身子换钱给猎户治病,有些人说她傻,有些人却是佩服她,曹大就是格外佩服她的人,至于原因,是因为曹大与几个弟妹并非一个母亲,他的亲生母亲当年就是嫌弃曹家家贫,与人私通,抛夫弃子离开的。

虽然后娘对他也不错,几个弟妹也当他做亲生哥哥一样,但这事在曹大心里还是留了影,所以他格外佩服月牙儿的不离不弃,平里没少接济她。

曹大的这份佩服注定让月牙儿对他刮目相看,慢慢地,一个有夫之妇一个有妇之夫就这样有了点别样的情愫。

两人谁也没有说破,他给东西,她给儿,与其他人一样,用身子做着买卖易,一直到几年后,猎户终是没有熬住,死了,月牙儿这才开口问他:「你能娶我吗?」

他想都没想就点头同意了,她又问:「可你有子,你是要我还是要她?」

经月牙儿提醒他才想起自己的子,一时怔愣。

子是父母生前给他定下的,婚前只见过一面,婚后他一年四季常在外面卖货,甚少在家逗留,他对这子并无什么情,所以他怔愣了一下,很快就回答了月牙儿:「我会与她和离的。」

再后来便是南星方才说的了,和离休之事闹得人尽皆知,曹嫂子听人介绍去九娘娘庙里求了个和合符,然后月牙儿就被一队不知哪儿来的胡人干死在了村外,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曹大则在九娘娘的神威之下,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后来月牙儿的魂魄一直被关在了九娘娘庙里,一直到前几天才被放出来,便又找上了曹大。

九娘娘的法术失效,时隔多年再见人,两人也不管人鬼殊途,当晚就滚做了一处,浓情意之后,两人才意识到这点,说起曾经生死相依,不离不弃的誓言,曹大冲动之下回家代了后事,想要与月牙儿殉情。

绳索套上脖颈,窒息袭来,曹大突地害怕了,赶紧挣扎起来,动静引来在厨房做活的子,这才被救下来。

他的突然后悔让月牙儿生了气,又听他想将事情告诉其他人,才会将他得魔怔,后趁曹家人不注意,帮他完成了两人的约定。

司南在旁听着,心里分析着,并没有话,曹家人多,嘴巴也多,加之又有南星一张利嘴在,在话语上,月牙儿本讨不着一点好,只是曹嫂子逐渐沉默了。

月牙儿争辩不过他们,便只能动手,可惜司南在场,怎么也不可能让她再伤人,说不过,打不过,月牙儿没有办法,只能愤愤离去,司南正想出手拦下,却不料沉默不语的曹嫂子先行出声喊住了她。

「这男人我不要了,你要你便带走吧。」曹嫂子说完,扯下了脖子上挂着的和合符,掷在了地上,随即解下间的钱袋子递给司南,「安少爷,劳您走一趟,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嫂子!」曹家人都惊了,那曹大更是,着急呵斥:「你说什么!你就这么想做寡妇?没有我赚钱,你能有现在这么好的子过?」

「嫂子,您可千万别冲动,大哥知错了,您大人有大量,饶过他一回吧,旁的不想,孩子可怎么办?一辈子这么长,谁还能不犯个错……」曹家其他人反应过来也赶紧劝阻。

「够了!」曹嫂子厉声叫停了他们的七嘴八舌,伸手抹了把眼泪,「你们也听到了,早在他要和离要休了我的时候就已经做了选择,他当初选择那个女人的时候,可有想过我?可有想过孩子?他只看得到那个女人对丈夫的不离不弃,他可有看到我对他的不离不弃?当初家里境况如何你们都知道,他一年四季在外跑,父母病重,弟妹亲事,儿女吃穿,哪一样不是我在持?哪一样不是我在持?他既选择那个女人,便陪她一块儿去死吧!我成全他!」

曹嫂子这话近乎嘶吼,叫大家都闭了嘴。

大家一时都不知该怎么开口,南星把目光瞄到了司南身上,「安少爷,您倒是说说话呀。」

南星一边说着,一边不停给他递眼神,示意他帮忙说说和。

司南会意,但并不打算帮忙劝,只是趁着此时他们闭嘴,问了问月牙儿这几天九娘娘庙发生的事情。

月牙儿有些意外他会问这个,「九娘娘滥杀无辜,作恶多端,前几天被人反了,庙里所有冤魂都散走了,大部分已经去往地狱投胎,只有一小部分像我这般心有执念的还没有走。」

「他的嘴脸你已经看到了,还执念带走他吗?」

月牙儿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我们说好的不离不弃,他原先也答应与我殉情,一起奔赴黄泉,下辈子再续前缘。」

「月……」曹大还想开口辩驳,不料刚开口就被司南打断了:「行了,你现在若是活生生的人,我一定不会见死不救,不会让她取你命,现下你已经死了,你们两鬼之间的恩怨我管不着,便去地府找阎王判官解决吧,你若是没有过错且寿未尽,想来也是能够还的,可你当真没有过错吗?」

司南说完,不等他答,轻轻挥手,带起一阵风,将两人送去了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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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8-18 09:07:17

216。害人的助孕药

一切尘埃落定,曹家人都不由叹了口气,颓了不少,曹嫂子最先反应过来,开门出去,开门时候,司南提醒了她一句:「我做了法,孩儿们听不见里面的声音。」

「多谢。」曹嫂子深呼一下,又稳了稳情绪,尽量平和打开门出去,对孩儿们说道:「你们爹得急症去了,往后你们只有娘了。」

孩子们抱着娘亲哭做一团,看得此情此景,曹家人不免对嫂子最后的决定稍有怨言,可也知道自己没有立场去指责她决断,长嫂如母不说,究其本,也是自家哥哥先负的嫂嫂,是他自己活该。

「嗐,这下我这屋成凶宅了,二舅子,小舅子,您俩别愣着了,快把大哥送回家料理后事吧。」

兄弟几个俱是叹了口气,忙活了起来。

这边南星张罗完,赶紧送司南出门。

「今天这事没帮到你,抱歉。」司南先行开口。

「嗐,要我说,我这大舅子就是活该。」南星呸了句,说完又心虚地赶紧看了看周围,见没人听见才又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鞋的,他用糖用哄了那么多小姑娘大媳妇钻树林子,这回栽在女人身上可不是活该吗?」

「你倒是想得开。」

南星摇摇头,「最想得开的是我大嫂才对,想来也是对大哥攒够了失望,这次才会做的这么决绝吧。」

「平里我想破头编排出来的狗血离奇故事,没有身边发生的一半荒诞,您说说,我大舅子当初选择放弃大嫂的时候,可会想到最后会被大嫂放弃?说到底,这都是报应。」

对此司南不可置否,另外与他说:「你那房间,找一个大晴天,用艾草熏一遍就行了,我这另有一事想让你帮忙……」

从南星家离开,司南并没有回去,而是又去了一趟城隍庙,了解了一下九娘娘这事后续。

从城隍爷那儿得知,因太多女鬼告状,九娘娘已经被正式列为神,天地都下了追杀令。

「她已经跑了,若能顺利抓到最好,若不能,便只能等她信徒减少,信仰念力消失,她自然会慢慢消亡。」城隍爷说着,又招夜游神来,再做一番叮嘱,让他们夜加紧巡逻,争取早些发现九娘娘的踪迹,将她一举拿下。

「我想事情就会这样,您先别着急下令,我有法子将九娘娘引出来。」司南打断城隍爷的吩咐,「等过两天,京城有个叫南星的说书先生会每开说有关九娘娘的事情,会添油加醋将九娘娘做过的恶事揭出来,到时候一传十十传百,九娘娘风评肯定会变差,信徒骤减,她一定藏不住,你们早些安排人埋伏在南星身边就是了。」

「这说书先生又是何方神圣?」

「非神非圣,算是个受害者吧。」

九娘娘这回算是彻底到头了,这偏偏闹到了南星身上,南星才因说鬼怪之事扬名京城,此时正是受捧时候,听众众多,经他之口传播起来,速度肯定不是一般的快,不过多久,京城附近定会传遍了去,九娘娘庙的基就在京城附近,信徒也大多在京城附近,肯定会受影响。

与城隍爷协商好,司南这才回家去。

不料一进家门,就见六艺亲自送了个大夫出来,这大夫正是上次给净姝开助孕方子的那个方御医。

「怎了这是?可是姝儿有哪儿不适?」司南拦下他们问。

方御医面,不知如何作答,六艺也是神有异,「姑爷,此事说来话长,您还是去问小姐吧。」

瞧着他们二人这奇怪模样,可是让司南悬起了心,顾不得与他们多说,便赶紧进了府。

房里净姝正在喝药,面苍白没有血,瞧着很是不好。

「怎么我出门一趟就病得这么厉害了?」司南一边问,一边接过六礼手上的药碗,给净姝喂药。

「嫂嫂怀孕了,你刚走不久,隔壁就递来了消息……」

「怀孕了,这是好事,可跟你生病有什么关系?」

净姝此时说话吃力,语速慢了些,偏司南着急,来不及听她说完,就忍不住打断问了起来。

「是呀,是高兴呀,可我也着急呀,我们一起成的婚,现下嫂嫂怀上了,我还一点没有动静,可不得着急吗?就在这时候,宋嬷嬷又送来了助孕药,我就没做障眼法,直接喝了,谁曾想那药来月事的时候不能喝,上次方御医惧于义父力,一时忘了做待,就成这样了,失了不少血,寻方御医来施了几针才止住血,这下之前用符咒做障眼法的事情都穿帮了。」

