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法結社】(1-3)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非法結社

作者:繆左首貼:風月大陸

***********************************類型:黑道、時空穿梭、媚藥***********************************

第一回、時空隧道

二零零八年二月六「霹靂啪啦、霹靂啪啦!」炮竹火花,響徹雲霄。

大過年,該是歡慶團圓的子裏,有一種人,卻必須在艱難的夾縫中,勉力找尋求生機會。

「嗶嗶嗶嗶!」

「汪!汪!」警鳴的汽笛聲,夾雜着此起彼落的嗷犬吠叫,加速的腎上腺,讓第一次拿槍的我,分外地緊張不已。

「快!別跑!」荷槍實彈的場面,也許經常在電影中看過,但當你身為主角時,往往會發現自己雙腳是多麼不爭氣地拼命顫抖。

「師爺!這邊……快點!」同伴叫聲在我嗡嗡地腦海中響個不停,一時間還搞不清怎麼回事,卻已經陷入在無可自拔的危機當中。

意外慘死的老大,留下了黑白兩道的追兵,逃竄的我們,因為被出賣,而困在了大禹山裏。

「怎麼辦?我們還逃的掉嗎?」

「走!跟他們拼了!」嗓門大的男人,手裏着一對改造手槍,好像,一點都不瞭解人命是何等脆弱。

「閉嘴!別吵!」發怒的人,頭上還綁着紗布,猙獰的表情,有着一股多年磨練下的霸氣。

雙手還在顫抖的我,甚至連呼都還沒調整過來。

對了,差點嚇出病來,忘了先自我介紹。

我的名字叫方傑,二十六歲,是個,莫名其妙,當上黑道老大『師爺』的法律系中輟生。

六年前的一次意外,讓我失去知名學府高材生的資格,有人説,就是偷雞的個,害慘了我這一生,但,不能回頭的人生,卻讓我沒得選擇。

「師爺!你當初看過地形的……這裏之後該往那裏逃?」出聲的男人,頭上的繃帶再度溢出鮮血。

發號施令者,下巴蓄着一小撮山羊鬍,習慣穿上白領西裝與墨鏡,他就是老大的外甥,也是準備接班的重要人選之一。

好勇善斗的個,才三十出頭,就已經在這行裏竄出響亮名號,有個『單鬼』的彪炳綽號,逢人都稱他一聲『鬼哥』。

「我……」反應一向很快的我,這時卻被手中陌生的槍,與老大的死,給嚇出一身冷汗。

「快説啊!師爺!」

這般狹窄的空間裏面,除了我跟鬼哥外,還有其他兩人在。

「師爺!你傻了啊?快回答鬼哥啊!」

嗓門特別大的老叫阿虎,身高有一米八六,滿身結實的橫,可是鬼哥從近千名屬下中,特別挑選出來的貼身保鏢。

「鬼哥,我們右路、前路都有員警,現在只有往更山上地方逃才有活路!」叫聲尖鋭的瘦小男子,綽號叫妖美,一身怪里怪氣的嬌作娘腔,卻是鬼哥半途找來的藥頭跟探子。

瞧他一身前衞的裝扮,不僅好帶勁爆的紫假髮,而且臉上還掛滿銀環跟入珠,看得出來,不僅是個徹底的心理變態,而且,還相當地矯情做作。

「你給我起來!」不知怎麼,我的身體居然被鬼哥給抓了起來,臉上火辣辣地捱了兩巴掌,似乎,這一下,讓我凍結的血開始恢復點知覺。

「走……走暗道……這……這邊有……」一想到自己的窩囊,我連忙指着先前勘查過的密道,要帶大夥離開這越來越險惡的環境。

「別跑!碰!碰!」不知那來的槍聲,似乎離我們很近,鬼哥跟阿虎好像也回了好幾槍,我已經顧不得這些,哇哇大叫地往地內拼命鑽去。

「汪汪!汪!」地上方隱約還聽得見狗吠聲,不……我也不想死……我不要坐牢……不!

不知謂何,我的臉上卻是淚不止,會當師爺,不過就是掙錢容易,可,我壓就沒想要跟這羣亡命之徒,以命相博啊!

「馬的……你發什麼呆?快點出去!」鬼哥一個箭步踹了過來,一夥人灰頭土臉的剛鑽出狗,立刻便是不要命地往前奔逃,荒林山野中,本很難找到可供避難之處。

「嗶嗶嗶!」我只覺得鬼哥掐住我的衣領,然後四周都是警笛聲,我們不敢往低處跑,深怕一個不小心,就給警方給團團圍住了。

「快!那裏有處老房子……」鬼哥一面勒着我,嘴裏還對兩名同夥嚷嚷着,舉着槍,急忙躲進一間鐵皮搭建的破爛房舍內。

説也奇怪,這矮房內,除了到處佈滿古怪的時鐘外,竟然空無一物,連張牀都沒有,炕裏面烏漆麻黑地,似乎已荒廢了好一陣子,連點材火也沒有。

「裏面的人!你們已經被包圍了,快點出來投降!」

叫囂的警告聲十分刺耳,眼看前不着村、後亦無路的窘境,按耐不住壓力的阿虎,甚至攢下帶上的手榴彈,似乎準備要同歸於盡。

「笨蛋!你想幹什麼?」這句話,竟是由我們其他三人同時喊出。

「老子跟他們拼了!」説也奇怪,阿虎不知那藏了好幾顆手榴彈在身上,也不顧我們的叫喊,拼命地把彈藥往外丟去。

「碰!轟隆!轟轟!碰啊!」

「你……你這白……」劇烈爆炸讓人幾乎站立不穩,鬼哥正想教訓阿虎時,一旁的妖美卻好像找到一條路地大聲叫道!

「這!快來這!裏面有暗道!」只見他拼命地往炕頭挖去,好像裏頭真有一條狹窄無比的地道似的,鐵皮屋內不時有彈孔穿進房內,似乎像被下了格殺令一般,讓人無法靜下來好好思考。

「鑽!」我們四人全像似不要命地往裏頭硬鑽,儘管腸道般的壓迫讓人難以呼,但也管不了這些,能逃多遠,就算多遠。

「你老子……去死吧!」最後才鑽進的阿虎,身體已有多處中彈,但囂張的寧頑個,讓他把剩下的手榴彈,一股腦兒全丟在炕外。

「你這白痴……危險!」

「波隆!碰!」劈啪突然地轟隆巨響,很快,把我們最後的唯一退路,都完全炸燬了!

炙熱的火焰由後方直竄而來,不住燒燙般的熱意襲身,讓我們四人只能拼足命地往前攢擠。

裏頭的這條小道,好像十分地蜿蜒綿長,而且看不見任何一絲光芒,只是,路線越長,我們卻越到高興,因為,這就表示我們能逃的距離,將會越來越遠離迫命危機。

漫長的距離讓人覺好像走了一天一夜之久,但我們四人卻都沒有因此抱怨一句,只要能夠活命,就算讓我們一直爬下去,也無所謂。

原本以為受傷最嚴重的阿虎會跟不上,但問了幾次,竟然回答傷口不痛了,也沒時間多想,繼續爬了個把鐘頭後,才看到一絲曙光。

「哈……哈!前面……前面有光了!」早已疲累不堪的我,似乎也受到妖美這句話的影響,加緊奮力地往出口方向鑽去!