净姝见他如此着急,强行提了一口气,快速与他解释了一遍。

「都说了孩子的事情不用着急。」司南心疼搂住她,「那方御医也是的,这种要命的事情竟也能忘记待,难怪刚刚碰见我,心虚得不敢吱声。」

「若不是我们一直用障眼法避过,应当是早就发现了,或许此次月事提前就是个提醒吧。」

「你别胡思想没影的事,喝过药快休息休息吧。」司南说完,松开抱着她的手,扶着她躺下,净姝还有些不放心,「义父知道我们一直欺骗他喝药,不定会怎么生气。」

「生气也有我顶着,符咒是我画的,你安心休息就是了。」

净姝拉住他掖被子的手,「大夫说此次大出血对身子有所影响,至少得修养个小半年才能完全恢复,这下怕是更难怀孕了,六艺六礼……」

说着说着,净姝哽咽了,眼泪控制不住往下掉,好一会儿才住哽咽声继续说道:「六艺六礼你瞧上哪个,便收个房吧。」

司南一愣,挣开她的手,又继续给她掖被子,「媳妇儿,有些事你明知我不会做,就不要胡思想,不要来试探我的心思了,若我谁都能收,都能要,当初就不会死着娶你了,我说了,义父这儿有我顶着,大不了咱们离开京城,别在他老人家眼皮子底下转悠,生不生孩子他都管不着。」

经司南提醒,净姝心思又活络了起来,她刚刚只想着自己身子出病了,义父肯定会借做障眼法的事情给他们房里人,与其等义父人,还不如自己先提,一方面先试试司南的态度,一方面是觉得自己人总好过义父进来的人,倒是忘了她其实可以和司南走的。

虽说离开了自己悉的地盘,悉的一切,但最多离开个一年半载,等怀上了也就又有借口回来了。

净姝琢磨着,并没发现司南背在身后掐算的手,何时生娃,生男生女,他一掐便知。

217。做安家少太糟心了

司南心中了然情况,却是并未告知净姝,天机不可,她最好还是不知道为好。

等安抚好净姝,司南起身寻了笔墨朱砂来,给净姝在额头,小腹上各画了个符,用符咒加持,聚元恢复,应当不用半年之久就能恢复。

皱着眉头睡去的净姝并不知道睡着的时候又来了好几个御医给她诊治,都是里派来了,九千岁那边已经接到信了,他并未回来,只是派遣御医过来后,第二天又送了诸多珍贵补品回来,似乎一点儿都没做计较,这倒是让净姝狐疑了,莫不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净姝翻看着补品清单,那厢六艺匆匆又来了,神有些慌张,「小姐,那两个送补品来的女说九千岁让她们留在府里伺候,不必回了,管家将她们暂时安排在了西厢房,说是等小姐您发话伺候。」

净姝呼一凝,是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意料之中义父会人进来,意料之外他会这么急切,刚派来大夫确定她的病情,就送来了人,竟还想让她主动开口纳下这两个女人。

这可真是一点都没将她放在眼里,强迫着让她给司南收房了。

也是,堂堂九千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怎么会把她放在眼里,之前对她好,不过是看在司南的面上,屋及乌罢了,说到底,她在九千岁的眼里,不过是一个能帮他将司南留在京城,能为他们安家传宗接代的女人罢了。

净姝想着,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手抚在又疼起来的小腹上,「司南呢?他可知道?」

「姑爷在书房,说是要给南星先生写几个话本,现还不知情。」

「我都这样了,他竟还有心思给南星写话本!」

净姝并不知司南正伙同城隍爷和南星抓捕九娘娘,此时她不仅身上难受,心里还要受着九千岁的气,听见司南还抛下她去给南星写话本一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肚子更疼了。

「小姐,您没事吧?」见净姝疼得呲牙咧嘴,六礼赶紧上前,六艺则是准备再去请大夫。

「没事。」净姝叫下六艺,深呼几下,下难受劲儿,便指着梳妆台上的檀盒说道:「把檀盒里的钥匙送去给少爷,就说我这几天身子不适,让他代为管家,待过来的话也一并让他去处置。」

「是。」六艺取出钥匙,匆匆而去,不多久又回来了,手里还拿着钥匙。

「他怎么说?」以司南那心眼,他一听定是明白义父的意思的。

「姑爷听完奴婢禀报,只说让奴婢将钥匙送去给管家,奴婢担心这与小姐的安排有差,不敢贸然送去,便又拿回来了。」

「按他说的做。」

「是。」六艺应下,还是不明净姝为何要在这关头主动将管家的权利出去,按理说小妾进门,将管家的权利牢牢把握在自己手里不是更好吗?

六艺不明白,净姝却是已经想透彻了。

义父当初让她管家,就是想借她将司南留在京城,虽说钥匙在她手里,由她来管家,但实际上安府上下,不管是叔,宋嬷嬷,还是其他人,都是只听义父的吩咐,她这管家主母,不过是担了个名头。

现下借病,借司南的嘴再推出去,一方面是想让九千岁知道,司南是向着她的,她并不在乎这管家的权利,另一方面,只要钥匙不在她这儿,她便能以此推关于那两个女子的安排,除非义父亲自发话让司南纳了她们两个,叔一个管家是决计不能手少爷少房里的事的。

现下成亲不到半年,义父若敢直言让司南纳妾,她就敢闹起来,更别说司南也不会答应。

不过,她想叔肯定是不敢接钥匙的。

果然,一切如她所料,六艺出去没多久,叔便又亲自送来了钥匙。

「就说我歇下了,让他找少爷说去。」

「是。」

不一会儿,六艺又进来说:「小姐,管家不走,说是等您起来再与您亲自说。」

「那便让他等着吧。」

对于叔这做法,净姝一点都不意外,这钥匙到司南手上不会起作用,只有到她手上才会出效果。

净姝可不管叔还在外等着,安心睡觉去了,一觉睡到黄昏才醒来,她真是累极了。

「好些了吗?」司南回房了,还在写着,见她起来,赶紧放下手中的笔,起身过去。

净姝点点头,借着他的力气坐起来,「叔走了吗?」

「嗯,打发走了。」司南搂着净姝不放,手掌抚在她单薄的背上,「让姝儿受苦了。」

净姝哼哼:「你知道就好。」

说完倒也不和他矫情,推开他的手,另外好奇问道:「你忙着给南星写话本子做甚?」

之前一听觉得生气,后面细想又觉得不对劲,若没有要紧事,他不会不陪着她的。

「因为那九娘娘……」司南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说了说曹家人的事情。

净姝听得直叹:「养条狗都比嫁个这样的男人好!不过话说回来,曹嫂子应当早就在和离的时候就清楚曹大和月牙儿的事情了,她之前想尽办法挽留,为何现在突然又放弃曹大了?」

「知道不代表不介意,再加上殉情这事,虽说曹大上吊中途反悔了,但一番遗言待可是认真的,他能放弃儿,放弃生命与另一个女人殉情,哪个做子能忍?正如南星说的那话,说到底还是攒够了失望吧。」

俩拥着,说着话,司南说着说着,突然又说到了自己身上,「姝儿有甚不可得和我说,别将失望攒在心里,关于孩子这事,义父这边你就别管了,我会和他说清楚的,不会再来扰你的。」

「相公,不如咱们走吧,与你在外渡鬼时才最开心,做安家这少太糟心了。」

「想好了?」

净姝没说话,好一会儿才说道:「还是再等等吧,六艺六礼倒是可以打发回净家,让娘亲帮忙婚配,表姐的婚事我是一定不能错过的。」

两人说着话,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净姝虽说身子虚,但睡了一天,晚上也是神地很,本没有睡意,吃过饭,躺在上看着他继续给南星写话本子,不免又想起两人看的话本,想起他写的一叠观后还没看完,便让他又去找来。

「你没看完呢?」司南眉头轻挑,面上隐有笑意,不过很快便敛了去,去将那一叠纸张又找了来。

「刚看了几页,隔壁就来信了,然后就喝了那药大出血了,哪有时间看。」净姝接过,寻到自己看到的那一页,又继续看了起来。

前面分析的,从书的内容来看,都是穷书生天赋异禀,凭着自己本事考取功名,最后三四妾,左拥右抱,可以看出要写话本子谋生的都是无权无势,只有才识的举生,都想着自己最后能够考取功名,平步青云,三四妾。