「呼……呼……」當四人完全出這條幽暗艱險地古坑道時,早已累到四肢無力的我,癱平在地上用力息着,再多的體力也早透支,沒過多久,便暈了過去。

無夢的淺度睡意讓人十分難以安眠,身體好像濕濕黏黏地,覺緊得要命,好像被什麼東西捆住一樣,四肢伸展不開,逐漸給變小了一樣。************不知過了多久。

「起來……起來!」腦袋瓜子好像被人狠狠摑了幾掌,莫名的怒氣讓我睜開眼睛,但,卻又到無所適從地發愣起來。

「你……」

「我什麼啊!我是鬼哥啊!」出聲的男人又颳了我兩巴掌,這下子,我可就越來越莫名其妙了。

眼前曝在陽光底下的男人,不過才十七、八歲模樣,身上甚至還穿着高中制服,理個小平頭,那裏會是……威風凜凜的神槍單鬼,鬼哥呢?

「起來!」我的領口再度被這人給揪住托出外,強光照映的我睜不開眼,直到勉強適應後,納悶的疑問,卻又深深揪住了我的心。

「這……」眼前的三個人,除了一名高中生之外,還有兩名穿着不同學校制服的國中生。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格老子……我身上的傷怎麼不見了?」領口繡上安天虎名字的國中生,掉了滿身髒汙的白制服,矮小個子與還未變聲的口音,真讓人難以相信……這那裏是身長一米八六的彪形大漢?

「天啊………我……我怎麼變回這丟人的模樣!」另一名臉面白淨的短髮男生,雙手則貼着自己臉頰上,出一副羞澀難堪的模樣。

隱約之中,其實還是看得出來,他有一股不男不女、死娘娘腔的矯作媚態。

「你們……這是怎麼回事?」百般納悶的疑問,正深深困惑着我。

「別這麼吃驚,看看你自己吧!」

「我……哎啊!」

的確,不只他們幾個,我的身體……現在竟然也小了一號,而且,身上還穿着國中時的悉制服。

「碰!碰!咻咻!碰!」

突然,震耳的鞭炮聲嚇壞了我們,躲回裏的我,是花了很長的時間,才説服自己已經離險境。

「鞭炮……對了,現在可是過年呢。」

「過年?是過那個年啊?瞧……你我現在模樣,還是個小兔崽子呢!」

「馬的……這太瘋狂了……太瘋狂……」我抓着自己腦袋,怎麼想,也想不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靠,死雞巴,你老子我成了高中生呢……你們這些……倒成了矮騾子的國中生,這還怎麼搞啊!」

自稱鬼哥的青年,頭上的紗布已經消失不見,臉上英俊的相貌,逐漸能夠認出,有幾分單鬼的酷勁。

「我……我想……這會不會是一種類似於時光倒置的通道?」忍不住出聲的我,慢慢地想整理出一點頭緒。

「什麼意思?」

「或許就是科學家們不斷研究的『時光隧道』……」

「時光隧道?」當我説完之後,立刻後悔自己的愚蠢,因為要跟這些沒念過書的黑社會談科學,簡直比對牛彈琴還要糟糕。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需要更多時間來清楚怎麼回事。」

「想?先找到出路再説吧!」

「嗯,我想起來了,這裏好像是大禹山下的臭水溝,而且……好像還是十幾年前的舊模樣。」腦中靈光乍現的我,對着這些同樣發生異變的夥伴説道。

當初,之所以提議要來大禹山跟另一幫黑道易,是因為我從小在這一帶混跡,爺爺以前曾在大禹山當過獵户,因此,才會建議老大到這種人煙稀少的地方做買賣。

只是沒料到,當我們一夥人正在易時候,老大會突然被對方幹掉,而且,還佈下了天羅地網,等着徹底收拾我們。

「不管了,先別想這些,光想腦子就燙啦,走吧,回店裏去。」鬼哥口中的店裏,自然是我們組織隱密暗處的賊窩。

「等等。」

「鬼哥,我想這裏説不得……不是我們那個年代,搞不好,我們已經回到了過去。」

「你説什麼?」

「這樣吧,我先試着回家一趟,這裏離我舊家也不會太遠,説不定,可以找出一點道理來。」

「好吧,小心點,別遇上員警……」

鬼哥的回答讓我打從心理到好笑,果然是黑社會混久了,腦子真是轉不過來,就算遇上了真員警,以我們現在這副模樣,還有誰能抓得了我們嗎?

「我知道了。」只是,我也不敢為抗鬼哥好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跟渾人計較,是我處身在黑社會所學到的哲理。

「嗯,我也必須回去看看舅舅是否還活着,你們跟我回去,師爺,想清楚之後,就回茶館集合,知道嗎?」

「我曉得了。」又應了一句,這才離開這羣稀奇古怪的『年輕人』。************三個半鐘頭之後「阿傑!你……你要嚇死媽媽嗎?」

剛進家門的那一瞬間,我簡直不敢置信,失去已久的親情,彷彿又再度回到我的知覺裏面。

「媽……」

「你這孩子……沒事一個人跑到山上幹麼?讓我看看……」

「我……」

「傻孩子,你爺爺都死了這麼多年,你還逕往那裏跑,要知道一個人上山是很危險的,以後不可以了,知道嗎?」

沒想到一向嚴肅、嚴厲的古怪父親,竟然也會用如此理、温柔的聲音教訓我。

這是怎麼了呢?你們……是怎麼了呢?

自從我大學出事後,你們……不是要跟我斷絕了父子關係嗎?這會,又是怎麼這樣地疼惜我呢?

是,我現在還是個孩子。

是的,我是個……只有十三、四歲的國中孩子。

「你是我們家的獨子,是媽媽的心肝寶貝,以後不許再亂跑知道嗎?尤其還是大過年,小心被壞人拐走……」

「是,爸、媽,我知道了。」頭一回,內心裏頭一回如此強烈地受到父母關愛,而且,竟然會是如此地讓人悉與難忘!

一家子終於又再次開開心心的吃着團圓飯,這……該不會是在我臨死之前,上天故意讓我重新體驗的滋味吧。

(不,不會的,不可能這麼單純!)我捏了捏自己臉蛋,好確定這一切不只是在做夢。

「你怎麼了呢?兒子?對了,今天的作業寫完沒有?」母親一面幫我夾菜,一邊還不忘詢問起我功課進度。

是的,我之所以能考上好大學,一直都是母親從小出來的,甚至,會發生『那件事』,某種程度也跟你們離不了關係!

一想到這,我得眉頭就開始揪在一起,放下飯碗離開座位。

「我吃飽了。」

「喂……阿傑……阿傑!你這孩子……怎麼可以不吃完?老公,你也説説他啊。」

「別他了,他也累了,讓他早點休息吧。」兩夫的對話聲還在我耳邊作響,關上了房門,讓我慌亂的意識好好沈澱。************第二天一起牀,我便立刻拉開桌上的年曆,讓人詫異的是,這一年,果真是一九九六年的二月十九,也就是農曆新年的一月一,是大過年的頭一天。

換句話説,這一年的我,應該還只有十四歲的年紀。

「霹哩啪啦!霹哩啪啦!」門外炮竹的聲音,讓我整個人縮在牀鋪底下,槍林彈雨的驚險畫面,依然在我腦海內揮之不去,直到父母多次叫喚我時,才緩緩醒覺過來。

「阿傑!你爸買了很多鞭炮,快下來啊!」

「無聊……」心裏一邊還想着,這兩老怎麼還想着放鞭炮?直到走下樓,我都還不能接受,自己真的只是個十四歲孩子。

這一天裏,我花了很長、很長時間,想好好整理出一點頭緒,埋在被窩內的我,卻突然被窗外的砸石聲音給驚醒。

「師爺!師爺!快下來!」一聽見阿虎『稚』的童音叫聲,我連忙便打開窗户來看。

只見年輕的鬼哥、阿虎與另一名少女三人,早已等在樓下。

「阿傑……他們是誰?你什麼時候認識這些古里古怪的壞學生……」母親的訓話還沒説完,我卻已經一個箭步地跑出門外。

「阿傑!阿傑!」

「好了老媽,我會回家吃晚飯的,記得幫我留一份。」應了一句話,便跟着這些人離開家門。

「老公……你也説説你兒子啊!」嘮叨的老媽子,依舊説個沒完地在背後叫道。

「怎麼了鬼哥?你們怎麼會知道我家,還跑來找我?」

「茶館……茶館本還沒蓋呢!」阿虎滿嘴氣憤的説道。

「這是什麼意思?」

「別説這,連我們老大都還沒發跡,他現在只是個混舞廳的小頭目而已,我們可是花了很大功夫,才找到你這來呢。」

一旁搶話的女學生,身上穿着一套標準的女生制服,久違的百摺裙,與乾淨素的潔白制服,真是讓人眼睛為之一亮。

但,她的聲音,卻讓我打從心底了起來。

「你……你是妖美?」

「討厭,幹麼這麼看着人家啊……」

果……果然是這死人妖!真沒想到,他才一穿上制服、帶上齊邊的假髮後,竟然渾身讓人受不出一絲男人的噁心氣味,反而,多了那麼一種特殊的少女魅力。

也許,這就是年輕的魅力吧。

「別吵,我知道一個地方,跟我來……」

很快的,我們跟着鬼哥走到一處廢棄的工廠內,翻了翻幾張桌椅,權充起會議室來,打亮的破碎燈光,做為我們新成立的秘密基地。

「好了!好了!開會!」鬼哥的一聲吆喝,讓愛吵嘴皮的妖美跟阿虎都安靜下來。

以往黑社會的『開會』,一不是準備抄傢夥砍人,就是等着要分配利益,也因此,每個人在這時候,都會很自然地集中起神來。

「師爺,你説,把你想到的,通通仔細説一遍!」

「嗯,鬼哥,如你們所見,我們……似乎已經回到了十二年前的自己。」

「什麼?」

「不用太訝異,那條通道,應該就是科幻片中常出現的時光隧道,只是,沒想到真讓我們給碰上了而已。」

「豈有此理。」

「很玄的東西,世上多的數不清呢,我想説得也不是這些,而是我們現在身在這裏,還能做些什麼。」我的回答,立刻引起鬼哥全部的注意力。

「嗯,不愧是我們的師爺,我想聽得就是這些,你給我好好地説説看……」

「是,我想,既然這是一條時光隧道,説不得再鑽回去的話,就能回到未來去。」

「是阿!怎麼來就能怎麼回去!」阿虎迫不急待地嘴道。

「只是,如果就這樣回去的話,恐怕還是難逃被槍斃的命運,要知道老大幹得這一票易,可是要判死刑判好幾次呢,尤其那種『藥』對女人……」

「別扯遠,我要知道的,是我們該怎麼辦才好,還能不能回去?」鬼哥對我的解釋並不興趣。

我也知道,所有幹大買賣的人,都是隻對結果興趣。

「我認為時光隧道應該還是存在,但是我們必須先待在這裏才安全,畢竟十二年前的我們,可還是一羣死背唸書的學生而已,了不起也只是個小混混,以後『將會』犯下的那些罪,是不可能拿來審判我們。」

「對!對阿!哈哈……我是國中生……哈哈……真他媽的……我真的是國中生啊!」穿上女生制服的妖美瘋瘋癲癲地大笑着,儘管相貌看似嬌美可人,但那娘氣古怪的模樣,無怪乎我每次見着了,都想海扁他一頓。

「也就是説,我們現在都是乾淨的學生麻?」

「嗯,沒錯,就是這樣,只可惜我們來得十分倉促,更不及記下什麼重大事件,或有利可圖之事。」

「哦?」

「打個比方,如果能夠再回到十二年後,那便可以將一切明牌、股市、考題等等,甚至是名人軼事通通記載下來,這樣……很快的我們就能再這發上一筆橫財,而且,還能改變整個歷史呢……」

當我這麼一説完,旁邊的阿虎與妖美更是立刻跳起來的加以附和!

「對!對極了!只有每期大家樂都給我樂上!哈哈……這樣我們還能不發財嗎?」好賭的阿虎,臉上可真樂的歪了。

「哈!這樣老孃就有錢可以整容、整形了!哈哈!哈哈哈!」

「閉嘴!讓師爺説完!」

「嗯……我想重點是,我們不能貿然回去,而且不能同時回去,最好一次至多兩位。」

「這是為什麼呢?」鬼哥好奇的問道。

「因為如果不小心在未來遇難的話,還有其他的同伴可以從『過去』改變歷史,設法將災難給拯救回來……」

接着,我開始把我想到的長篇大論與計畫,滔滔不絕地説給這羣老聽,也不管他們收得了,我只覺得越説越起勁,而他們,也被我這股莫名興奮的氣息,給染了。

「好!説得太好了……嘿嘿,嘿嘿嘿……這真是寶物……真是比海撈一票更讓人快阿!」此刻的鬼哥,滿臉都是遮掩不住的興致與得意。

「既然大家都有了共識,我在把所有重點説明一次:」打鐵要趁熱,我在次把事情挑明瞭説。

「這條時光隧道不僅救了我們,而且,還會讓我們大大發達,其一,我們可以靠它來漂白罪孽,其二,還可以靠它狠狠地發筆大財……」

我光説到這裏,所有人就已經忍不住雀躍地鼓舞叫好。

「還沒呢……其三,我們每個人甚至可以不必苦讀,就能順利通過每一次測驗,最重要的第四點……」

「我們開發數年的這些藥,還可以找些女人來試,尤其學校,更是一處絕佳隱密的試驗地點……」

「喔?」

「畢竟這是十二年前的現在,對於『這種藥』可是完全陌生,更不曉得該如何防治,甚至,連法令都還沒定下,又要如何判我們入罪呢?」此時,讀過點法律的我,忍不住就想賣幾句刑法條文來。