这和她的想法差不多,只是这书评越往后看就就越来越不对劲了,到最后竟都是分析起他们俩当时一边看一边做的姿势,她的姿态了……

218。净姝是小狐狸

看着司南写的书评,那天的种种又涌上心头,叫净姝不由得红了脸,不由得夹了夹腿,赶紧放下了手中的纸张。

司南抬头看她这羞模样,就知她看到了后面,忍不住笑出了声,「你别急着羞,再看看后面。」

净姝闻声,也抬头看他,看他面上笑容,看他那咧嘴程度,就知后面肯定写了更加骨的东西,连连摇头,「我才不看。」

「看看吧,也不枉我写那么多,你要不看,我不是白写了。」

「你还好意思说,我让你写的是什么?你这七八糟写的又是什么?」

虽抱怨着,净姝想了想,还是又拿了起来,继续往后面翻看了起来。

原来在他分析完两人的姿势之后,又以两个人的身份写了个小故事,难怪写了这么多,花花肠子也忒多了些。

这故事他还没写完,大概说的是一个小狐狸刚化作人形,觉得修行太慢,便想入红尘去想要勾引人间男子采,谁知刚要下手,就被个道士盯上了。

道士本领更胜一筹,小狐狸不敌,被他捉去,本以为要死了,却不曾想,道士并没有杀她,只是要她助他修行,说是只要她能了他的定力,他就放了她。

听到还有活命的机会,小狐狸赶紧答应,唯恐他会反悔,当即就扯开衣襟,出一对儿圆润的大子,贴上了道士的膛,往他口上磨蹭着。

道士呼一窒,随即闭眼打坐,念咒静心,以此抵抗狐妖的勾引。

狐妖不急不慢又贴上去,抱住道士的身子,亲吻一个一个落在他的身上,一边亲一边在他身上摸索,抚着他膛,抚着他心口说道:「小道士,你的心了,你熬不住我的。」

道士没有回话,只是念咒,狐狸便继续亲着,从口亲到脖颈,再慢慢亲到他脸上,上,毫无章法的吻亲走了他面上逐渐密集的汗珠。

「瞧这汗,很热吧,我这就给你凉凉,欸,凉一凉……凉一凉……」狐妖魅惑的话语响在耳边,温凉的小手已经抚进他的衣襟,抚摸在他的滚烫的膛之上,用手擦着他身上的汗珠,抚摸他口的每一处。

「哎呀!小道士,你顶着我了。」狐妖摇摇儿,触了一下他的巨物,随即一手贴着他的肚皮伸进了他的带里面,一手隔着子抓住了那顶起来的硬物。

「好硬啊小道士,你还要继续忍吗?」

道士没有回应她的话,只是念咒的声音更加快了,念咒静心,念咒静心……

道士没发话,狐妖便继续做下去,伸手解开了他的子,出了那硬邦邦的一柱擎天,张嘴将那硬物纳进了嘴里,用舌儿裹着,,只觉得硬物在嘴里弹跳几下,便又大了几分。

「小道士,你还要忍吗?」狐妖又问。

依旧没有回答。

「你忍得了,我可忍不了了,光是用嘴吃吃你的儿,我就淋淋了,你瞧瞧……」

「小道士,你不睁眼看,是不愿睁眼看我,还是不敢睁眼看我?」

狐妖问着,拉过他的手,往自己的上,腿间放,让他触自己的柔软,润紧致。

「小道士我可真忍不了了,我又要吃你的儿了,这回用儿吃,叫你尝尝我里面有多舒服,你肯定忍不住的,到时被我气可别怪我。」狐妖说着,扶着他的儿这就往下坐……

写到这儿就没有了,净姝脸颊红红,有些意犹未尽,却是将手里的纸张都扔了出去,纸张散了地。

「你写就写了,做甚要用咱俩的名字来写。」看着两人的名字,看着看着,不知不觉就把自己和他代入了狐狸和小道士了。

「本就依着你这小狐狸写的,姝儿可从中看出为夫的心愿了?下回就按着这标准来勾引我哈。」

「你倒是想的美。」净姝嘟囔着,暗地里摸了摸润的腿间,若是没出这差错,想来他肯定会借此又狠狠来一遭。

想起他蛮横的动作,净姝忍不住夹了夹腿,暗自后悔不该看他写的那东西,这下念来了,却是不能做,可是难受。

难受着的净姝不免又抬头看了眼那始作俑者,想了想,觉得自己不能这么吃亏,得叫他也尝尝这难受滋味。

思及此,净姝从上坐起来,他不是想要勾引吗,那就如他的愿!

「起身做什么?」见她要下,司南赶紧问,放下笔想要帮忙。

「相公写的忒好,叫我看儿,我去擦擦。」净姝说得坦,却叫司南本能动,但一想御医叮嘱半月不能同房,顿时又歇了心思。

「可真是白费了我一番心思了。」司南摇头可惜,「你别下了,我去拿帕子过来。」

司南赶紧拧了块热帕子过来,就见净姝跪趴在上,子褪到膝盖,出了漉漉的粉儿。

几乎是看到的一瞬间,司南腿间就支棱了起来,不住。

「这时候你就这么主动了。」司南哪能不明净姝的企图,伸手轻打了下她圆圆的儿。

「相公别打了,汁水儿要滴下来了,快擦擦吧。」净姝一边说着一边扭动了动儿,叫他将那汁水淋淋的儿看了个透彻仔细。

「小妖,等你好了我再好好收拾你。」司南说得咬牙切齿,手上的动作却是轻柔万分,轻轻用热帕子帮她擦过儿上的水渍,尽量避过她的地方,以免勾起她的望,让她忍耐不住。

司南想的虽好,净姝却是还不打算放过他,不管他多么注意,只要他一动,就故意嗯嗯啊啊,咿咿呀呀,叫唤出勾死人的呻声,故意唤给他听。

司南当真受不住她这破天荒的骨勾引,没过一会儿就受不住投降了,将帕子她手上,让她自己来擦,他赶紧去一旁用手解决去了。

看他落荒而逃的模样,净姝忍不住笑出声来,难得见他没有一点还手之力的时候。

这下净姝算是找到解闷的乐子了,司南可就大惨了,好不容易盼得媳妇儿卖力勾引,偏偏一指头都不能碰,唯恐自己一个没忍住,让她伤上加伤,于是乎,等她一能下走动,司南便赶紧找借口将净姝带了出去,在外面,他就不信这小丫头还敢勾引他。

219。皇上的考验

南星忙完大舅子的丧事,便开说起了司南写的话本,一连几天,有关九娘娘神的事迹就在附近传开了,效果看起来很是不错。

司南带着净姝听了几天,估摸着就要收网的时候,九千岁突然从里传出了消息,让他们二人收拾行装,三后随行皇上一起去秋猎。

四时四猎,蒐,夏苗,秋狝,冬狩,夏为万物生发之际,冬季气候寒冷,动物活动较少,不适狩猎,唯秋季狩猎最佳,里历年有狩猎的传统,皇上会率领一些大臣前去猎场,大臣们家眷也能够跟随前去。

净姝简单与司南解释了一下,「虽说能带家眷,但狩猎这种事情,一般官员都只带儿子去的,尤其是擅武的公子,能借此在皇上面前脸,对以后入仕途有所帮助,也有带女儿去的,也是为了在皇上面前脸,那大多是想将女儿往皇家送的人家。」

「我不曾去过,哥哥倒是年年都去,此次义父让你去,我看大有可能是皇上的意思,许是因为八皇子的事情吧,只是不知为何让我也一同前去。」

净姝分析着,想着要见皇上,不免有些担心。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有义父帮衬着,只要咱们不作妖,怎么也不会出大事的。」司南完全不在意,拿着骑装打量了一下,又放了下来,让人撤了下去,并不打算穿去。

净姝不明,「怎的不穿?」

「皇上喊咱们去肯定不是让咱们去打猎的,穿骑装做甚,一切如常即可。」

「那倒也是。」

狩猎一般五到七天,备个十套衣裳应当就够了。

净姝一边想着,一边安排着六艺六礼准备这几天要用的东西,这一收拾,竟收拾了一马车的行李。

司南看得直跳眉头,本以为她带的算多了,等出发才发现她这带的还算少的了,其他随行的夫人小姐们,都带了三四个马车东西,更别说皇后贵妃她们了。

司南和净姝是临时加进来的,马车走在最后面,净煜和邱央真都在此行当中,他们骑马走,四人隔着车窗打了个招呼,随后便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以打发沿途寂寞。

四人正说着话,有一个侍卫突然策马过来,说道:「安少爷,皇上随身带的玉佩不见了,九千岁让您测算一卦,算算玉佩现在何处?可能寻回?」

司南看了眼侍卫,不做犹豫,即刻说道:「玉佩就在皇上伸手可及之处。」

侍卫似没想到他回答的这么快,稍一愣,很快反应过来,便又策马走了。

等他走远,净姝忙道:「这哪是找玉佩,这分明是皇上在考验你呢!」

「姝儿也看出来了?」

净姝点点头,皇上随身携带的玉佩,那多是见玉佩如见皇上的重要物什了,若真的掉了,早就找开了,何至于现在让司南来算,再说皇上身边伺候的人众多,多掉头发都逃不过他们的眼,又何况这么重要的玉佩。

既然没掉的可能,这让司南来算,不是考验又是什么?

既是考验,皇上的目的何在?仅仅是考验他的本事,还是另有打算?

净姝着急与司南分析,司南却是浑不在意,这可气着净姝了,忍不住打了他两下。

司南拉住她的手,「你急什么,别自己吓唬自己。」

怎能不急呢!伴君如伴虎,万一说错了话可怎么办?

净姝正急着,方才那侍卫来了,这回送来了几张纸,上写着生辰八字,「安少爷,玉佩寻着了,皇上让您再算算,猜猜是他们中哪个人寻到的?」

这下净姝可猜不着了,只能看向司南。

司南看了眼生辰八字,便又将其还给了侍卫,「玉佩未曾掉过,何来寻回一说?」

侍卫策马离去,不一会儿又策马来了,又带来了几张写着生辰八字的纸和一块玉佩。

「安少爷,皇上有意将随身玉佩赏赐给他们其中一人,可又忧心他们配不配得上这玉佩,您给瞧瞧,看看他们哪个的生辰八字配得上这块玉佩?」

竟是立太子的事情!净姝忍不住倒了一口凉气。几个皇子的生辰年月大家还是知道的,这都对的上,皇上这是让司南看他们哪个的命格更适合做皇帝,这可绝对不能说错了!

净姝紧张看向司南,司南却是一点紧张都无,拿着玉佩看了看,不急不慢将四张生辰八字一字排开放在桌上,「既是玉佩择主,当然得看看玉佩自己是怎么选择的。」

说完,司南将玉佩轻轻一抛,一声轻响,玉佩落在中间两张生辰八字之上,看年月是二皇子和四皇子的生辰八字。

「看来玉佩还在纠结,不急,咱们让玉佩慢慢想想,择主一事怎么能着急呢。」

司南将玉佩和几张纸递还给侍卫,让他按此禀告给皇上。

「我现下知道九千岁为何认你做义子了。」侍卫走后,邱央真对司南说道:「实在是老巨猾。」

「邱兄过奖了。」

那厢净煜后知后觉才明白,司南这是借玉佩将问题又推给了皇帝,玉佩择主问玉佩,皇帝选太子当然问皇帝,如果纠结,那就慢慢想,怎么能着急呢。

净煜刚想明白,又听邱央真说:「皇上特意带上你们,可不是想听你这几句辨之词的,你不出几分真本事说服,怕是很难身了。」

「邱兄以为我刚刚是胡抛的玉佩?」

邱央真一噎,回想了一下他刚刚用玉佩扔到的两张生辰八字,是二皇子和四皇子。

「是四皇子?」邱央真问,支持二皇子的覃家败了,二皇子现在并不能与四皇子的势力抗衡,二者之间,四皇子更有希望,不过朝中似乎更看好长子嫡孙的大皇子。

「邱兄不会希望是他吧。」

司南这句话,顿时让邱央真肃了脸,两人对视许久,邱央真收回视线,勒马往前走了。

净姝和净煜兄妹俩面面相觑,不知他们这是在打什么哑

司南瞧着邱央真逐渐消失的背影,轻轻敲桌,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念叨了一句:「大将星摇,兵起,大将出……」

220。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提前加更)

邱央真走后不多久,那侍卫又来了,「安少爷,皇上有请。」

司南摸了摸净姝的脑袋,以做安抚,便下马车随侍卫骑马走了。

司南这一走,净姝更是坐立难安,虽知道司南的本事,知道有义父看着应当不会出岔子,但还是忍不住担心,唯恐他出了差错,开罪了皇帝。

一直到傍晚扎营时,司南才从皇上的马车上下来,看着神情轻松,如此净姝才算松了一口气,与大家一起向皇上行了礼,便赶紧上前,将司南从人群之中拉了出来。

「相公,没事吧?」

司南眼神扫过身边诸多探头探脑的人,回应道:「能有什么事,走吧。」

净姝也注意到周围人的视线,没再多言,跟着司南往别处溜达去了。

围场离京较远,路上得走个两三天,现在扎营只是暂时歇息,明儿一早再做赶路。

黄昏时候,头将落未落,景极好,司南从侍卫那儿借过一匹马,骑马与净姝追着夕溜达。

两人慢慢悠悠溜达到没有人烟的地方,才开始谈论起来。

皇上这次喊他们同来,确实是想听听司南的看法,想从八字上看看几位皇子谁更适合做皇帝。

「那你怎么说的?」净姝迫不及待问。

「皇上原本与蛇鬼前世有所承诺,承诺助它成龙,便一直拖延着,想等它的转世八皇子弱冠之后,履行当初的承诺,将皇位传给八皇子,后面的事情你也知道了,蛇鬼被害,恶蛇托生成八皇子,经凉庄蛇鬼一事八皇子被封做蛇,这太子之位就没了。」

「除去八皇子外,另还有四位皇子,大皇子,二皇子,四皇子和五皇子,我方才用玉佩扔到二皇子和四皇子的生辰八字之上,并非随手一扔,而是对玉佩施了法。

玉石有灵,玉佩是皇上随身所带之物,施法用玉石所选,就是皇上心中属意之人,我顺着皇上的想法扔,不论正确与否,目前皇上一定是会如意的。」

净姝点点头,可又好奇:「皇上怎不钟意大皇子?」

大皇子年纪最大,是长孙嫡子,其能力,情,风评都不错,为何皇上不选他,而选择二皇子和四皇子?尤其支持二皇子的覃家前不久刚倒台,二皇子一脉实力大损,此时立为太子,怕是不能服众。

「刚刚与皇上畅聊时,皇上不选大皇子似乎是义父在做干扰,许是受了义父话语的左右,皇上才没有选择大皇子吧,至于二皇子,覃家出事并未伤及其本,现在一切未定,什么都不好说,且看将星归属他们何方了。」

「将星?」

「要想称帝,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人和「说的便是将星了,依我看,新的将星还得往蛇鬼与八皇子那事来找。」

「蛇鬼前世修行千年,是实打实的龙命,又得了皇上的亲口许诺,若没有恶蛇横一脚,由它托生八皇子,八皇子必是天子。」

「帝星与将星应会同降,帝星因恶蛇换人,将星可没换,你可还记得除了咱们与皇上外,蛇鬼与八皇子恩怨当中还有谁不能忽视?」

「央真哥哥和表姐!」净姝一惊。

是了是了,从她和表姐去三公主府里参加宴开始,她和司南,表姐和邱央真,就与八皇子有了因缘际会。

当时八皇子因为不义父,找茬司南时坐在了表姐对面,同表姐传出了言蜚语,汪家才会想提前表姐和邱央真的婚事,不成想却是错下将两人的婚事搅黄了,邱央真为了追回表姐,才会提前回来,若按年底回来的计划,怕是赶不上八皇子与蛇鬼的恩怨了。

在凉庄时,司南处置蛇鬼,邱央真主动帮忙去里送的信,后带来圣旨与司南配合才渡化的蛇鬼。

再后来八皇子他们给蛇鬼建山泉庙,迟迟没有建好,也是邱央真和司南去帮忙之后,才飞速建成的。

司南和她可以说是因义父的关系手其中,义父一直辅佐在皇上左右,得皇上重用,也可说是一代将星,那邱央真和表姐呢?他们又为何会这么巧?

在蛇鬼和八皇子恩怨化去之后,蛇鬼修行,八皇子封蛇,帝星易人,邱央真就因与表姐的婚事,与八皇子彻底成了仇敌,这种种联想起来,不可不谓巧合。

表姐一介女,入仕途是不可能的,那将星只可能是邱央真了!