「對!對!太對了!哈哈!只要把藥方全來!要多少,我就能做多少!」身兼藥頭的妖美這下也忍不住地樂歪了,只要一想到錢跟藥,他整個人就像沾滿了的蜂一樣,完全剋制不了自己。

「好!説得好!」身為主持人的鬼哥,此時也大拍桌子地,為這場會議做下註解。

「我,單鬼,在此鄭重地向所有的人宣佈,我們組織,將在這裏成立新的社團!」

「從今天開始,我就是社團的總會長,有沒有問題?」

「沒有!」儘管只有三名團員,所有人還是異口同聲的回答着。

「阿傑!」

「是!」我知道,鬼哥這是在分發工作,這也是黑社會中,訂立個人地位的重要時刻。

「我現在聘任你為師爺,除了我之外,所有人都必須聽你的!」

「是!謝謝鬼哥……不……謝謝總會長!」

「阿虎!」

「在!」

「我現在任命你當總會長私人保鏢,有沒有問題?」

「這……」阿虎其實想説,這還不是跟以前一樣嗎?但礙着鬼哥的興致,一時竟然忘了搭腔。

「妖美!」

「奴婢在……」這噁心的死娘炮,這會倒是給我打起古裝來着。

「我現在聘任你當生化班的班長,以後給我好好唸書,要用這一代的成果,開發出更強的新藥,知道嗎?」沒啥學問的鬼哥,竟然會想出『班長』這稱謂,聽得我心裏是直搖頭。

「哀呦……什麼班長不班長,怪難聽的……人家知道了啦。」

「從今天起,我們的社團就叫做單鬼幫!明白嗎!」

「明白!」所有人再度異口同聲的回答着。

然而,就在一夥人歡天喜地得自以為挖到寶藏時,我得腦海裏,卻開始思考着另外一件更緊要的事。

如果,我從十二年前的現在,開始調教一名不相關的女子,夜不停的蹂躪灌輸後,再回到十二年後的未來,那她,到底會是變成何種模樣呢?

是沒有被調教前的模樣?還是被調教過後的慘樣?

如果是後者,那我再將她帶回到十二年前,那她這些年來被調教過的記憶,是否就會直接覆蓋掉了呢?

也就是説,一個女人,很可能在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下,卻突然擁有了被調教十二年的悲慘記憶,而且越來越可怕的惡念頭,正一個接一個地出現在我腦海中,快速成形。

輪迴與輪迴之間的矛盾,徹底阻了我的思考能力,不過,我並不會放棄,因為,我們之間密不可分的非法結社,將會幫我完成這項不可能的任務。

第二回、無知未來三天後圖書館內,我獨自埋首在各式各樣的科學期刊、文物與發表權威當中,試圖想找出任何與『時光隧道』有關的論點。

「可惡……」翻開了一本接一本厚重的書,除了許多荒繆不羈的、天馬行空的論調外,始終找不到能支援我們遇上的這種情況。

這三天裏,我揹着家裏人,開始翻遍全島各地的大小圖書館,只可惜台灣人思想過於封閉,竟然沒有任何成的論點,是針對『時光隧道』加以探討。

所幸,從幾篇國外的原文着述中,或多或少還沾上一點個人式地大膽假設,我仍盡其所能地,將任何值得參考的東西,全都整理妥當。

會需要如此地大費周章,是因為,我們已定好在四天之後,開始着手第一次的『迴歸』測試。

「開會!開會!」星期天的廢工廠內,經鬼哥這麼一吆喝,所有人立刻坐回長板凳上。

「好了,已經過完第三天,跟我回報每人負責的工作進度。」

「小妖,由你先開始。」

「是。」沒想到妖美手中竟然準備了一大堆稿件,而且裏頭密密麻麻地都是鉛筆註記,看得出,是十分用心在整理這份資料。

「我仔細地研究過了,我們所開發的子母藥中,子藥材料的生產是完全沒問題,因為還沒被列管,缺的,只是找地方栽種。」

「母藥的話,因為還需三種合成材料,但都是列管品,無法光靠蒸餾技術製作……」

妖美滔滔不決地講述着製藥過程的複雜,但對於這些,我卻一點也不興趣,因此腦子裏沒特別記下。

大概只知道,這會需要花很多、很多錢,才能從黑市中買到所有列管藥,並且製作出我們想要的超級密方。

「嗯,明天記得找藥王參哥問藥種,可以的話,就在這工廠後頭培植,這可是你的專門……」

「阿虎呢?」

「是,鬼哥,這三天我已經把大禹山前前後後都跑遍了,果然那屋子跟下水道都還有個。」渾身充滿汗臭味的阿虎,果真像爬過一整天山路似的。

「還有,我照你的話做了,買了幾副鎖,帶着幾塊鐵片把出路都給焊死,免得有人騷擾。

「這點小功夫,還難不倒我。」矮黑的小夥子抹了抹鼻上煙灰,我這才想起來,阿虎在步入這『行業』之前,的確曾幹過一陣子水電工。

「嗯,師爺,該你了。」

「是,開始前,我先把準備好的影片放給大家看。」

接着,我把家裏偷來的播放機與小電視接上,把租來的三片『回到未來』影集,逐次播放給每個人觀賞。

「這片子我早看過了!也不是搞笑,有啥好看?」

「閉嘴!給我坐下!」對於阿虎的牢騷,很快遭到鬼哥的制止,所有人還是耐着從頭看完一遍。

結束時,天,都已經逐漸灰黑一片。

「好了,師爺,説吧。」在自封為總會長之後,鬼哥説話也越來越有老大派頭,喜歡簡短有力的言詞。

我將一副準備好的棋盤跟棋子拿出來,把十二顆黑子擺成一直線,然後再對看完影片的三人娓娓道來。

「剛剛請各位看這影片,是希望跟我們做為一個對比。」我把十二顆的黑子最上一粒,換成了白子。

「請看,在影片中,白的這一顆,就代表是坐時空車回到過去的主角,你們看,回到未來後,白子跟黑子就將碰在一起了,是不是……」我故意把最上方的白子,拿到最後面跟黑子並排。