司南摸摸净姝震惊的脸,往她微张的红之上亲了亲,另又说道:「二皇子没了覃家的支持,肯定要另做打算,邱央真为了柔嘉得罪八皇子,也要做打算,邱家势力在边境防守,此时太平盛世,没有战事,邱家的优势并不明显,邱央真此时站队其他几个已经稳定势力的皇子必不会有在二皇子那里的重视,若他真是将星,二皇子后打个翻身仗也说不定。」

「当然了,这些事都只是我的推测,做不得准,你听听就算了,不要当真,国运这种事我是不可能去算的,此番顺着皇上的心意对付过去,皇上应该不会再做为难了。」

净姝点点头,回身抱住他,「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那康王爷听信长生不老药将你请去,今皇上选立太子又将你请去,你这一身本领在京城太打眼了,若不是义父有实力保你,怕是不能这么轻易身。」

「或许是我这些子太出风头了。」

两人说着话,策马走在山野花丛之中,周边风光无限好,一直晃到天彻底黑了才连忘返回到营地。

净姝没想到义父会在他们营帐内等他们,因前几天纳妾一事,她心里对义父稍有些不,行礼时语气较之以前疏离了不少。

九千岁似没察觉她的疏离,主动问道:「姝儿身子可好些了?」

「多谢义父挂念,已经好了。」

「你身子刚好,这几赶路颠簸,劳累了些,若有甚不妥,只管差人去请随侍的御医,义父已经与他们打过招呼了。」

「多谢义父。」净姝再行一礼,还是疏离的姿态。

221。记忆错

司南伸手摸摸净姝脑袋,打着圆场:「一家人,这么见外做甚,来,先吃饭吧。」

净姝没说话,依着司南的拉扯坐了下来,九千岁也没再多说,抬手吩咐人上菜。

饭桌上,司南变着法儿给两人说和,九千岁很是配合,净姝见此,心知他这是看在司南的面上才会如此和善模样,也没再拿乔,面上多了几分笑颜。

饭后,九千岁在桌面上放下一串钥匙,伸手推给净姝,「义父常在里伺候皇上,家里这些琐碎事,还是要辛苦姝儿。」

净姝没有接,反问九千岁:「义父觉得司南真的适合留在京城吗?」

「你愿意离开京城,离开你父你母吗?」九千岁面上笑容慢慢收了,也反问她。

净姝一噎,她是不想,可这不是没办法的事吗,她久不怀孕,司南树大招风,再在京城待下去,焉知是福是祸。

「我知,你是因为那天两个女的事情在生义父的气,义父倒要问问你,你出阁之前,你娘可曾教过你什么是七出之条?什么是无子,什么是善妒?你现在竟还敢用离开来威胁义父,你当真以为司南向着你,我就拿你没办法了?」

九千岁轻声说着,却是比厉声更为吓人,净姝僵硬了身板,不知该如何回应。

九千岁伸手将桌上的钥匙又往她面前推了推,「你也别怪义父你,义父身残,安家就司南一独苗苗,义父如何能不心急子嗣?京中这些少爷,有几个家里没有三四妾?就算不是嫁给司南,嫁给其他少爷,你也该有所心理准备的。」

净姝被九千岁说得哑口无言,却是怎么也应不下他这纳妾的话。

「诶哟喂,义父,您这也说得忒严重了些,我这好不容易才娶进门的媳妇儿,您就要给我休走了?这是要让我后做和尚吗?」

司南打断义父,给净姝撑

「义父,您呀,旁的都别想,我的孩子只会从净姝肚子里出来,别人肚子里出来的肯定不会是我的种,你若急着抱孙子,又不介意别人的种,我这就给您去抱养一个回来,免得您再费心安排。」

九千岁横眼看他,「安司南,有句老话说得不差毫分,娶了媳妇忘了娘,你可真是个小白眼狼!」

九千岁说完,一甩袖子走了。

「我去送送义父,你先洗洗睡。」司南随之追了上去。

也不知父子俩单独说了什么,司南半夜才回来,身酒气,醉醺醺搂着净姝亲了亲嘴,「和义父都说好了,他后不会再为难你了,想走咱就走,想留咱就留,孩子不着急,缘分到了自然就有了。」

净姝窝进他怀里,靠在他肩头,想了许久,终是下定决心:「走,走个一年半载再回来。」

净姝还是觉得九千岁不可能这么轻易放弃让司南纳妾的念头,保险起见,还是先走,等怀孕了再回来吧,反正她是不可能同意司南纳妾的,她可不想将司南的好分给旁的女人。

「你走不掉的。」司南醉醺醺嘟囔囔又说了一句,净姝不明所以,「不是你刚刚说想走就走的吗?」

久不等司南回答,净姝抬头一看,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了,无法,只得等他明天醒来再问,谁知第二一早,他竟不记得有这么句话了,许是梦话吧。

司南和净姝并不参与秋猎,在围场几天,只是骑着马四处溜达。

围场分做七十二处小围,每年只在部分小围狩猎,只要避开这几处,其他地方倒也安静,夫出出门,落回来,这儿看看花那儿看看水,逍遥又自在。

借着这地方山水的灵气,司南再给净姝往身上画了几道符咒,帮助她恢复身体。

许真是山水养人,短短几天,净姝的气瞧着比之前还要好。

此次秋猎收获不少,离开前夜,皇上按例举办夜宴庆贺,净姝还是头一回参加,瞧得这载歌载舞,烹调野味的热闹场景好生稀奇,司南则是和净煜他们划拳喝酒闹开了。

场酒香香,叫净姝也馋了嘴,忍不住让六艺端了壶桂花酿来,用这甜甜的酒,也与司南他们豪迈对饮了一回。

一壶桂花酿下肚,净姝脸通红,倚在司南身上,瞧着有些醉了,却是嚷嚷着还要喝,拉着司南的手,强行又喝了口他手里端着的酒。

司南手中的酒可不比桂花酿,一下喉,就将她呛得直咳嗽,赶紧松了手。

司南好笑地拍拍她的背,净煜也伸手来给妹妹拍,一边拍一边道:「有些人醉了拉不住,姝儿醉了却是最听话,让做甚做甚。」

净煜说完,似要印证自己说法一样,对净姝道:「姝儿小狗狗,汪一个来听听。」

净姝娇哼哼翻了个白眼,「哥哥才是小狗狗。」

「嘿,你这肯定是还没醉。」净煜说着,便要灌净姝酒,要再做证明自己的话,司南先行伸手挡开了他,笑道:「去你的,你才喝醉了,竟敢灌妹妹的酒了,仔细老丈人扒你的皮。」

「得得得,不灌妹妹,灌妹夫总行了吧,我知道你小子酒量好,今儿我和邱央真一定要把你喝趴下不可,不醉不归,不醉不归……」

净煜嚷嚷着,邱央真也跟着起哄,司南自是没有意见,只还是决定先把醉醺醺的小娘子先送回营帐休息再说。

司南没在意旁人视线,直接将净姝当众抱了回去。

他们营帐位置稍偏,听不见那边的吵闹,不会担心吵着她休息,只是还没进账,净姝就嚷嚷着想小解,司南只好又抱着她往前面走了去。

茅房安置的比较远,从他们这儿走过去还有一段距离,好在周遭都放了灯,不用摸黑走路。

「姝儿能自己吗?还是相公帮你吧。」

司南担心她摔倒,不敢放她一人进茅房,也不管她答不答应,就给她子,摸了两把她生生的儿,乎乎的儿,小儿把似的帮着她撒了

净姝靠在他怀里,一点拒绝的话都没有说,任由他摆着,这让司南有些意想不到,突然想起刚刚净煜的话,心头一跳,对她说道:「姝儿是小狗狗,汪一个来听听。」

「汪汪……」

得,净煜还真没骗人,这小家伙酒劲现在才上头来。

司南转念一想,突然又想到什么,不怀好意笑道:「姝儿不是小狗狗,姝儿是小妖,是小狐狸。还记得吗?姝儿刚修成人,刚从深山出来就被个道士抓走了,只有了道士的定力才能活命……」

净姝被他引导着,慢慢想起了那天看过的道士和狐狸的故事,在酒的作用之下,一时本分不清回忆究竟是现实还是故事,真就把司南胡编造的话本当做了自己真实的记忆,以为自己是狐狸,以为自己要勾引他。

净姝依着记忆,糊糊涂涂扯开了自己的衣襟,将一对儿白翘贴上了他的膛,磨蹭着说道:「小道士……你的心了,你,你熬不住我的……」

第222章:树上气HHH

净姝按着记忆里的情节,说出了话本里的话,差点让司南笑出声来,他真没想到那天的话本子竟还能这么玩。

借着路边的风光,天上的月光瞧了瞧她的粉柔软,司南强忍住上手的冲动,依着话本子里写的并没有动作,只等着她自己主动往他怀里蹭,往他上亲时再细尝一口她上嘴里又香又甜桂花酿的好味道。

「小道士,你……你顶着我了……我,我还没给你擦汗呢。」

净姝酒醉得糊糊涂涂,却也记得要先给他擦汗,给他凉一凉之后,小道士才顶着她的。

司南没回答,只在心里哼哼,先是御医待半月不能同房,后又在外奔波,这都大半月没碰过她了,可不得亲个嘴就硬了嘛。

被这一下打断,净姝哼哼着有些茫,不知该怎么继续做了,司南正想开口指点下,就见远方似有人来,顾不得再戏小娘子,赶紧抱着她往林子黑暗处躲了去。

来的是个男人,面上酡红,瞧着没少喝酒。

能跟着来狩猎的大多有几分本事,比常人要警醒一些,司南可不想被人发现,遂抱着净姝屏息凝神躲着。

醉了的净姝是半点儿没察觉不对劲,只想着被他顶着了该怎么办,想明白过来,就又抱着司南不停厮磨亲吻,伸手往他衣裳里摸,往他子里摸,伸手捉住了他的硬邦邦,依着记忆里说道:「好硬啊……」