「喔?」

「也就是説……會跟另外一個自己碰在一起嗎?」鬼哥難得開竅地問道。

「對!這就是主角為何能在第二集開頭,看見未來的自己。」我知道這些老的反應跟理解都不太好,必須找個能引他們的東西做為引子。

「但,各位有沒有發現,在原本的世界,主角卻是完全憑空消失吧。」我指了一下最上方缺顆白子的位置。

「嗯。」

「以邏輯來看,這是完全不合理的,也不可能辦到,而且,跟我們現在情況也恰恰相反。」我把白子拿回了最上方,準備説明另一個,跟電影完全相反的版本。

「請看,我們現在是白子,當我們回到過去……看,我們還是『白子』!」

我把白子移到最下方,接着,在把所有黑子,全數換成白子。

「這是什麼意思?你在下圍棋嗎?」

「不,這叫孔明棋吧,我猜……」湊話的妖美摸着腦袋説道。

「別嘴。」除了鬼哥自己,他並不喜歡手下話。

「一旦改變了秩序,這整個世界,應該會跟着完全變動才對!這才符合時空定律與質能不滅理論。」

「師爺,你想説的,是什麼意思?」

「我想説的是,我們不可能再回到原本世界,因為,那可能已經不存在。」

「若是照我推算,十二年後的我們,應該是被炸的粉身碎骨。」我故意把最上一顆白子收了起來,所有人的眼睛不管懂或不懂,全都瞪大起來。

「啊?」

「若依照史達林博士的一篇論文做基礎,我們很可能……只是靈魂回到了過去,而非體。」

「不可能的啊!你跟我都鑽過狗,從那……」阿虎果然是老,忍不住就想跳起來反駁我的論點。

「你給我安靜!」鬼哥一把將這傢夥壓了下去,現在,除了他比較像成年人的體型,我們幾個,可還是尚未發育的小頭。

不知怎麼,一種好像看小孩搶糖果、嬉鬧的畫面,從我腦中一閃而過。

「師爺,你的意思是,我們十二年以後的體,很可能已經被炸死在廢屋裏嗎?」

「嗯。」

鬼哥聽完我沈重的回應後,轉頭卻是猛力地痛歐阿虎一頓。

「啊啊!幹……幹嘛打我?」鼻青臉腫的阿虎,臉上還茫然納悶地模樣。

!還敢頂嘴!你是命大,要是有槍,我就第一個先斃了你!」

阿虎這傻老,至今還搞不明白,當初憤的幾顆手榴彈,很可能將『真實的我們』,給通通炸得屍骨無存。

「有可能,也很可能不是,但有一點很重要的,我們絕不能再回到當初『相同的時間點』。」

「停……停,別説了,再説下去我都越聽越糊塗,直接挑重點説吧。」鬼哥的領悟力似乎已經到了極限,多種版本開始困惹着他,快受不了地拼命喊停。

「是,簡單的説,也只有一點必須注意。」

「我們既是回到過去,做出的任何瑣事,都可能產生巨大漣漪效應,這點是毋庸置疑。」我知道這些人不太可能聽得懂,所以也省得提醒,直接講明接下來的重點。

「也就是説,為免不必要的麻煩,在我回歸『未來』的這段時間,請牢記不要做出任何影響到我『生命安危』的事。」

「什麼意思?」

「因為,我如果在十二年中發生什麼意外,很可能才一回去,就會立刻消失不見。」

「師爺説的這些,聽懂了沒有?」

「是。」阿虎兩人的回答,聽得出敷衍成分居多。

「再者,就算我們真的在十二年後死了,但也不表示不能修正它,別忘了,現在我們擁有最大的優勢……」我指着一整排白子,並繼續往後面加子。

「也就是,我們隨時可以改變現在,讓現在去影響未來?」

「嘿嘿,鬼哥,這會你就懂了。」我開始鼓掌叫好,對於開竅的人,總是該給予適時的鼓勵。

接着我把可能的情況又描述一遍,確定這些人在我『回去』這段期間,不會出亂子,才結束這場對牛彈琴的演説。

隴長的會議讓阿虎跟妖美呵欠連連,天也黑了,礙着我現在仍是孩童身份,不能久留,倒是早已打定中輟的他們,已把這間工廠給當成了自己家。

回家的路上,我仍不斷盤算着,該怎麼做,才能在這場荒繆的時空輪迴中,獲得最大利益。

翻來覆去,我想着,如果現在的我回到未來之後,那,依據質能不滅定律,留在十四歲時空的『那個我』,到底還記不記得這些想法呢?

如果會,那豈不是產生出兩個我了嗎?甚至,就在棋盤中的一樣,產生出無數階段的白子來……

這樣的道理,就像盯着密密麻麻地黑圓圈,越看、越想,腦子就會被無止盡地進去一樣。

好亂,好亂!腦子被無盡的迴圈,給搞得發脹難當。

不想了,有時,人是需要一點冒險犯難的神,尤其,在面對無可預知的『巨大財富』時,貪慾,有時本強烈到何種地步,自己都無法掌控。************四天後「師爺,還有沒有什麼想説的?」臨行前,鬼哥就像替死人送行似的,用大無畏的悲憐眼神看着我。

面對未知的恐懼,竟然連這些拿刀拿槍的老也不敢碰觸,更沒有任何人,想跟我一同回到未來探個究竟。

也許,是我的那些話,影響了他們的情緒,要是一個不小心,死在莫名奇妙的隧道內,那可真冤。

「好兄弟,如果你敢不回來,我一定不會原諒你!嗚嗚……」現在的阿虎還矮了我半個頭,不過,可還有江湖意氣地上前抱了幾下。

「好哥哥,一路小心啊!」換到妖美之時,我可連忙要將這死人妖的嘴給抵住。

這傢夥平時是不敢對這些拿槍的傢夥硬幹,但對於我這麼不帶槍的文人,盡是沒大沒小地胡來,這也是我討厭他的主因之一。

「來麻……給妹妹親一個……」

「走……走開!」

「好了!別鬧了!」鬼哥的怒斥,倒是讓妖美馬上安分許多。

「兄弟,我們現在四個命運全綁在一起了,你放心,如果你回不來,我們會負責照顧好你家人的……」鬼哥拍了拍我肩膀,那覺,真像似要送走砍人的兄弟一樣。

儘管我明白鬼哥一向重義氣,但他最後這幾句話意思,卻完全聽不出該做何解釋?

「我知道了,記得,要等我回來。」準備離去之時,我突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立刻跟鬼哥這麼説道。

「鬼哥,還有一點,當我進去之後,請幫我注意一件事。」

「什麼事?」

「就是這時期的『我』,究竟還存不存在?」

「什麼意思?」鬼哥表情,似乎聽得一個頭兩個大。

「反正就是幫我注意看看,我有沒有憑空消失,還有,我的行徑,有沒有絲毫異狀。」

「知道了,你安心去吧。」

看了一眼深黑的,我打定,這時空隧道,若不是跟十二個時辰有關,便是用爬入的時間長短加以計算。

不管結果對或錯,我都必須對自己假設出來的理論,進行一次測驗。

因此,我挑選了比之前更早的時間出發,並且,要以更快的速度,到達終點才行。

就這樣,身付着特殊使命的我,算了算時間與時辰,把手中的螢光表對好,深深地又了口氣。

不管前程是否睽暗無路,我,一股腦地,就從臭氣薰天的下水道內,奮力地往狹小無比的窄縫中鑽去。

「咳!咳!咳!」裏頭的臭氣,竟似比來得時候還要濃郁許多,的我必須更拼命地,往沒有縫隙的窄壁內硬鑽。

是的,這裏頭的覺像似本擠不進去一樣,如果不是我們曾經從這裏出來過,恐怕,正常人是絕對不可能往又臭又窄的廢水溝內攢。

「唔唔……我……要進去……」

上一次花了大約一天一夜時間,才看到出口,但這會兒,卻才走不到半個鐘頭,就已經再也擠不過去。

「我……要……過去……唔唔……唔……」打定卯足全力地往前鑽,儘管眼睛看不見前方,但憑着一股毅力與決心,我可不想就此放棄掉這些美好的遠大夢想。

「呼呼……馬的,太心了……我該調查更清楚後,再進來……」再也擠不了半分的我,整個頭,竟然給卡在濕熱的夾縫之中。

「可惡……救命啊!」

就這樣,我給卡在臭水溝內有半天時間,渾身揮汗如雨的模樣,已經連手錶上的時刻,都完全看不到了。

「你老師……這下別説回不了未來,還可能先餓死在這裏啊!」肚子裏咕嚕咕嚕的叫聲,已在提醒我必須做點事才行。

就在我擠出吃力氣,想往前面拼命鑽去時,四周堵牆卻好像成了活生生的壁一樣,隨着被撐開的頂端,終於,讓我受到一絲温暖就在前方。

「哈……哈……我……我來了……」我不敢鬆懈地拼命擠攢,深恐時辰要是有了偏差,説不得讓我拖延過該死的歲數話,那不用説,可比死在臭巷口內更糟糕呢。

「呼呼……出……出來了……哈……哈哈……哈……」就在我終於登出地的那一刻,我,卻再度地暈厥過去了。************不知多久「唔,腦袋好重……」撐着牆壁,屋裏還是一副老房子模樣。

這裏一切還是空空如也,除了整面牆掛着許多古老時鐘外,什麼多餘東西也沒有。

「好了,回來了……現在又是西元幾年?」我的第一個反應,便是找尋到能證明時間、年限的東西。

屋裏覺好熱,不知是否是鐵皮屋關係,覺像快被蒸了一樣,連忙把我撐破好幾個的禦寒外衣,給掉。

這件從十二年前帶回來的國中生衣服,雖然已經破舊不堪,但,明顯有多處地方,是被長高等因素給撐破的。

由於內外衣褲都已破爛,只好把過短的袖口、褲管截了一下,勉強,還算可以過得去。

「對了,我還有隻表。」手中的破舊電子錶,赫然還是十二年前買的那隻便宜螢光表,對了一下時間,如今,竟已是二零零八年的三月七

「怎麼回事?怎麼會超出時間?」

這到底怎麼回事?我……怎麼還沒死?而且,還活過了該死的二月六

太難想像了……這,恐怕只能有用時空變遷加以解釋。

「咦?!這裏什麼時候多了這道鎖?」原本世界裏,並不該存在的東西,此時,竟然出現在門口上。

「這……好像是阿虎買的鎖。」

眼看這些鎖好像有一些眼,難不成,十二年後的世界,已經開始徹底轉變了?

「還好,我記得阿虎説過,屋內鑰匙是藏在這。」

找到了鑰匙,走出屋外的我,卻發現鐵皮上並沒有彈孔跟炸裂痕跡,也就是説,逃難至此的那段過往,可能已經被後來的歷史給『修正』了。

山上的清新空氣,卻讓我有點耳鳴徵狀,捏了捏鼻子,用爺爺教過我的方式吐氣,好抒解高山上,容易出現的壓力問題。

……沒想到這山還真高,走的兩腳都快酸死了……」找不到任何產業道路,我一個人,就這樣,從高山上緩緩一步步地走下山去。

不久,悉的路標越來越近了,終於,讓我找到了一間位在道路旁的小雜貨店,略為休息一會,借莊稼人的便車,好不容易,才離了大禹山區。

一路上,我又開始思考着,為何回到十四歲的時候,身上東西全變成過去模樣,而回到二十六歲後,身上的東西卻一件也沒變走呢?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是説,必須是仍然存在的東西,才能通過時光隧道?

就在巔簸的搖晃中,我來到了車站口,勉強從口袋中湊出能搭車的零錢,卻發覺紙鈔已經太舊,不能使用。

「小夥子,嘿嘿,你還有這種舊鈔票啊,用這買東西可是會被抓去關呦。」莊稼老漢開玩笑似的提醒,卻讓我嚇出了一身冷汗。

不!我什麼都不怕,就是怕被員警抓去關。

「下次別一個人跑來山上玩,很危險的。」還好,這嘮叨的老人很好心地借了我一點零錢,讓我順利地搭上車回家。

到了家門,我突然開始有點猶豫,因為,我的身上沒有鑰匙啊。

「叮咚。」不知怎麼,我突然鼓起勇氣地按下門鈴。

「來了。」就在此時,門口走出來一名打扮入時的年輕女子,就在看到我的那一霎那,表情,似乎顯得十分訝異。

「阿……阿傑?」臉上帶着黑框眼鏡,高雅的氣質讓人耳目一新,前澎湃的大子,更讓人忍不住地神振奮。

「進去再説。」既然這女人認得出我,就表示跟我一定有點關聯,未免被她看出什麼古怪地方,我就老實不客氣的走了進去。

「你……」我的反應似乎讓這女人更加無所適從,而且她似乎很畏懼我,瞧我正要往裏面走時,立刻慌忙地替我穿好拖鞋。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要來……我……我馬上去準備……」

「準備什麼?」對於這女人的反應,我很好奇的便開口問道。

女人臉快速紅暈,但卻沒有回答我的問話。

「你衣服都髒了,我立刻去幫你放洗澡水……」

此時,我才注意到自己穿着不合身的舊衣服,放完熱水,這女人已經換好一襲粉紅蕾絲的薄紗內衣,悄悄走到我的面前。

「你……你這是?」此時,我的下體,已猛烈地起了很劇烈反應。

(我的老天!這……這女人是怎麼了?這是……想挑逗我嗎?)

像這種臉蛋白、有着高不可攀氣質的美麗女子,竟然肯穿上這種誘人蕩婦般的內衣,若不是親眼所見,我還真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這件新內衣……不好看嗎?還是……換成以前那件?」美女的聲音顯得害羞而結巴。

拿下了黑框眼鏡,搭上冶豔的火辣內衣後,先前高貴氣質的第一印象,已經開始逐漸動搖。

(這女人是我老婆嗎?不太像,還是我養的情婦嗎?)眼看對方這等害羞模樣,倒似老婆、情婦都不像。

(馬的……這幾年來,我到底是做了什麼?)