净姝娇媚的话语声在安静的林子里格外明显,司南赶紧伸手捂住了她剩下的话,可惜到底还是晚了一步。

那人听着了这凭空出来的话语声,稍微一愣,赶紧往这边黑暗处张望了一下,似觉得有些奇怪,下意识重复了几遍,「好硬啊?好银啊?好印啊?」

那人挠挠头,有些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听错了,高声问了句:「有人在林子里吗?」

久等不到回答声音,那人往前走了两步,瞧了瞧,又问了一句,确定没有人回话,这才赶紧去了茅房。

等那人走远,司南轻轻松了口气,手上松开净姝的嘴,轻声训斥道:「你个小狐狸,有人来了还不知躲,不知闭嘴,就不怕被人瞧见了将你抓起来吗?」

「怕……」净姝糊糊,对他的话似懂非懂,这就蹲下身想往树丛里躲,司南赶紧将她拉住。

「往哪儿躲呢,往我怀里躲,来,快躲起来。」司南张开手,将她抱进怀里,带着她又往林子更深处走了走,寻了棵大树爬了上去。

「好了,现在没人了,你继续,只要了我的定力我就放了你。」

树很大,树杈之间也很宽,足够两人坐下,不过司南怕她动掉下去,并没让她单独坐,而是让她坐在自己身上。

之所以会选择上树是为了能及时观察到周边的情形,司南担心有人闯入,也怕有野物过来。

净姝坐在司南腿上,靠在司南怀里,热烘烘,红扑扑的小脸不停蹭着他的膛,儿不由自主的也扭上了,磨蹭起那顶在她腿间的硬东西。

「好硬啊小道士,你还要继续忍吗?」净姝按着记忆,慢慢将这些对白说了出来,双手一手往里,一手在外,又抓住他的硬邦邦,抓着摸了又摸,了又,舒服得司南直凉气。

摸了一会儿,净姝接着戏码,去他的子,挣扎着他扶在她上的手,想要改变姿势,用嘴去吃他的子。

「这就算了,不吃了,你别动,小心掉下去。」在树上不好动作,司南不得不舍去这一环,导着她做下一步。

「不吃怎么?」净姝问着,拉着他的手往自己的口,腿间放,「你摸摸,没呢。」醉酒的净姝完全没有羞意,反倒是司南听着这语从她红的小嘴里吐出来,小兄弟动得不行,恨不得赶紧赶紧戳进她儿里去,将她狠狠捣坏了。

「那我给你摸摸,摸摸就了,了你再继续做。」司南知道她现在脑子不转,完全没按逻辑与她商量,并不怕被她发现,没等她答应,就上了,一手按着她肥儿欺负,一手着她间光光滑滑的小包,摸着那道微微润的开口,磨得她娇哼哼叫。

净姝现在醉酒,头脑虽不清醒,不知羞,但身子骨却仍是的很,加之最近快一月没做,哪受得住司南的逗,没一会儿就在司南手中了身子。

「好……好舒服……」净姝颤抖着身子,极了他的轻抚逗

司南轻笑,埋头吃了吃她圆润的,狠嘬了两下,便又松开了她,「好了,透透了,你继续。」

司南将主动权又给她。

净姝歪着脑袋想了想,想了之后是怎么做的,想了许久,她又伸手抓住了司南的子,尝试着想放进自己的儿里。

「……我要……把你这个放进我儿里,让你尝尝我里面有多舒服,我要了你的气……要了你的气……」净姝念叨着。

「想我的气?那你可得卖力了。」司南极力忍住笑意,配合着她将自己的大纳进那热紧致的儿里去。

子抵开她紧致的儿,阔别近一月的两个老相好再相见,这一套进去,俩人都忍不住呻了一声。

「唔……好大……好……嗯……嗯……顶到肚子里了……」太久没进,净姝的儿对这又又硬的老相好生疏了,撑得里面有些疼,才进去,便赶紧又想要出来。

司南哪能让她逃,赶紧伸手住了她想躲的身子,「你不想我的气了?」

「疼……」净姝哼哼,不住地摇,想要挣他的手,却不知会越摇越舒服,没一会儿就不疼了,只剩下麻酥酥的舒服觉,便也不挣扎了,摇着儿不停地用儿吃起了他的大

察觉到她的转变,司南没忍住笑出了声,戏问她:「还疼不疼了?还要不要拔出来了?」

净姝此时完全不知羞,顺从自己本能想法摇了摇头,「舒服……不拔,还要……」

听到小娘子这样坦诚的话,司南心中又是高兴又是懊恼,竟没早点发现自家这小宝贝还能这么玩。

「你舒服了,我可还没舒服呢,你下面忒紧,夹得我好生难受,我得要拔出来缓缓。」司南故意逗她,这就要拔出去,可让净姝着了急,赶紧抱住他不让他走,「别走别走,我松松,我这就松松。」

净姝扭着儿,扭着儿努力放松,却不知这越努力,小儿会得越紧,竟是一下子自己将自己送上了高去。

透明滑腻的汁水一部分顺着两人结合处下,股下的树干,一部分飞溅出来的打了树下的黄泥。

司南舒服得直气,再忍不得她这样紧咬紧夹,按着她的正要使劲,就见远方有人往他们这边来,赶紧停住动作,捂住净姝呻的嘴。

来的是两个女子,都是丫鬟扮相,其中有一个丫鬟似有些眼,司南一时有些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只见两个丫鬟相携走进漆黑的树林子里,这司南很是纳闷,不明白她们两个姑娘家为何大晚上的要进林子里。

正想着时,那边又来了人,这回是一男一女,看装扮是一个侍卫和一个丫鬟,侍卫似有些醉,他们抱着搂着,关系瞧着很不简单。

223。三公主做局偷侍卫HHH

莫不是和他们一样,是来林子里偷的?

司南想着,并不敢动,不敢发出声响,醉了的净姝却是忍不得了,忍不住又扭起了小,套儿里面的硬物。

「嘶……」司南咬牙忍住觉,伸手掐了她一下脸,平常时候要有这么主动就好了。

司南一边捂着净姝的嘴,一边忍受着净姝磨人的扭动,一边注意着侍卫他们,一旦被侍卫发现异常,他就得赶紧做障眼法,不然肯定会被发现。

那侍卫瞧着也喝了不少酒,面通红,走路稍有些晃,丫鬟却是很清醒,警觉查看周围,领着侍卫往林子深处走。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他们俩个走的方向和先前进去的两个丫鬟的路线是一样的。

他们走进林子里,没有灯光照明,很快就看不见踪影,脚步声也慢慢消失在了林子里。

司南松了口气,想来想去还是不再继续冒险与净姝在林子里做了,进出的人太多了,太容易被发现了。

「小狐狸,这儿捣的人太多了,咱们回帐篷再给你我的气。」

司南说完,就想将大兄弟从她咬得紧紧的儿里出来,不料净姝却是不同意,打开他的手,摇晃着小脑袋嚷嚷着:「还要……还要……」

声音有些大,司南赶紧又捂住她的嘴,此时对她真真是又又恨,咬牙低笑道:「你个小东西,平时要有一半这样乖,为夫做梦都得笑醒来。」

既然小娘子想玩刺的,那就玩回刺的吧。

司南稍稍打量了一下地形,看如何下结界为好,正看着时,不曾想那边林子里又传来了声响。

稍等一会儿,有两人从林子里出来,是两个丫鬟,却并非是最先进去的两个丫鬟。

等等,司南突然觉得有些了。

刚刚先进去两个丫鬟,后进去了一个侍卫和一个丫鬟,现在出来的两个丫鬟一个是先进去的一个是后进去的,也就是说她们俩各自抛下了同伴,走到了一起。

难不成他们四人是认识的?约好一前一后进去的?那另一个丫鬟和侍卫呢?莫不是他们做这一出戏,是为了给侍卫和那个丫鬟幽会?可若是如此,侍卫与后进去的丫鬟又怎么会又搂又抱,亲密无间呢?

司南想不通究竟,偏偏怀里的小丫头还不安分,不住摇摆着儿,带来波波让他难以按耐的快,只觉得脊梁骨都被她得酥麻了,本不想再去关心人家的闲事,只想着怎么才能好好品尝这小妖

两个小丫鬟耳力不比习武之人,司南胆子放大,解下间钱袋子,往树周围按方位撒了几个铜板,做了个简单的结界,便迫不及待托着小娘子的,狠狠顶了起来。

「嗯……好深……」司南手一松开,净姝的呻就溢了出来,双手主动抱住他的背,主动合起了他的

司南下意识看了看那边等着的两个丫鬟,见她们并没有发现异常,遂才放心,专心侍起了小媳妇儿。

「小妖,再亲个嘴儿,给我再尝尝桂花酿的味儿。」

净姝乖巧将嘴儿凑上,由着他亲,由着他咬,配合着他的亲吻,主动上了他的舌。

净姝主动带来的酥麻让司南有些控制不住,愈发疯狂起来,上动作亦是更加凶猛,深入浅出再深入,蛮力冲撞着她的花心,欺负得净姝直哆嗦,一个不忍便又到了高

汹涌而来的高使得大量汁水从她体内薄而出,冲刷着卡在儿里面的巨物,搐的内壁下意识紧紧匝住那硬的大子,得司南也不住呻了出来,将存了快一月的元通通都进了她肚儿里去。

「都给你了小妖,为夫的气好不好吃?」

净姝还在,说不出话来,只能点点头以做回答。

「还要不要?」这么久,司南可不能这么轻易就放过她了。

气自然是多多益善是不是?」不等她回答,司南再行哄。

净姝还醉着,脑子转不过来,听到他问,想也没想就又点了点头。

司南喜不自,抱着她亲了两下,便又动作了起来。

再次行事的两人并不知刚刚高时飞溅出来的汁水溅到了地下的铜钱上,误打误撞破了司南的结界,两人的息声,说话声,已经被远处的小丫鬟听见了。

好在隔的有段距离,小丫鬟们并没听得很清楚,只隐约听见有人声,走近了,只听见两人再一轮发出的低低息声。

突然过来的两人把司南吓了一跳,才发现结界破了,赶紧捂住了净姝的嘴。

这儿没灯,漆黑一片,她们俩也只往地上草丛里瞧,是以并没有发现在头顶树杈上,有两个衣衫不整的人叠坐着,更不知两人器正合在一处,汁水儿顺着树干不断淌。

两个丫鬟,明显一个胆子大,另一个胆子小,胆子大的丫鬟问了句:「是谁?」

听不到回答,那胆大的丫鬟还想往前看看,被胆小的丫鬟拉住了,「也许是三公主他们吧,别往前去了,小心公主责怪,咱们守在路边听候差遣就行了。」

丫鬟这番话提醒了司南,之前他觉得眼的丫鬟可不就是三公主吗!

也就是说,三公主扮成丫鬟模样,与一个丫鬟先行进林子,另一个丫鬟带来了醉酒的侍卫,而后两个丫鬟出来,留下三公主和侍卫在林子里鬼混。

这也不对呀,覃家败后,三公主恢复了自由之身,没有驸马,公主在公主府里养几个面首不是很简单的吗?怎么要扮作丫鬟模样来与侍卫厮混呢?

而且那侍卫貌似并不知道自己幽会的是三公主,如果知道,他肯定不会对之前同行的丫鬟又搂又抱,那样亲昵。

司南思索着,那两个丫鬟确定没有情况,便转身走了。

司南盯着她们,没注意被他捂着嘴的净姝慢慢清明了神智,还没等他松开手,手上就挨了净姝一下咬。

疼痛带来的闷哼声顿时又让两个丫鬟停住了脚步,又狐疑转身看了过来。

「是谁?」胆子大的丫鬟往前又找了找,还是没有找到人。

胆子小的丫鬟害怕了,拉着她的袖子,紧紧跟在她身后,「别往前了,许是什么虫儿叫声让咱们听错了,咱们还是赶紧走吧,别叫公主找不着人伺候。」

在胆小丫鬟不停相劝下,胆大的丫鬟还是又停住了脚步,两人相携走了。

「怎么回事?」净姝轻问,一边问着一边夹了夹儿里的硬物,问丫鬟的对话,也问儿里这杆子是怎么一回事。

「没什么,这应该是三公主假冒丫鬟做局勾引侍卫偷,两丫鬟给他们放哨……」司南快速将刚刚看见的事情与她说了一遍,便按着她的,继续又进出起来。

「至于你这儿,你哥哥说你喝醉酒很听话,让你扮狗叫,我学着他逗你说是小狐狸,你就真把自己当做小狐狸了,不仅要我的气,还要往树上来做,我怎么劝都没用,只好顺从你的意。」

司南半真半假忽悠着,净姝扶额想了想,脑子里只有方才哥哥让她学狗叫的印象,一时不免有些狐疑他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

「咱们正经夫,又不是狗男女,做了就做了呗,有什么好追究的。」司南说着,加重了身下的力气,用大不停撞击到她的花心口之上,带出一连串酥麻,让她再顾不上追究旁的。

两人抑的呻声藏在树叶之间,藏在黑夜里,无人知晓树上他们在纠,只有身下的树,地上润的土知道两人有多动情,有多合拍。

224。扮猪吃老虎,扮丫鬟吃大

「等等……你等等……」净姝越想越不对劲,按住他的,不让他动,「三公主为何要假冒丫鬟做局勾引侍卫?以她的身份,想要男人本不用这样偷偷摸摸,可若真是单单只瞧上了那个侍卫,对他心有所属,怎么会先让丫鬟去勾引他呢?」

净姝气吁吁,轻轻着,与他小声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司南被她制不准动作,无奈轻笑,朝她勾勾手指,示意她附耳过来。

净姝不疑有他,侧耳过去,就听他咬牙切齿,「媳妇儿,刚刚我该再给你灌一壶桂花酿的,你还是醉了的时候最可。」

净姝面上一红,推开他,「你别贫,正经点。」

「到底谁不正经,这紧要关头,姝儿竟打断我去琢磨别人的事情。」司南哼哼,伸手掐了把她晃悠悠的

「你想要知道也容易,咱们速战速决,我就带你去偷偷看看他们。」司南这话说得暧昧,明显是想让她识相来勾引他速战速决。

净姝想也没想就摇了摇头,「这事你什么时候速战速决过?等你结束,还听得到什么?」

「你这话我能理解成夸奖吗?」

说着,司南松开她软的大子,给她拢上衣襟,「咱们边做边看也是可以的,只要姝儿配合。」

司南说完,就抱着她从树上轻轻跳了下去,猛地落地,在她儿里的子往里面狠顶了一下。

「嗯……」净姝忍不住叫唤出来,赶紧捂住嘴,将呻声,难耐声通通都又吃进肚子里去。

「开始走了,你捂好了。」

据之前看到的大概方位,司南估摸着他们的位置,抱着净姝小心翼翼往那边摸索了过去。

在寂静的夜里,漆黑的林子里小心翼翼地穿梭,就像是做贼似的,叫人不自觉紧张。

净姝捂着嘴,紧张万分,偏偏他那物还深埋在她的体内,随着他的走动,进进出出,一下一下击在她的花心上,让她舒服得直哆嗦。

走动时候,不时有枝条树叶蹭过她身上,轻轻觉也都成了他作怪的帮手,叫她儿里的汁水淌得更了,在他们走过的地方,留下了一路迹。

明明没走多远,净姝却是又被他出了一番高,舒服得直

等净姝从高中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走到了能听见三公主他们声音的地方。

三公主他们不知林子里有人,息声与撞击声都没有过多的去控制,稍微走近了就能听得很清楚,听声音,他们已经入了,正是情到浓时。

「小玉儿,喜我这么干你吗?啊?喜吗?」黑暗当中有一男声问道。

「嗯……嗯嗯……」女声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嗯嗯着模糊回应。

净姝仔细听了听女声,确实是三公主的声音。

「等回京我就上公主府里提亲求娶你。」

「嗯……不,不行……」三公主似有些吃惊,很快反应过来,掐着声音反对侍卫的提议。

「为何不行?你身子都给我了……」男人似有些生气,动作之间愈发烈,啪啪的声响亦是更加密集,两人的息声也加重了不少。

「三公主才没了驸马,你现在去提亲,不是戳三公主的伤心事吗?三公主如何能允咱们?」三公主一面忍受侍卫的蛮力,一面解释,完全忘了要掐着声音说话,好在侍卫忙着,并没有听出不对劲来。

「倒也是。」侍卫没再追究,专心侍起她的儿,很快将她送上高,换来了三公主一连串高声呻

「三公主和三驸马的情不是向来好的吗?三公主怎的会突然休夫?仅仅是因为覃家败了,三公主瞧不上他了?」侍卫突然又好奇问道。

三公主正息着,好一会儿才回答:「三公主才不是那样的人,若不是三驸马胡作非为,设计三公主,三公主怎么会不保他,怎么会不保覃家覃家又何至于此。」

之中的三公主没有了方才的明,将其中内情透了出来。

「他设计三公主作甚?」

侍卫的继续追问让净姝和司南听出来了不对劲,这侍卫似在刻意打听其中究竟。

三公主和三驸马的事情,皇上下令瞒得好好的,除了几个当事人,外人并不知情,大家只以为是三驸马受了覃家贪赃枉法的连累,三公主才会休夫。

沉浸在他继续当中的三公主毫无察觉不对劲,一边呻着一边说:「因为他有病……嗯……快点,别停,继续干我……」

三公主似不侍卫的分心,侍卫赶紧照做,又卖力起来,趁她意时候又问了一遍。

「因为他有病,他不举,御医说要寻点刺,他旁的法子都玩过,刺不起来,就想试试没玩过的刺,竟是将我灌醉,眼睁睁看着我被一群侍卫下人玩干……啊……用力,用力……再用力……干我……」