這女人瞧着我兩眼發直、下體堅硬模樣,倒是忍俊笑出聲來,湊到身後,仔細替我這髒衣服給除掉。

「水已經差不多高,請先洗個澡吧,希望……今天能留下來……」女人的聲音越説越輕,好像有些畏懼,又很捨不得我離開似的。

「這不是我的家嗎?今晚不住這,我還能住哪?」

「你……總愛跟我開玩笑……」白皙的鵝蛋臉快速地紅了起來,近看之下,這女人眼角還有顆黑痣,除了渾身優雅的氣質外,還多了一種勾人般的撫媚。

浴室裏,女人把整套用具都拿了出來,肥皂泡均勻地抹在自己身上,接着,竟然像泰國浴般,小心翼翼地服侍着我……

第三回、迥異命運

「嘩啦啦……嘩啦啦……」蓮蓬頭的熱水由頭澆下,不知怎麼,我的眼珠子,卻目不轉睛地,直盯住那對呼之出的大子。

「水會太熱嗎?怎麼這樣瞧着人家……」女人臉都紅了,而且,抓住蓮蓬頭得手,還故意擠一下酥

看似遮掩,卻比任何擺明挑逗,更加刺得多!

「你今天怎麼了?跟平常不太一樣……」有人説女嗅覺鋭,果然馬上察覺出異樣。

「沒……沒什麼?」嘴巴里的口水都快乾,尤其當她用温水測試我『那兒』反應時,翹高的硬物,簡直快要受不了這種光摸不做地殘忍蹂躪。

我怎麼了?又不是沒玩過女人,但是,為什麼,這女人會帶給我如此強烈的震撼呢?

女人將噴濕的蕾絲內衣拉開,一對波霸般地巨,就這樣彈出罩杯外,宛如一對專殺男人的兇器,讓白的泡沫,緩緩進深邃的溝裏。

令人耳目一新的瓜子臉,其實擁有着勻稱苗條的身,身子骨也屬於纖細體型,可就那對瓷碗般地雪白美,卻偏偏豐滿地叫人無法不牢牢注視着。

光靠目測,就有三十八吋H罩杯以上實力。

「你……」眼睛還沒回過神,硬的分身,卻已被包覆在白皙完美地裏來回摩擦。

温暖觸覺讓發燙的舒服地受不了,櫻桃般的朱,張嘴就將龜頭給緊緊住,靈巧的舌,很有技巧地着背後酥處。

「呼……哈……你真行啊……」沒想到看似賢淑高雅的氣質美女,竟會有着如此高超的技巧,完全出乎意料的我,凌亂的氣息簡直像忘了呼般快要窒息。

拼命深呼的我,只好努力地調節過度興奮的觸覺,總不能光被愛撫幾下,就立刻繳械投降,丟盡男人的臉。

很快的,女人嘴裏沾滿了白的泡沫,那雙勾魂的眼眸,彷彿正若有似無地凝視着我的反應。

無法做太多的思考,腦子裏只覺得酥麻麻地,飄飄仙……也許就是用來形容這種停止不了地興奮快意吧。

不曉得是否因為臉蛋已經紅到發燙,儘管女人很賣力地替我口,但沒多久卻突然將吐出,咳了幾下,嚶嚶地發出很好聽的笑聲。

「怎麼了?嗆到了嗎?」對於像這樣的尤物,我心裏可忍不住地疼惜起來。

「不……呵呵,只是……從來沒見過,你有這種反應。」女人説完,自己臉上也紅得厲害。

「是嗎?」被這麼一説後,我的臉可就更燙了。説也奇怪,我並不是沒上過酒家、嘗過舞小姐這些花樣,但不知怎麼回事,這女人散發出來的氣息,卻似合了一種,我所沒有嘗試過的戀愛滋味。

當女人為了錢而服侍你,跟因為愛你而服侍,兩者間,雖然技巧沒變,但受,卻是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女人沒有多説,繼續吻着我的,我則舒服地躺在氣枕上,任由温熱的甘霖,澆淋在我倆身上。

黏黏地白泡沫,混合了大量地潤滑,從她不停用部、私處來回摩擦我的身體時,堅的雄象徵,也已經紅通通地做好準備。

「你……叫什麼名字?」我故意趁她最繁忙時,佯裝糊地這樣問道。

「啊?」女人肢體顫了一下,神似乎有些異樣哀傷。

「禹晴……」

我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但她報完名字之後,並沒有停下來地繼續服侍我。

若隱若現的蕾絲內衣早已濕淋一片,兩人的身體黏呼呼地,摸起來卻特別舒服。

當我想將指頭伸進去私處探尋時,沒想到竟然被她給拒絕,而且,通紅的嬌軀,似乎也變得僵硬而抖了起來。

「別……別這樣……」禹晴緊咬齒的模樣,着實讓我心裏被揪了一下,不忍傷害對方的念頭,竟然讓急的我,下不了手。

然而儘管如此,整條起地興奮雄物,卻耐不住這般吻摩擦,撐不了十多分鐘,終於在禹晴賣力地演出中,情地噴在她黏白濕滑的體上。

「喝喝……你是那學來得技巧?比那些舞小姐厲害多了……」我心裏只想誇讚禹晴一番,但才剛説出口,便發覺自己錯了。

禹晴一句話也沒説,默默地幫我將身體擦拭乾淨,直到準備起身穿衣服時,我才發現她眼角中轉動着淡淡地淚光。

我的心彷彿再次被人用力地敲打着,不知那裏生來的勇氣,我瘋狂的摟着她,向她索吻。

「不……不要這樣……」可惜,禹晴只是拼命閃躲,臉上全是崩潰的淚水。

「為什麼這樣?你不是希望我留下來?」

「嗚……我……我只希望你陪我……這樣就夠了。」禹晴雙手掩面哭泣,儘管我知道這些全是言不由衷的假話,但我怎麼也猜不透,她是為何要這麼樣地壓抑呢?

不解,怎麼也無法理解女人究竟想些什麼,明明眼睛裏充滿着炙熱愛意,卻又要百般恐懼地拒絕我,還是説……有什麼人在控制着她嗎?

除了我,還有誰能在『我的房子』裏,控制一名如此貌美如花的絕美人呢?

難道説,在這異變的時空中,還有誰能控一切,甚至,連我也逃離不開呢?

我管不了這麼多了,反正泰國浴也洗過了,下體罷不能,我這回可忍不住地飛撲在她身上。

「你説謊!我就不信你真捨得拒絕我。」不吐不快的心裏頭,正想怎麼將她強行推倒之際,刺耳的門鈴聲,卻突然響起。

「等……等等。」禹晴好像如釋重負地逃離我的雙臂,就在她開門的那一霎間,我也立刻追到了她的身旁。

「你……們來了。」只見門口來了許多黑衣人,而禹晴好像早就知道他們會來,默默地讓開一旁,任由他們進入。

我先是被這景象給嚇出一身冷汗,本來還以為遭仙人跳了,卻見十多名彪形大漢同時對我鞠躬哈,而且是必恭必敬地同時喊道。

「鬼哥!」

我的耳朵先是楞了一會,眼睛不停尋找悉的身影,但除了我之後,四周卻瞧不見那留山羊鬍、穿白西裝的嚴酷傢伙。

難道説……原來禹晴就是鬼哥的女人,而我擺明着紅鞋、勾義嫂來着?