当中的三公主说漏了嘴,这让暗中听着的司南和净姝都不为她捏了一把汗,好在侍卫还没发现她的身份,只是狐疑,「为何三驸马找刺要设计你?你不就是个小丫鬟吗?」

侍卫这句话提醒了三公主,三公主一愣,不再做回答,推开他这就要走。

「诶诶诶,你别走呀,我不问了还不成吗!」侍卫拉住她,将她按在树上,强行又入了进去,狠狠给她来了一遭,让她得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趁着他们胡来搞的时候,司南也将净姝按上了一棵树,轻轻慢慢给她也撞击起儿来。

许是此时一切都太紧张了,在这安静的紧张下,净姝能清晰觉到司南的子撑开她儿里每一处褶皱带来的快活,能清晰觉到他在她体内进出的酥麻一点点从两人结合处扩散到全身上下,就算司南动作得又轻又慢,还是让她舒服得要捂嘴,在他身下又丢了一波儿。

「三公主,属下伺候的舒服吗?」黑暗当中,男声突然响起,惊了全场人,看来侍卫通通都想明白了。

「你胡说什么?」三公主这句话明显慌了。

「胡说?那不如让咱们打开火折子好好瞧瞧,瞧瞧究竟是我胡说,还是你胡说。」

侍卫的威胁让三公主彻底没了声音。

「我可真没想到,堂堂三公主殿下竟扮着丫鬟模样来给我。」侍卫的笑声略微有些猖狂,「说,公主殿下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没,没打主意,只是……只是寻刺……」身份暴,三公主彻底被侍卫拿捏住了。

在侍卫的迫下,三公主坦白了与三驸马之间的事情,也坦白了,自从三驸马离开以后,她就没再遭过男人,子一长,难免想念那事,尤其是那晚被人在黑暗中肆意干的快活,叫她忍不住思夜想。

只是碍于往名声,加之女儿受到刺,排斥男人,她并不敢肆意妄为,便一直忍耐着心里的望,一直到今儿个秋猎,看得各个威武雄壮的汉子,心里的火愈发上头,便想出了这样一计,假扮丫鬟瞒天过海来吃儿。

225。全文完结

「原来三公主是想男人了,属下伺候的可好?」侍卫问着,动作加快了不少,一连顶得三公主呻不断。

「好……好极……」三公主声音发颤,发抖,听得出来的快。

「三公主想天天都尝尝这快活滋味吗?想天天都被属下这干吗?」

「想……想要,想天天被你干……」三公主一点不做羞语也不避讳,如实袒自己心里的想法。

「属下伺候的如此好,三公主是否该给个赏?」

「你说,想要什么?」

军统领……」

「你也太看得起本了。」不待侍卫说完,三公主便打断了他,「军统领可不是本可以左右的。」

「属下相信三公主一定有法子的,除非三公主不介意今晚的事情被人知道,不介意被德纯郡主知道她敬仰的母亲是个不要脸的货。」

「你威胁本!」

「属下不敢,属下只是想要个赏,只要三公主让属下如愿,后三公主吩咐,属下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侍卫此话说完,三公主并没有回话,林子里一时间安静非常,只有风吹树叶,与虫鸣的声音。

许久,三公主轻轻笑道:「军统领也不是不成,就看你能否把握机会了……」

三公主声音愈来愈小,几不可闻,司南和净姝没有听清她后面的话,只能听见侍卫惊呼了一声:「这要是不成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若是成了,你就是军统领,本言尽于此,你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自己了,若想明白了,就来公主府寻本吧。」

三公主说完,便穿上衣裳走了。

那侍卫呆愣站了许久,方才离去,司南和净姝此时都没了玩闹的兴致,草草过就回了营帐。

对于他们最后的话净姝和司南猜测良多,但都不得其意,第二天在回程马车上,司南思来想去,将昨夜看到的事情告诉了邱央真。

「安兄为何不说与九千岁,反而说与我听?」邱央真很是不解。

「卖个面子给你,往后还要你多加帮衬。」司南轻笑一声,又说:「早点和柔嘉完婚吧,若等来年,怕是要拖上许久了。」

说完,司南就放下了车帘子。

秋猎过后,气温就逐渐变冷了,今年的冬天似乎比往年更冷,第一场雪也下的比往年早,朝廷局势随着第一场雪的来临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大皇子失败,被九千岁斩杀于御书房前,不多久三公主病逝,皇上也病了,九千岁寸步不离守在皇上身边伺候,连听到净姝怀孕的消息都没时间回来看上一眼,只是让人送了诸多补品回来,并勒令司南不许再带净姝出去渡鬼。

又一月,皇上下令德纯郡主和亲外,同月,柔嘉与邱央真的成亲,他们听司南的建议,提前了婚期。

成亲当,皇上派遣九千岁亲自送来了贺礼,旁的几个皇子,也都亲自来了现场,此阵仗,旁人只看到荣耀,只有局中人看到了灾祸,边疆怕是要不太平了。

果然,又一月,德纯郡主刚过玉门关就遭人杀害,和亲失败,匈奴借口发兵,太平了几十年的边城又开始了战事。

来年,皇上愈发病重,将四皇子立为太子,授监国权利。

四月,边疆战事愈发吃紧,邱央真别过孕,率二十万兵马支援前线,大军离城当天晚上,二皇子,皇上驾崩,四皇子、五皇子、八皇子外逃,各自封皇。

同月,九千岁卸任,发愿为先皇守陵,余生不再踏出皇陵一步。

新皇登基,排除异己,广纳人才,净煜入仕,同月做父,得一麟儿,司南给其测名青临。

不过两月,净姝也产一子,九千岁取名九思,君子九思:视思明,听思聪,思温,貌思恭,言思忠,事思敬,疑思问,忿思难,见得思义。

此时天下四分,外忧内患,战火四起,太平盛世彻底宣告结束。

后,邱父战死沙场,邱央真临危受命,执掌帅印,继续抵御匈奴外侵。

帝星,将星归位,只可怜柔嘉夫一别多年,其儿长到知事年纪才得见父,不久留,又出发平定内,至此,邱家军声势响彻九州,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兵马大元帅邱央真。

至于司南,待净姝生产后,身体稍作恢复,便决定带着儿悄悄离开京城。

对于他这决定,净姝没有意见,净家人也没有意见,大家都明白,如今九千岁失势,再保不了他,天下动之际,他这逆天本领在皇城之中更是打眼,只有远远离开京城才不会受人桎梏,便也没做挽留,只约好太平盛世之后一家人再做团圆。

离开之事只有自家人知道,离开那天没让他们来送,鸣三声,夫俩便出发过去城门口,只等天微亮,城门开,就即刻出城。

想法虽好,但还是没等到城门开,追兵就来了。

最先来的是康王府的人,康王爷还是不相信他没有长生不老药,一早就派人盯着他们了。

再来的是锦衣卫,是奉皇命来请他们进的。

两派人马将他们团团围住,司南正想法子周旋时候,不料城隍爷也来了。

原来是方才夜游神巡街之时瞧见了他们,见他们要离开京城,便知会了城隍爷,城隍爷特意过来送别他们,正好撞见这局势。

「城隍爷,看来这回还得再请您帮我个忙了。」

「好说,走吧。」城隍爷应下,长袖一挥,城门便开了,司南勒马前行,其他追兵皆被城隍爷挡在身后,无法再追。

净姝透过车窗看了看远方大道,又看了看背后城门,不了双眼,「安司南,你以后若敢负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我向天向地向祖师爷发誓,今生今世绝不负你。」司南搂过净姝,给她擦了擦泪。

「他们会不会为难父亲?」

「不会的,还有汪家邱家他们在,你放心吧。」

「那义父呢?」

「我拜托老王八它们帮衬着了。」司南此时只想着让老王八它们帮忙,寻常人畏惧怪,定不敢得罪,却不知老王八一面帮忙,更坐实了他有长生不老药,不知怎么就传出说老王八是他的坐骑,已经随他修行了五百年,他能够不死不灭长生不老,更甚至传到后面竟传出得安司南者得长生,得长生者得天下的谣言来。

俩此时还不知晓,驾着马车远去。

望着天边曙光,净姝不免叹了口气,低低道:「那就好……」

遂低头看了看尚在睡梦之中的儿子,靠在司南的怀里也闭上了眼睛,梦中再看一眼曾经那安平盛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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