「怎麼了鬼哥?瞧您失魂落魄的……沒哀着吧。」一名戴墨鏡的矮子,進門後就直衝着我呵前顧後地逢拍馬。

「你叫誰?」

「鬼哥……你這會可別再跟我裝蒜啊!」這矮黑子敲了敲自己腦袋,竟似一口咬定我就是鬼哥!

「你再説一次。」

「哎呦……我們也不想壓你回去,但大姐頭既然已經知道你來這……就算再不想回去,你也得回啊。」

「我不是問這個,我説……你叫我『鬼哥』?」我必須確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啊!除了你之外,天底下還有誰敢稱呼這儻名號?」這矮黑子也不是傻瓜,一面使使眼,似乎打算讓手下將我給抬出去似的。

「別動!我自己走。」

眼看這些人準備就要動,我大喝一聲,儘管沒甚膽識,但察言觀能力,可也不能愧對我這師爺跟當律師的料啊。

回頭再看禹晴一眼,我似乎明白,這女人,始終顧慮着什麼。

也好,我倒是該好好會一會,這來頭比我更尖頭的大姐,到底又是什麼樣人物。

我很想好好個明白,這些年到底發生過什麼樣的事,鬼哥呢?他死了嗎?為何他的稱號會落在我頭上?

還有阿虎跟小美,這兩人至今是否也還活着呢?巨大的變化,到底會影響我到何種程度呢?

「你叫什麼名字?」車上,我對着那矮黑子問道。

「別玩我了……鬼哥。」這吵鬧的傢伙,一路上拉哩拉雜地鬼扯個沒完,滿嘴盡是沒意義的話,當我開口提問時,卻又答非所問。

「你不説,信不信我玩死你?」我也打算墊一墊自己有多少份量,再怎麼説,我也跟過兩任老大,要裝腔作勢唬唬這些小角,倒也沒什麼難。

「小……小黑……你都叫過六、七年了,就算你現在改叫我小黃、小白的,我也得汪兩聲給您聽啊!」這沒羞恥心的傢伙,言下之意,是自認為我養的狗呢。

「你很怕大姐頭是吧?」

「唉呦,別生氣……我的天皇老子,誰叫你早上突然把天鳳閣的生意擱下,還偷偷跑來這,你都已經對大姐頭髮過毒誓,要是她跟你翻舊帳,到時吃虧的,還不是你那可憐的小心肝?」

小黑的話,讓我更加堅信自己的猜測,果然,這大姐頭來頭可真不小,我這幾年……難不成都白過了,活得當真窩囊?

九輛一字排開的黑頭轎車,逐步的往地段最貴地高級別墅區前進,沒多久,便到達一處依山傍水的獨立社區。

只見所有通行的管道上,都矗立有黑衣人的身影,而且每個看見我的座車,都會擺出標準的九十度鞠躬,並行注目禮。

通過一道又一道深宮宅院的門庭後,車子來到了一棟寬廣別緻的洋房前,聳立的門欄上,還有用金漆雕塑出來的鬼頭圖騰。

就在座車緩緩停駛之時,我突然想起一件要事,轉頭對着跟班小黑説道。

「矮子,你知道我最討厭人家破壞我的好事。」

「鬼哥……這不用説,我們都知道的啊!」小黑嘴裏雖這樣回答,額頭其實已經開始滴汗。

「很好,回答的真好,你給我聽清楚了。」

「我要你在一天之內,把這十二年來的所有國、高中試題答案,通通一字不漏準備齊全。」

「什麼?」小黑掏了掏耳朵,似乎黑道混這麼久,還從來沒聽過這樣的事。

「等等……不只這些,包括所有賭盤、賽馬、大家樂,只要這十二年來有開獎號碼的,都要一字不地給我搜全了。」

「鬼哥……」可想而知,小黑現在的臉有多難看!

「還不止,我要你找出二十年前的報紙,然後把要你湊來的資料,原原本本地,從報紙上剪字下來,並且給我逐字逐句對上,要是敢對錯一個字,我就剪掉你一手指頭!」

我的心裏頭突然有些得意起來,原來當老大的滋味,就是這麼妙不可喻。

「這……不是比殺了我還折騰嗎!」

「少囉唆!記住,一定要拿二十年前的報紙來剪!而且要裝在三十年前的鋁箱內。」

會要他這麼做,一來是這傢伙幫我蒐集資料,二來,我也很想試試看,這些超過十二年的『報紙』、『鋁箱』,一旦通過時光隧道後,是否還會依然存在呢?

「鬼哥!這……這本不可能啊!」小黑幾乎是要投降般的跪地求饒。

「你要敢偷雞……嘿嘿……要不這樣,嫌跺手指麻煩的話,剪你那小雞雞來補如何?」

「行!行!什麼都行!我馬上找人……我找……可……也得給我多一點時間啊!三天、一個禮拜行嗎?」

「嘿嘿!」我手裏做出剪雞雞的動作,當過幾個月師爺後,我深知,對屬下的要求絕不能打折。

我下了車,頭也不回地走進地中海式的花園洋房。

大大的一副鬼頭圖騰,充滿着幻般的風格,四周,卻巧妙地融合了地中海式的庭院建築,一切,只能用富麗堂皇與歎為觀止來形容。

兩名女侍畢恭畢敬地幫我開門,進門的一剎那,卻又跟外頭守衞林立的模樣,迥然不同。

眼簾前方,竟是一座巨大無匹的狐狸雕像,頭頂樑柱,身後的九條尾巴,完全用琉璃砌成一條條透明階梯,魚腸貫轆在寬廣的庭園裏面。

(待續)

最近评论

liyinxiang

2024-08-18 11:11:41

看不懂不過細節還可以啦再長點就好了謝謝了樓主支持

hinamo

2024-08-18 11:11:41

時光穿越的題材啊。

可能會生的慢吧。

不過很有趣説。

81220875

2024-08-18 11:11:41

樓主寫的這麼辛苦,一定要支持一下,繼續努力

45683968

2024-08-18 11:11:41

雖然看標題不知道什麼意思!不過進來看了才發現內容不錯!加油

lilinwei

2024-08-18 11:11:41

咳咳內容不是很好題目和內容沒關係啊

zcdpx085

2024-08-18 11:11:41

看不懂不過細節還可以啦再長點就好了謝謝了樓主支持

liqu126

2024-08-18 11:11:41

有一點看不懂那個啊,要是能長一點就好啦。

59283372

2024-08-18 11:11:41

這個是穿越的還是什麼的,主題稍微有點看不懂呢

ads382634

2024-08-18 11:11:41

看不懂不過細節還可以啦這個是穿越的還是什麼的,主題稍微有點看不懂呢

shero11

2024-08-18 11:11:41

要是能再多點就好了,太少了,看着不過癮

後面發展的潛力很大,完全可以寫成中長篇小説

希望作者大大能繼續往後面寫

发表评论